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把電源給掐了。&ldo;小鬼，你畫的那個是什麼意思？&rdo;小鬼張果老倒騎毛驢，嘴裡忙著哼小調，雙眼忙著瀏覽沿途風情。&ldo;我在問你話！&rdo;&ldo;換所小學好了，那所學校看起來也不錯。&rdo;紅葉指指一座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月，從一排老平房中冒出尖的老學校。&ldo;你說哪所？城東小學？你戶口不在那區，上那要交跨區費。喂！別給我轉移話題。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在人家書本上亂塗亂畫，小心你的屁股蛋兒！&rdo;成舟在前面自然看不見紅葉指的是哪裡。不過他在這兒土生土長，猜也能猜出小鬼說的是哪所學校。紅葉撇嘴，覺得肚子好餓。身後傳來誘人的香氣，誘惑他恨不得回頭&ldo;啊嗚&rdo;一口全部吞掉才好。長久計劃、長久計劃！這可是把腐朽變為神奇、把粗食變成細糧，可以給他製造一切美食的源頭！紅葉像唸經一樣不停地念。我忍。……還是忍不住！想他活到現在什麼時候學過忍耐？餓！他實在太餓！不管三七二十一，紅葉當即做了一個非常高難度的動作，單腳踩住一邊橫槓，一個原地轉身爬到腳踏車後座上站起，一把抱住成舟的脖子。&ldo;哇！你幹什麼？怎麼突然站起來？你怎麼轉過來的？好危險！&rdo;成舟嚇得在慢車道中心緊急剎車，贏得後面車輛幾聲臭罵。驚嚇，恐懼，不算特別濃厚，但那特有的味道，讓紅葉抱緊成舟的脖子，幾近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行。這不夠！一點都不夠！看來得去找些不好吃的東西打牙祭，否則這傢伙遲早一天會給他連皮帶骨啃得精血不留。三天後，成家收到了東南路小學讓紅葉去參加入學考試的通知。成舟把通知單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猜想這會不會是對方想讓他們賠書錢的一個誘餌。紅葉一把奪過通知單，譏笑道：&ldo;你道別人跟你一樣小雞肚腸、盡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就為了十塊錢書錢，你覺得他會特地印刷一張通知單來玩麼？&rdo;成舟雖覺得兒子說的有理，但又不爽被一個小人兒一口道破，只能嘟噥道：&ldo;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學校老師就一定寬大為懷、利己不損人？更何況一個就愛找閒事的教導主任！&rdo;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時期被學校的教導主任盯過太多次，搞得成舟一看到學校的教導主任就覺得都不是好人。尤其東南路小學那位主任長的還比他壯、比他高。要是以後出事打不過他怎麼辦？總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拿石頭砸人家玻璃吧？次日，在主管老張和科長的抱怨責罵下，成舟勉強又要來一天帶薪休假，帶著兒子去參加東南路小學入學考試。該校英俊高大充滿男人味的教導主任一看到成舟父子倆就笑眯了眼。&ldo;不要怕，我不會讓你們賠書錢。頂多讓成先生你多給弊校捐點款而已。&rdo;成舟張口力道：&ldo;我窮！&rdo;姓包的教導主任哈哈大笑。&ldo;來吧，請到裡面會客室。你兒子的考試也在裡面進行。等考卷準備好，請你在外面等一會兒。考試一共分三項，語文、數學、藝術。藝術可以讓你兒子自己選，音樂、體育、美術、書法，任選一樣入考。另外還有一個面試。&rdo;&ldo;小朋友，藝術考試你選哪一項？&rdo;包主任雙手撐膝彎下身，笑眯眯地問小小的紅葉。紅葉眨眨眼，&ldo;如果我四個都考過，可不可以讓我免費入學？&rdo;包主任呆住。站在他身後的一名老師走上前，仔細看了看小紅葉，一時也分不清楚這個孩子是什麼都不懂在胡說，還是心裡清楚嘴上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