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p;您?」老趙頭看著回過頭 男人, 嘴巴張大。三刀立刻反映過來老趙頭在看什麼, 按按右眼眼角,「哈!那什麼……把根子惹急了。」「哦。」老趙頭立刻收回細看的眼神。就是說嘛,他家刀爺是什麼人,哪有可能把臉這麼重要的地方給人隨便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守根那人被惹急了, 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總之一句話:活該!誰叫你非要等著讓人家求你,結果還不是等不住, 主動送上門。「我等會兒再去煮兩個雞蛋。」「隨你。去吧去吧,快去快回。」三刀揮手,對這個死活要做他僕人的前中郎將,他是打也打不得、趕也趕不走,頭疼得很。「爺,」老趙頭走到門口又縮回腳。「還有什麼事?」三刀開始不耐煩。「咳,那個……爺的事,老奴也不敢多嘴。只不過守根他……快三十了吧?雖說爺對他另眼相看,老奴也明白, 不過……」「老趙,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老奴來老奴去, 聽著彆扭!」「咳,老奴是說……我是說守根好像不太願意做您的女人吧?」「你什麼意思?」三刀覺得自己現在很想拍桌罵人。於是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冷茶一口飲盡。「砰!」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我什麼時候要他做我女人了?我要他做我男人行不行?」三刀斜眼看向老趙頭。「咳, 爺,您就當老奴什麼都沒說。」老趙頭躬身, 「老奴去燒水,再弄點吃的,正好天也快亮了。」「快滾!你這個愛聽牆角的老傢伙。下次我跟我根子哥上床的時候你給我滾遠點!」「是。老奴一定滾得遠遠的。」老趙頭一臉恭順地躬身退下。「奶奶的。」三刀罵了一句髒話。回頭看躺在床上被自己點了睡穴的何守根,摸摸有點腫脹的右眼,忽然奸奸一笑, 走過去掀開被子就去扒床上人的衣服。「敢打我,讓你老小子光著屁股陪我吃早飯!」守根穿著自己那套縫縫補補的冬衣虎著臉坐在飯桌邊。也不顧衣服上 否沾上了血汙。「吃啊,油條冷了就不好吃了。」敞著衣襟, 呼啦呼拉喝著稀粥的大男人放下碗,夾了根油條送到守根面前的碟子上。守根沒理他。三刀看看他,摸摸自己剛刮完鬍子的下巴,鼻子裡噴出一口氣, 昂首道:「何守根, 你給刀爺我聽好了!老子我不想跟你斷。只要你肯留下來老老實實跟我過日子,你爹還有你弟的事,我來想辦法。」守根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想他應該找把刀砍死他,還是該就地取材拿屁股下的板凳砸死他。「怎麼了?真的生氣了?」三刀聲音小了一點, 頭抬得高高的, 眼睛斜著往身邊瞄。「舒三刀, 」「嗯?」「昨晚玩得開心嗎?」守根告訴自己要冷靜。「開……」幸虧收口早,沒給板凳砸到。看到守根黑著臉站在那裡,三刀老老實實站起,扶起摔在地上的板凳,送到三刀屁股後面。然後又老老實實地走回原地坐下。守根瞪視三刀。三刀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開始削指甲。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他就這麼想跟他上床?還是他根本就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而且飯吃得好好的, 削什麼指甲?守根怒氣忽然消了一點, ……這個做賊心虛又愛虛張聲勢的傢伙。守根嘆口氣,矮身坐下。看著男人的眼睛,認真地道:「你 就不怕人知道嗎?如果讓人知道你喜歡男人……」「知道又怎麼樣?誰敢羅嗦,我拆了誰的骨頭!」大流氓削著指甲,滿不在乎地撇嘴道:「喜歡男人又怎麼了?老子女人也喜歡啊。」這算是他的優點還是缺點呢?他從不在他面前隱瞞他也有其他人的事實。他 告訴他,他重視他。卻又從不控制自己的慾望。當然這不是重點。守根趕緊在心中告訴自己。「我說根子哥,你在想些什麼?別鑽牛角尖。雖說大爺我也喜歡女人,可沒人能跟你比。吃飯吧, 天沒亮我就聽你肚子咕咕叫了。」三刀終於把小刀收起,重新捧起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