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他來,就讓他進屋。如果三刀還未回來,他就會準備飯菜給他先用。晚飯後,老趙頭敲門進來遞給他一個小罐子,說是治跌打傷的。守根感激地朝他笑笑,老趙頭看看他,眼中浮起一種奇怪的神色,接著就轉身帶上房門走了。守根等了一會兒,心想那傢伙跑哪兒去了,要他過來,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人影?等了又等,耳聽外面二更鼓敲響,疲勞了一天的守根終究沒坐住,頭一歪,捱上枕頭睡著了。夜深了,屋外刮著凜冽的寒風。風打著旋,發出淒厲的呼嘯。砰砰。有什麼東西被風吹倒,在院中滾來滾去,偶爾發出砰砰的撞擊聲。手指輕輕從床上人的臉上劃過。眼角一塊青腫,臉上有被指甲劃傷的痕跡,嘴角還破了一塊。左半張臉看起來也比平時浮腫了不少。這樣的臉,沒有人會認為好看吧?可是他卻不覺得難看,不但不覺得難看,他還覺得這時的守根有著平時沒有的脆弱和誘人。但若說他有多柔弱,卻也不是。那為啥說他誘人呢?經常勞作的守根,身材不顯高大卻該有筋肉的地方都覆蓋著勁韌有力的肌肉。只是此時因為寒冷,黑瘦的身體就那樣蜷縮在床上,腿蜷在胸前,手輕輕搭在臉旁,臉上帶著傷痕,睡得有些不安、有些瑟縮。咋一看比平時顯得年幼了許多,也顯得好欺負了許多。男人嘴角漾開一絲帶有凌虐意味的笑紋。這樣的守根,看了就想讓人把他弄醒狠狠地欺負他。對,弄醒他,狠狠地幹他!男人瞬間就硬了。守根迷糊中冷得發抖,伸手去摸棉被,摸來摸去沒摸到,卻在床邊摸到一具火熱勁韌的身體。拉了拉,沒拉動。冷得受不了,乾脆整個人抱了上去。唔……好暖和。守根心滿意足地用臉蹭了蹭,兩腿一圈,抱著這個大暖爐任由自己沉進深深的睡鄉中。三刀想哭。不對,他想發瘋,他想咬人,他想……他想的事情很多,可沒一樣敢對扒在他身上的人實行。憋了半天,實在氣不過,翻過身來一把把那睡得香甜的人擁進懷中,抱了個結結實實。好吧,我沒膽子強姦你,我抱你睡覺總可以吧?天冷,互相取暖嘛。扯過棉被裹住兩人,三刀也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地閉上眼睛。「哥,你太好了……噢噢……哥……」守根盯著眼前這張臉,要不是這會兒他的手被圈在這人懷裡拔不出來,他發誓他一定會狠狠給他一拳頭,打掉他臉上的淫的蕩!這個不要臉的流氓!竟然!「舒、三、刀。」三刀閉著眼快速聳動下身,堅硬的東西拼命搗著守根兩胯之間的柔軟,嘴裡甚至發出銷魂的呻的吟聲。「舒三刀!」「啊……哥……啊……哥你太好了……噢‐‐!」三刀突然發出一聲大吼,頭往後猛地一仰,射了。守根臉都氣白了。這混蛋不但抱著他做淫夢耍流氓,半途竟然就把那玩意兒掏了出來,最後還敢射到他身上弄髒他的衣服!他要殺了他!趁著他高潮後鬆手的一剎那,抽出手臂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三刀捂著眼睛蹲在床下嗚嗚哭。「哭什麼哭!自作自受。起來,我有話問你。」三刀不理他,背過身繼續哭他自己的。「舒三刀!」守根氣得坐在床上用腳踹他。「我問你,二掌櫃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不知道……」「什麼?」聲音太小,兼夾雜著鼻音,守根沒聽清。「何守根!」突然,三刀騰地站起,猛地轉過身怒視坐在床上的人。「幹嗎?」可惜男人眼中還含著眼淚,眼睛更是烏黑一塊,威懾感降低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