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被人欺負慘了只會陰狠地笑,然後想法子找機會以牙還牙。又哭又笑成那樣,搞不好真是第一次!無過說他認了,這一輩子就打算和缺水耗到底了!而他,他想這世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心甘情願跪在地上,求他不要離開自己了吧?不知不覺中,他對那叫缺水的男子付出的情,已經多到他願意用一切來換取他真心的地步!缺水,你可願再給我一次機會?不是給陳默,而是給我燕無畏?!缺水不知道那兩個人要幹什麼。一開始他以為是在無畏莊,因為身邊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如果不是他走到視窗向外看,他恐怕一時也發現不了其中蹊蹺。那燕無過竟然在飛鷹社總壇內給他建了一座小樓,和無畏莊那個他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求凡樓一模一樣!包括內裡的擺設。走到院落花園中石凳上坐下,算起來,他來飛鷹社已經有五天了。五天,燕無過來向他求同寢五次,他也拒絕了五次。而那個人竟也沒有拿他父母來威脅,更沒有惱羞成怒對他動手動腳。也許他有了顧忌?因為他恢復了功力?不錯,他恢復了可以和他們相抗衡的功力,在一覺醒來之後!這對目前的他來說,不亞於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怕他沒有對付他們的本錢麼?還是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不過能恢復功力自然是件好事,至少他有了自保的能力,不至於被人當面潑冷水還無法躲避。「咳。」缺水抬頭,看見燕大魁首一身顯盡風流的貴公子打扮站在院落門口。憑良心說,燕家這兩兄弟真是他見過的人當中最俊俏的兩個,無論是身姿還是氣質。「練完功了?」燕無過注意到他額頭上還未乾的汗珠。缺水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他。這五天來,對方似乎一直在找機會和他說話,他也已經儘可能地保持了沉默。可是對方的耐心卻比他想象的好太多!尤其物件是那個暴躁易怒、喜怒無常的燕無過,這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我想離開這裡。」沉默了一會兒,缺水突然開口道。「離開?」燕無過踱著方步晃進院落,「你想去哪裡?」「去看我父母。」缺水老實回答。燕無過在他身邊坐下。「缺水,你知道我們不願用你父母一直威脅你,但我們也不想你離開。你明白我們的意思麼?」「你們讓我把父母帶走,我發誓不會洩露你們的事情,也不會讓父母再次涉足江湖。」缺水重複過去的誓言。燕無過似乎並不奇怪他會這樣說。以缺水的性格來說,如果能救出父母,如果能讓武林安生,他大概會吞下過往一切屈辱,就此歸隱山林。「而且就算我想興風作浪,也不會是你們的對手,不是麼?我不知道我父親知道了多少,但我想他經過此事,也不會有再涉足江湖的想法。」燕無過輕輕嗤笑,「缺水,顯然你對你父親的瞭解是太少了!況且,我說了,我們不會讓你離開。留下來和我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如果你對床笫之事真的比較排斥,嗯……我會盡量讓無畏少碰你。你說如何?」至於我的分麼,當然是要保留的了!燕無過伸出手不知道想摸缺水的臉還是耳朵,被他閃開。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收回。「把我留下來有什麼用?你們明知我恨你們,甚至故意破壞你們的名聲地位,時刻想著要向天下人揭露你們的真面目,對你們來說,我應該是最大的禍患才對!如果……你們只是想找個侍候你們……的人,天下美人多的是,憑你們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缺水苦笑。他承認他們所謂的床笫之事真的讓他吃盡了苦頭,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和任何人有什麼床笫之事!「是啊……」燕無過輕笑,看著缺水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道:「你確實禍害得我們不輕!可怎麼辦呢?誰叫我們要遇上你呢?誰叫我們非要在你身邊做那個陳默呢。」缺水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他和燕無過以往在一起時,似乎還從來沒有這麼平和的心情出現過。於是缺水也笑了,「一開始是你麼?後來途中有幾次陳默突然對我冷淡、對我愛理不理的那個,也應該就是你囉?」「呵呵,沒錯。對了,你還記得當年在陳家村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麼?」燕無過盯著那個笑顏,無意識地問道。「那是你?」「你很吃驚?」「我一直以為他是陳默,我是說……」燕無過明白,笑笑表示不在意‐‐其實心裡在意得要死!「我那時候還沒有開始練陰絕功。」「我就說嘛!」缺水忍不住一拍大腿,「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練那個功夫了!那種邪功最會影響人的神志心情。難道你就不後悔你曾經做過的事情麼?你殺了那麼多人,難道就不怕晚上做噩夢?」這一說,讓燕無過想起當初缺水自顧不暇,還傻乎乎地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