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間唯一亮著燈火的廂房,王清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前面陳默在鬥三巨靈,這裡卻有人在巫山雲雨。難道說三巨靈是在給那廂房中的人守門?什麼人能讓三巨靈親自護法?陳默來犯,三巨靈迎敵,可這廂房中的人卻絲毫未受影響似的。什麼人能如此狂妄?如此肆無忌憚?王清竹想著,心中漸漸激動。過去還是不過去?如果真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人,如果能趁其不備拿下或打傷那人,不用說,他會迅速成為這次武林大會中的風雲人物!就算不是那人,房中人也必然和留燕谷有關。但如果真是那人,他有幾成把握不被那人反制?思來想去,難下決定。有人來了。投石問路,他有了兩塊最好的石子。王清竹伏下身體,等對方過去。他相信,那兩個人一定會被那間廂房的燈火吸引過去。就算柳如飛不會,缺乏江湖經驗又莽撞的白杜鵑一定會直接衝過去。「啊!」投石問路的效果出來了,但這種反應卻大出王清竹的意料。白杜鵑還算謹慎,還知道要舔破窗紙先向內探看。宛如新房的佈置。鴛鴦帳分兩邊高高掛起,一個醜陋至極面如魔鬼的男人,身穿大紅衣袍盤腿坐在床上,男人的懷中赫然抱著一個半身赤裸正喘息連連的……英俊兒郎!看清醜陋男人的面目,白杜鵑先是寒了膽又瞬間紅了臉。暗罵一聲無恥,差點不敢再往下看,但目光卻不由自主被那個衣衫半解的男子吸引。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好歹她也算武林俠女,這種男人與男人的齷齪事她也聽過,但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好端端的大男人竟然做這種事!還一副……白杜鵑心中呸了一聲,想不看又對那個趴坐在邪鬼懷中媚態橫生的男子好奇,她竟然對那個人有點熟悉感?怎麼可能!醜陋至極的男人一手抱著那個男子,一手滑進男子被衣衫遮住的秘處。「嗯……」男子發出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呻吟,身軀微微扭動,一隻手緩緩抬起似拒還迎。手被壓下,醜陋的邪鬼揉動懷中男子的動作越發粗暴,似到了急於發洩的階段。坐在邪鬼懷中的男子發出似哭似泣的嗚咽聲,額頭費力的搭上男人肩頭。邪鬼似非常著迷的抬起男子的下巴親吻下去。「啊!」白杜鵑尖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尖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白杜鵑拼命搖頭!她為什麼這麼拼命、她為什麼要趕在柳如飛之前,無非是想第一個找到袁缺水。雖然她已經漸漸接受柳如飛,但初戀的感覺總是無法忘懷,對她來說,袁缺水永遠是她心中的一抹痛。但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個?!不!不可能!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第二眼。一段變化說來話長,其實從白杜鵑舔破窗紙到發出尖叫只是彈指之間。行蹤已經曝露,柳如飛擔心白杜鵑,從黑暗中閃出,貼到她身邊。王清竹剛開始還很奇怪白杜鵑的反應,想通後就在暗中發笑,心想小姑娘可能看到了讓她長針眼的東西。武林兒女雖然豪放,但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親眼看見他人的苟且事,難免大驚小怪一番。正在考慮要不要現身,就聽一個宛如老鴉的怪笑聲從那間廂房內傳出。「三隻跳梁鼠輩!本尊正忙著也懶得理你們,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東西不知死活的在外面雞貓子喊叫,打擾本尊的好事!一個個功夫不高膽子倒是不小!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