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輕撫他的頭,他的表情就會變得特別柔和。「缺水,喜歡一個人是毫無道理可言的。至於我到底喜歡你什麼地方,這個答案不妨等到五十年後,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歐陽摸摸鼻子,有點後悔跟唐六跑來湊熱哄。還以為能看到什麼熱鬧,結果跟他當初想的一樣!他就說麼,那兩個人魔執著了那麼多年的人哪能說殺就殺。你看現在人家還不是好好活著?還把那兩個人魔玩得團團轉!確定不可能再在那兩人臉上抹上什麼,「我餓了,什麼時候可以用膳?」缺水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是真餓了。託這兩兄弟的福,從早上到現在他沒有任何東西進口。一聽缺水叫餓,燕無過哪還記得什麼賞琴大會,立刻命人在客廳擺宴。缺水明明感覺到背後刺人的目光,卻像毫無感覺般跟在燕無畏身邊向客廳內走去。他都已經自毀名聲了,還在乎有一兩個人用仇恨鄙視的眼光看他嗎?至於嘲諷,他相信,任是誰也比不上在過去一年中那兩兄弟對他嘲諷的惡毒!缺水不在乎,燕無過、燕無畏又怎麼會去自尋煩惱。對那幾個看缺水不順眼的人,該怎麼處置怎麼做,他們心中清楚得很。事後等那幾位世家公子、小姐離去,缺水才從歐陽、唐六和燕家兄弟的對話中得知這四人早就相識。就連當初武林大會最後的出場順序安排,也是他們精心策劃過的!缺水苦笑,對自己能帶著父母安然脫離兩人掌握的信心,又更加低微。經過江湖中某些人的特意渲染,袁缺水的名聲就如直上的風箏,成為江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人物。淫蕩,無恥,下流,墮落,兔二爺,像姑少爺……這些卑下的詞語,都刻畫在了他袁缺水身上。傳到後來,他已經從一個以色事人的兔二爺,變成了一個靠魅惑男人,吸取男子真陽練功的邪魔歪道。而身為他入幕之賓的武林盟主陳默和飛鷹社魁首燕無過呢,卻成了為了武林大義,不得不犧牲自己管教邪魔歪道的大豪傑、真英雄!有些人可能會問,那兩個人怎麼名聲未壞,反而還冠上大義之名了?君不見江湖中巫山公子的名聲雖然越來越壞、越來越邪惡,卻不見他出來禍害過一個人不是?而這自然就成了那兩位大英雄犧牲的成果!缺水一共找到兩次機會逃出那兩人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蘇州他父母生活的小莊園。可每當他覺得自己就快成功的時候,那兩人中的一個,肯定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笑咪咪地請他「回家」。回家後那兩人就連手對付他,也不傷他,就是把他拖得筋疲力盡,最後把脫力的他拉上床教訓。他也想過辦法去套問父母解藥的存放處或藥方之類。他灌過燕無過酒,灌了不下十次,結果次次都是他醉得人事不知,任由對方大肆輕薄。再接再厲,他又去灌燕無畏的酒,見對方利用內功排出酒液怎麼也喝不醉,他乾脆裝醉,甚至還假裝把他當陳默看,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結果有一天他卻聽到燕無畏和燕無過拿這事當笑話講!還互相攀比誰佔得便宜多!他不承認自己生氣,只是把灌酒改成了灌毒藥。因為他功力恢復,加上這兩年勤練不休,也就方便了他溜入無畏莊或飛鷹社的藥房找毒藥。那兩人被他毒了一、兩次後,終於忍不住對他說:缺水,我們從小服毒,現在就算不是百毒不侵,也會對任何毒藥都有抵制作用。而你用的毒藥,解藥藥方我們都知道。缺水不再去害那兩個人,也不再去妄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父母。他除了勤練武功,還是勤練武功!練到後來,燕無畏、燕無過都有點怕了,怕他走火入魔!「吱呀。」門被推開。燕無過抖抖身上的落雪走進屋內。「這大概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了。缺水,你在幹啥?……你在再練功?!」小樓內響起燕無過無奈又憤怒的吼叫。缺水嫌耳朵周圍太吵,吐納一周天後緩緩收功。「外面下大雪了?」缺水下床踩著棉拖鞋,踢踏踢踏地向窗邊走去。「嗯。」現年二十七歲,事業有成,仍舊俊美得沒天理,還多添了一些成熟穩重風采的燕無過收斂了一些怒色。但面色仍舊不是很好看。缺水開啟窗子探出頭去。譁!好大的雪!雪片真如鵝毛一般,飄飄忽忽漫天都是!第三年也過去大半了,他在他們身邊已經生活了將近三年……搖搖頭,他不想多想,也害怕去想。三年來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他對燕無過快要根深蒂固的恐懼感消失了不少,現在他和燕無過獨處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僵硬,有時他甚至會和燕無過東南西北的胡扯一通。身後,燕無過走過來把頭埋在他的頸項間,兩手環抱住他的腰。缺水任由他抱著。不管他心理上怎麼樣想,至少他的身體並不排斥緊貼在他身後的溫暖懷抱。抱住他腰的手開始不老實,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摸,摸著摸著就摸到他襠內去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