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能把那人的命給拖回來?唯一的知情者餘非剃著指甲,又小聲慨嘆了一句:「典型的要老婆不要爹孃啊。」「你們都沒事做了嗎?天天跑來這裡煩老子!餘非,你那戴霞山莊不要了是不是?離開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擔心莊子給人霸佔了去?」三刀開始每天都乾的事‐‐轟人。餘非貌似很瀟灑地擺擺手,「無妨。有我爹坐鎮。」「王勝!老子要你查的事,你查出來了沒有!」三刀想發洩。他必須找到當初傷害守根的那夥人,還有他們的主謀。「不是正在查嗎。對方做的很乾淨,查起來沒那麼容易。」王勝答得很快。三刀瞄他一眼,王勝抬頭看房頂。「都給我滾!看了就煩!」舒三刀的流氓樣越來越爐火純青。好不容易把人全部趕走,大流氓捱到床邊坐下,摸出守根的手,一邊給他捏指關節,一邊嘀咕:「王勝那傢伙,別以為他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了我,我不揭破他,是因為我現在懶得理他。還有餘非,遲早一天我得殺他滅口,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而且他還捏住了能要我命的把柄,不能留啊。」「怪……不得……餘非說……作你朋友不容易,你呀……」「切!你以為作他朋友容易嗎?你沒看他以前怎麼利用我!現在他知道你延命的秘密,以後還不知道會拿這點讓我給他辦多少事。我?我怎麼了?像我這樣英俊魁梧聰慧不凡武功高強一心一意的男人到哪兒……根子?」「哎。」三刀握著守根的手,望向躺在床上的人,眨眨眼。守根覺得很有意思,也對他眨眨眼。男人突然大叫一聲,旋風一樣衝了出去。守根傻眼。這人怎麼了?真瘋了不成?三刀衝到院子裡大喊老趙頭的名字。「來了來了,什麼事?」老趙頭一手潮溼從廚房跑出來,「守根那娃又怎麼了?」「你打我一掌。」「什麼?」老趙頭心想我耳朵好得很哪。「你掐我一下也行。」「您確定?」「我確定!」三刀狠狠地點頭。「我掐了?」「你掐吧!」老趙頭伸出右手,暗中嘆了一口氣,心想:何守根啊何守根,你作孽喲,看看你把我們英明神武不要臉的爺折騰成什麼樣了。想歸想,動作可一點沒停滯。手指落到手背上,捏起一塊皮‐‐我掐!「啊‐‐!」三刀大叫一聲,奔了。老趙頭被他那聲大叫嚇得心肝兒亂顫了好幾下。「這可是你叫我掐的,等你醒過神來可不能怪我。」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大男人像個偷窺的孩子一樣扒著門框探出顆腦袋往裡看。「進……來。」「哦。」乖乖地走進門內。「關……上……門。」「哦。」男人現在完全實行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真沒想到自己也有稱舒三刀老實的一天。守根忍不住笑。「過……來。」過來就過來。男人木楞楞的在床邊坐下。「茶。」趕緊服侍他喝茶。「我餓了。」「哦。」「別哭……」「我沒哭。」「哭得真難看。」「我都說了我沒哭。」「好,你沒哭,你在流貓尿而已。」「何守根!」「幹嘛?」「哇‐‐!」好吧,男兒不流淚,只因未到傷心處。原來我醒來一事讓你這麼傷心?現在我知道你傷心了,而且很傷心、非常傷心。可……你看過哪個男人哭成你這樣的?難看。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