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過緊緊抱著缺水的身體,不讓他和自己分開,把缺水的兩條腿盤起用雙手抱住,自己也緩緩盤膝坐下,再把缺水的身體放到腿上。缺水痛喊了一聲,他快要痛瘋了!這種盤腿坐下的倒插式極大限度地擴張了他的狹窄入口,那根埋在體內的粗大冰柱似乎穿透他全身。陣陣寒氣上湧,他又不能運功抵抗,體內的熱氣在流失,像是被冰柱吸走一樣,換之而來的是地獄似的冰寒。陳默……救我……缺水嚐到了後悔的滋味,但同時他又覺得很慶幸,慶幸白杜鵑一個嬌柔的女孩子不用經歷這種地獄似的折磨。不能讓陳默知道,不能……當覺得自己的血液也似被凍僵後,缺水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緩緩地,朗朗英氣中又含了儒雅氣質的少年睜開了雙眸。這是一雙與世無爭,尚沒有被塵世沾汙的無垢清澈眼眸。只看他的眼睛,你會覺得這人肯定是一個剛從深山裡來不懂世事的孩子。滿天星際毫不吝嗇地在少年眼前展現出自己的清越輝煌,黑得泛藍的天空是那麼遙遠,卻又好像伸手可及。少年的思緒漸漸清晰。空曠的視野,清新的草香,地上柔軟卻略顯潮溼的感覺告訴他,他現在正躺在某處荒郊野外中。遠遠地,一座座呈三角形的丘陵矗立在廣闊的大地上,靜靜地向黑夜述說著千年來的寂寞。一場荒唐夢?缺水在心中希望。繼續這樣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叢裡,直到他覺得心裡好受了一點。無所謂,你就當被野狗咬了一口,你就當受了酷刑。救人總是要付出代價,誰叫你被人叫做少俠呢?誰叫你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呢?誰叫你無法忍受比自己弱小的人受欺負呢?男孩在嘲笑自己。至於屈辱……就在以後討回來好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燕無過!我記住你了!用肩肘撐起上半身,拖著下半身想要坐起,又跌倒下去。這身子怎麼好像不屬於自己一般?不信邪的又掙扎著想要坐起,這下連姿勢都沒立好就癱倒在地。不管了!就在這兒躺到 次日,雖然不太想和白杜鵑及華山派眾人見面,但因擔心燕無過是否會遵守諾言,袁缺水只得拖著雙腿回到客棧探勘,詢問賬房後,得知白杜鵑及華山派眾人已經回來,安心地同時立刻結帳離開。他害怕和白杜鵑等人撞上,因為碰到以後他實在不知道該跟他們說些什麼。為了避免尷尬,他選擇不聲不響地離去。事過三日,從袁家莊報信回來的陳默循著缺水留給他的訊息,在離崑山百里遠的偏僻小山村中找到了他。「你怎麼躲到這裡來了?」陳默四下打量這座建在山窩子裡的帶院農戶,暗贊缺水找了個好地方。這農戶因在山窩裡,離其它村屋隔了不小一段距離,且相當安靜隱秘。陳默來的時候,缺水正坐在院裡喝稀飯─不要問他為什麼喝稀飯,他一想起這個問題,就想給燕無過那個混蛋兩刀!久違的沙啞聲聽起來不知道有多親切,大男孩忽然覺得鼻頭酸酸的,連忙放下碗筷開口掩飾自己的情緒。原來自己並不如想象中那麼不把那回事放在心中。不知為什麼,在陳默面前,他突然有種侷促的感覺。如果讓陳默知道他和別人有了性事,還是和男人……他可以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但陳默會怎麼看他?缺水不敢想象陳默會怎麼看待自己,自然的,也不敢把目光和他相對。可惜,陳默沒有看出缺水的不自然。「我要閉關練功。」「怎麼回事?」陳默不解,走過來摸摸他的頭頂。「我、我的功力退步了。」溫熱的手掌貼近頭部,缺水說出的話也變得結巴。「退步?」嗯。點點頭,缺水不肯再多說。那麼丟臉的事,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向陳默洩漏一句!況且他覺得自己功力會退步,很有可能跟那晚燕無過無恥的行為有關,雖不能肯定,但足夠他對陳默保持沉默。「對了,我在路上碰見白杜鵑看她和柳如飛在一起,你不介意?」陳默見他不想說也沒有多做詢問,在他身邊坐下把話題拉開。「我不但不介意,還祝福他們。」缺水笑起來。他是真心在為白、柳二人高興。「我父親怎麼說?」「你是指當你父親知道燕無過會陰絕功後的反應?嗯……你可知道,當你告訴我你碰上會陰絕功的飛鷹社大魁首時,那位燕當家正在飛鷹社總壇為他的屬下舉行婚宴?」缺水張口,「你是說……難道那個燕無過是假冒的?」想想也覺得很有可能。「這麼說來,他不是真的燕無過,而是真的鬼麵人了。」「什麼鬼麵人,你是說留燕谷的人?你為什麼會猜測燕無過就是鬼麵人?」缺水把自己去救白杜鵑碰上鬼麵人的事和陳默說了,在說到他是如何交換回白杜鵑時,故意模糊語氣含混帶過。陳默看看他,點點頭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