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冷笑,「算你好命!不過,也就這一刻而已,別以為你能逃得過這一關!我先去看看哪些個不長眼的竟到我留燕谷鬧事!這兩隻獒犬麼……就留下來陪你好了!袁少俠,你可別嚇得尿褲子啊,哈哈哈!」男人把獒犬拴在壁柱上算好鎖鏈的長度,狂笑著離去。缺水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從眼角流出。燕無過再次現身不過相距了一個時辰不到,在他發現那個少年連提神的藥物都無法控制的昏死過去時,神色一變再變,直到所有表情消失,心冷無波。用腳尖在他後脊要不輕不重地踢了踢,硬是把人從昏迷的深淵中拉了回來。缺水迷糊了一陣,但在尖銳的痛楚重新席捲了他全身時,神志反倒變得清明。沉默,在地牢中蔓延。不能動彈的身軀癱軟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陰冷的地氣早已經把他凍得不曉得是冷還是痛。喉嚨撕裂了,血腥氣溢得滿嘴都是,現在別說是開口說話,哪怕是呻吟都能令他喉如火燒鹽澆。「嗤,這是什麼?這下面溼答答的是什麼?嗯?」男人的嘲笑在牢中迴盪。「你還真嚇得尿出來了!還真想讓你的陳默哥哥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可惜啊,他可能永遠沒這個機會了……」你說什麼?強行壓下那股被羞辱的悲憤之情,少年眼睛瞪大,死死盯著那個惡魔。「看什麼?沒聽到我說什麼嗎?說起來,你這個陳默哥哥倒是對你有情有義,請來一幫老不死的到我留燕谷搗亂,趁那幾個老不死纏住谷中高手的機會,他則到處打探尋找你的行蹤。可惜啊可惜,他好不容易找對了方向卻不幸被我遇上。哼,就憑他那種二流身手也想來救人,真是自找死路!」男人俊美的臉龐充滿不屑。「你……」你殺了他?男人皺起眉頭,「你嗓子怎麼了?」陳默來救他,被這個惡魔殺死了?陳默死了……心口一絞,喉頭翻出腥甜,眼前一黑,缺水的意識徹底落入了黑暗的深淵。牢內又重新陷入寂靜之中,除了兩隻獒犬呼呼的喘息聲外。燕無過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昏死過去的少年,不言不動,只默默地看著。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就像燕無過也不懂自己的心臟為何會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很快,那種陌生的痛,就被他劃分到散功前陰毒入心的前兆。「缺水,缺水!」誰在呼喚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缺水,原諒我!原諒我……」陳默?我也死了麼?……真好,原來我也死了,而且還和陳默在一起……「缺水,支援下去!我一定救你出去!缺水,不要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對不起,陳默,是我拖累了你……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逃亡的途中。還來不及感動於陳默還活著的事實,就立刻被迫面對眼前的現實‐‐留燕谷的大批高手正在追殺他們!陳默揹著缺水在深山中躲行了兩日,兩天來,缺水知道陳默帶去留燕谷的人除了一個人被抓以外,其它都已經順利逃出,同時也知道陳默受了邪鬼重擊。面無血色不住咳嗽的陳默揹著他在深山裡穿行時,缺水想要自己下來行走,陳默卻死活不讓。晚上更是把缺水緊緊抱在懷中,就像生怕有誰把他搶走一般。兩天後,陳默眼看缺水高燒不退,只能大著膽子離開山道竄進山下小鎮,想法偷了一輛馬車。「缺水,喝點水。缺水醒醒!」缺水睜開眼,眼前是他熟悉的面孔。他勉強笑笑,嘴唇剛沾了水,人又昏了過去。昏昏醒醒,每次醒來陳默肯定會在身邊,而每次醒來陳默身上的傷也就多上幾道。缺水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只恨自己現在不但無能為力還成為累贅,留燕谷的追殺緊跟不放,兩人避無可避,已經被截殺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