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不明白為什麼缺水事事都要詢問他這個隨從的意見,這讓她覺得自己有不受重視的感覺。「是嗎?那就這樣決定好了。」陳默對缺水眨眨眼睛,伸手夾了一塊紅燒魚美美地品味起來。缺水想笑忍住沒笑。陳默好像不太喜歡白杜鵑,對她也是愛理不理的,不過除了他,陳默也不愛接近其它人就是。結帳離去時,缺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位佳公子,卻沒想到對方正好也在看他,兩相目光撞了個正著。一個狠狠的瞪視讓缺水大笑起來。陳默和白杜鵑回過頭,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笑得這麼愉快。陳默的目光掠過缺水的肩膀飄向那位佳公子的方向,眼中隱含警告的意味。「呵呵,陳默,你說得對,那些貴公子哥兒只能自己看人家不能讓人家看他。如果不是他的身高和骨骼,我真的要以為他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壞脾氣大小姐,女扮男裝跑出來玩,而且他還生得那麼美,呵呵。」「壞脾氣的大小姐?……缺水,你的聲音太大了。」陳默的眼中含了笑意,轉身站到缺水身後護住了他的背部。壞脾氣的大小姐(?)的燕無過發誓,如果不是那個礙事的傢伙擋住姓袁的話,現在那個叫什麼缺水的已經變成缺血!「就是!自以為了不起。男人長得美有什麼用,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白杜鵑不省心地附和了一句。燕無過的目光變成冰箭。趕到狼山鎮白府的時候,天色已近傍晚。缺水和陳默安頓好馬匹,辭退了馬車伕,趁天未黑分頭在白府查探了一番。點燈時分,三人在白府白大小姐的閨樓小廳內相聚。沒有人侍候的白杜鵑無法自己燒水泡茶待客,反倒是陳默主動跑去廚房,生火燒了一壺熱水,等陳默拎著水壺回來,缺水已經準備好隨身攜帶的茶杯和茶葉。「貴府眾人皆是白小姐所埋?」缺水為白杜鵑斟上一杯熱茶緩緩問道。白杜鵑點頭,臉上有了悲慼之色。「我爹我娘還有府中下人,共三十五條人命哪!天下竟有如此殘忍之人,竟能絕人滿門盜光人財產!如果不是我隨身還有一些首飾,家中也尚有些田產,我甚至連請人掩埋我父母的事也差點無法做到。」等待白杜鵑悲痛過去,缺水接著問道:「除了鐵燕令,妳可還留意到其它事情?比如對方掉落的兵刃,或者妳家人臨危前留下的些許痕跡,或者什麼不屬於妳府中的衣飾碎片也好。」白杜鵑搖頭。「我那時……完全亂了心神,除了插在我爹胸口的那面鐵燕令外,收拾屍體整理打掃都是請鎮里人辦的,當時到底有些什麼東西遺留下來,我也不知道。」心中暗歎一聲,缺水道:「剛才我和陳默在白府內外轉了一圈,陳默發現這個。」拿出一塊精緻的鏤花小木牌,推到桌面上。「這是妳府中之物嗎?」「這是什麼?」白杜鵑伸手抓起小木牌。「不,不是我們白家的東西……這東西好像是一種身分名牌?」「對,妳說得沒錯。」陳默從她手中抽出那面木牌,把正面亮給二人看到。「留燕谷。」白杜鵑輕聲念道。陳默又把反面亮出。「銅燕堂。昆。」「剛才我和陳默二人想了一下,如果假設這面木牌就是當天的殺手無意間丟下的東西,那麼不管兇手是不是真的就是留燕谷,我們也有必要查探該組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