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刀之間的距離,令人非常不舒服。「我爹的事……」「你爹什麼事?」守根站住不動,三刀拉他沒拉動,轉回頭。「只要你肯救我爹出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三刀突然笑出聲來,而且越笑越大聲。不笑不行,他等這句話已經等得腦子抽筋就差沒提刀衝上門搶人了。守根虎著臉,看他笑。深夜笑那麼大聲,也不怕人家罵。「根子哥,你說真的?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不騙我?哪怕我要你……」咕嘟一聲,男人竟然很無恥地嚥了口口水。天色暗,看不清守根臉色,想必不太好看。「那麼……我現在要你轉過身站到那牆根去,把褲子脫了,手扶牆,彎腰,把腿分開。你做不做?」舒流氓笑聲突收,看他的眼神充滿惡意。守根臉唰一下,通紅。這個混蛋王八蛋!「我、我……」「我什麼?不願意?」大流氓壞笑著繞到他身後。一隻手從後攬住他的腰,一隻手不老實地在他腰邊活動。「你!」「噓……有人來了。不要出聲。」大流氓一點點推著他,把他推到牆邊,一邊解他的褲帶,一邊在他耳邊悄聲說。「你這個流……」守根氣得臉通紅,抓住自己的褲子,剛想張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隱約的說話聲,沒說完的話只好嚥進肚子裡。舒大流氓在他耳邊輕輕笑出聲來,邊笑邊把他的耳朵含進嘴裡。守根腿一軟,連忙伸出雙手撐住牆壁。「別……」「噓……聽話,別出聲。」沙沙的笑聲直接在他耳裡迴盪,麻麻的,感覺非常奇怪。守根覺得全身的溫度似都集中到了那隻耳朵上。燙得比男人口腔內的溫度還高。溫溫的,溼溼的,軟中帶硬的什麼順著他的耳朵舔了一圈。守根愣了一下,瞬間血衝腦門,衝著牆一頭撞過去。砰!牆沒撞著,撞在了一隻很大很厚很粗燥、但很溫暖的手掌上。「呵呵!」三刀忍俊不禁,胸膛的顫抖從後面傳到他身上,引得他也一抖一抖的。「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守根全身一下變得僵硬,「唰」一聲,血從頭頂降到腳底。三刀像是怕他跑了一樣,從後面抱緊了他的腰。「哥……」極低極低的呢喃聲就這樣直接貫入他的耳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從心底升起,守根用盡全身力氣抗拒,緊緊抓住男人抱住他腰的手臂,越抓越緊。挑夫的屍體邊站了三個人。其中一人望向巷子深處。「什麼聲音?」正在確認挑夫是否已經死亡的中年夫子狀的人問。探頭望的人聽了半晌,轉回頭,搖頭道:「不清楚,剛才好像聽到有人的呻吟聲。」「呻吟?這巷子後面住了這麼多人家,鬼知道是哪家在打床戲。好了,別疑神疑鬼的,我跟你說了,在片馬城西這片地, 只要你不放火燒屋,沒人會半夜出來多管閒事。老周, 東西找到沒有,找到我們就趕快走!這屍體看著就煩!」抱臂而站的年輕人伸腳踢了踢地上挑夫的屍體,不耐煩道。冷汗順著守根的背脊往下流,死流氓不但不肯放開他, 竟然扯下他的棉褲, 開始用他那根硬起來的不要臉的玩藝兒輕輕頂他屁股,一下又一下。而他們現在離那些人大約只有三十尺的距離, 只要那些人再往裡面走一點,就能看見趴在人家院牆上幹齷齪事的他們。漸漸的,他覺得身後的死流氓似乎越來越興奮, 衝撞一下比一下重,甚至開始張嘴啃咬他的脖頸。守根忍不住了, 剛想張口大罵。一隻手掩住了他的 嘴。「噓,他們聽!真有聲音!」負責把風的男人回頭對同伴輕聲叫道。不耐煩的年輕人亦豎起耳朵凝神細聽。半晌後,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