的眼神,張平不解。這瘋子什麼時候成佛祖了,竟用那麼悲天憫人的眼光看人?看得他一身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兩天後紅袖送來兩名美貌的年輕女子,說是言皇貴妃賜給寧王身邊侍候的。而這兩名女子由她親手調教。當年賢妃想要拜託她的事,也就是此事。枉她當時還以為……寧王皇甫桀把紅袖請進內廳,也不知兩人在裡面談了些什麼,出來時年近四十的紅袖臉上帶了兩抹紅暈,眼中也亮亮的,就像是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看到門口的張平,紅袖臉上的笑容一收,瞟了他一眼,忽然道:「這幾年你一直跟在王爺身邊,是嗎?」「是。」張平躬身回答。「這幾年你似乎也變了些?倒似你剛進宮那會兒的樣子。」紅袖眼眸很利,很快就看出張平與六年前的不同。「沙場上人的生死看多了,很多事也就沒那麼害怕了。」張平老實地回答。紅袖點點頭,認可了張平這個解釋。「你現在還在侍候王爺的床笫嗎?」張平很平靜地回答:「偶爾。」紅袖眼中閃過一絲不知什麼意味的光芒,唇角帶了一絲嘲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太監卻沾了龍子如此多雨露。可惜,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女人還能生個孩子保住將來,你就只能等年華老去。」「將來如果你幸運,說不定能在那位身邊做一個侍奴侍候到老。如果不幸,唉。」張平低著頭,沒有吭聲。紅袖心中浮起一絲難言的爽快之意,她認為張平一定在傷心。而這個人比她不知可憐多少倍!一個太監沾龍子雨露能有什麼好下場?「你要小心點,娘娘給王爺指定的那位官家女兒可是個厲害的主。」張平心中一驚,忙問:「王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當然。」紅袖看他大驚失色的表情,心中越發覺得這個太監悲慘,心中也越發愉快。慘!那小子肯定又要發瘋了。張平耷下腦袋。之後幾天晚上他是絕對別想好過,頭疼!「你好好侍候王爺,別怠慢了。」「是。」張平有氣無力地回答。紅袖滿意了,帶著無比愉悅的心情離去。廳門再次開啟,門內有人對他招了招手。心情不快是真的,找理由拉張平上床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白不利用。門內人陰險地想。張平哭喪著臉,乖乖進去了。事後,等那人滿足了,張平扯起嗓子就吼:「這日子沒法過了!」饜足的男人被他沙啞難聽的吼聲嚇了一跳。「我們得想法把韋問心拉到這邊來。」張平轉頭提議。如果還要這樣忍氣吞聲,三天兩頭讓什麼人來刺激他家王爺一下,他也別指望跟高手過招,直接躺床上安度晚年好了。正在回憶餘韻,順便思索如何和已成為皇貴妃的女人過招的皇甫桀聞言抬起頭,笑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張平發狠道:「我沒你和瘋子那麼多智謀,但我知道做人要講理。你立了大功回來,皇上不但收了你的兵權,連個實權的職務也不給你,這怎麼都說不過去。你娘和外公幹啥的?讓他們給皇上叫屈去。做長輩的給晚輩出頭本就天經地義,他們不給你出頭,別人還奇怪呢!」皇甫桀挑起眉毛,這人受什麼刺激了?一個多時辰前紅袖跟他說的,他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沒什麼不對的啊?難道……皇甫桀心中冒起一股喜悅,這愣子在吃醋?所以開始發橫?「言大將軍不是派人來信說,皇上對太子現在有所不滿,暗中在削減他的勢力嗎?我們和惠王合作,先把太子管城防的兵權奪過來!」張平這個想法與瘋子不謀而合,但皇甫桀卻開口道:「太子恐怕也在提防這點,而且父皇的想法也難測。就因為我現在沒有實權,所以我比任何一位皇子都安全。如果我手上一旦有了實權,恐怕他們就要聯合起來先對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