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老爺呢!想到這個稱呼我就想笑。小小年紀讓人家叫你什麼老爺?你是娶了親生了娃做了爹還是怎麼的?十八歲的嫩頭小子讓人叫你老爺,我看你是腦子有病!你也不想想,都叫你老爺了,那老堡主不成了老老爺?哈哈!」路晴天怒極反笑,這傢伙是真想死了!「明明就是色狼一匹,還裝什麼文雅!狗屁!竟然嫌我床技不好,你以為你自己好到哪裡去?就會讓人服侍你,就只顧著你自己爽,簡直自私到家!色狼!只顧美色不看真心!我如果是個普通面相,你不早找理由把我一掌拍死了!還會留到今日給你當洩慾工具似的糟蹋!竟然這樣作踐我,遲早一天爛小鳥!」「小鳥?你確定?」這可事關男人榮譽問題,路某某當下掐著十六脖子逼問了一遍。十六被他掐得臉紅脖子粗雙手連揮,「大鳥大鳥好了吧!光大有屁用!當是刑具呢!」路晴天覺得自己可能氣過頭了,氣到渾身無力的地步。他原來怎麼不知道他這個影衛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喂,路老爺!」戳戳,見對方眼睛對上他,十六這才一本正經地道:「我警告你,下次你要敢再這樣虐待我,我就去皇城滾釘板告御狀,非把你告到傾家蕩產不可!到時我看你這個愛錢鬼不哭死!聽見了沒?」聽見了。路晴天摸了摸十六的腦袋,想要怎樣下力可以讓這個人死得痛苦異常。十六把棉被往上提了提,美美地閉上雙眼。還是做夢好啊,想怎麼教訓這個混蛋老爺就怎麼教訓!看他那副氣過頭說不出來話來的樣子心裡就舒服多了。呵……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十六再次沉入睡鄉。至於被丟在睡鄉外面的路大老爺,他還在想著要怎麼痛苦地殺死十六。「老爺,晚膳準備好了。」外面有人敲門。「拿進來。」屋門被推開,提著食盒進來的是路一。注意到堡主雙眼內的血色正在蔓延,路一越發小心翼翼。把食盒裡的飯菜擺放到炕上的小桌上,路一像沒看到睡在裡面的十六一樣。「訊息傳回去了?」路晴天用手指抵住眉心。「老爺放心,路二已經去請老堡主回堡暫代。」「龍王山之事處理的如何?」「已經全部按老爺吩咐。」「路九什麼時候到?」「約四日後。」「五日後啟程回堡,你和路五明裡待命。下去吧,沒事不要靠近這裡。」「是。」路一自然記得教訓,如果昨日早上不是小五拖著他躲起來,而老爺似乎還有點敵我之分。恐怕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路一在帶門出去之前,掃了一眼炕上男子。老爺說那是十六,而這個訊息震得他和路五都有點難以置信?十六,那竟然是十六?雖然那夜聽聲音知道里面的人是十六,可是在看到十六的面目後……也就因為他看十六看到發呆,才被神志還不是很清醒的老爺打了一掌。十六在能起身走路後就想回自己房間,可是被禁止了。老爺命令他隨身侍候,也不再提讓他離開之事。十六對此人朝令夕改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老實本分地做起貼身侍僕的工作。不過這份工作還真不太容易。屋內,暖炕上。被周身霧氣環繞的路晴天看起來非常神秘,明明是寶相莊嚴的面孔卻有一絲說不出的妖異之感。也許是因為他臉上那四字刺青吧。唉,也不知自己到底迷上此人什麼地方,被虐待成那樣也捨不得見他痛苦。看在你不正常的分上,上次的事就原諒你了。看,我多寬宏大量!正常時那麼溫柔那麼陰險的人,在走火入魔後卻變得暴虐貪慾想怎樣就怎樣。自己大概是他第一個這樣被對待的床頭人吧?大概也是最後一個。很高興在您不正常的狀態下也能派上用場。十六滑稽地鞠了一個躬。但說真的,在某方面他亦很佩服這個人。就比如他現在又在試圖把逆行的精氣重新歸位一事來說,每次失敗對老爺來說都應該是異常痛苦之事,而且一個不小心,輕則很有可能就此入魔,再也回不到正常,重則血液逆流,渾身暴血而死。可他卻敢一遍又一遍進行嘗試,試圖找出解決之法。明知每次嘗試都是性命攸關,為什麼他敢這麼大膽?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怕……漸漸的,路晴天平靜的面孔開始有所變化。環繞在他周身的白霧也開始出現震動、潰散的狀況。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十六緊張起來。「唔……」路晴天口中洩出痛苦的呻吟。白霧一點點散去,路晴天額頭出現大粒汗珠,蒼白的臉也瞬間變得血紅。端正的容顏一點點扭曲,「噗!」一口鮮血噴出,路晴天渾身顫抖著睜開了雙眼。血紅的雙眸!猙獰、兇暴、徧布殺氣!此時,十六應該趕緊離開才對。路老爺也曾告訴他,一旦他失敗就讓他趕緊躲起來,他不會責怪他。鬼的!我要真躲起來,你不把我翻出來整死我才怪!十六悄悄走上前一步,見老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