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躍下滿是鵝卵石的江灘,軒何志飛身下去,唐刀一甩,鵝卵石嘩啦一聲飛起,卷向男人。刀鞘猶如流星般直追而去!男人閃身避過,一手抓住刀鞘,回身衝來。遲小多追了下來,眼看軒何志追得近身,抽刀,卻被那男人手臂一圈,刀鞘迎著軒何志的唐刀而去,錚然將刀收進了鞘裡,軒何志一怔,正要喊出聲,卻被那男人一掌打在胸膛上,朝後飛射出去。遲小多一腳掃來,男人馬上退後,要抓住遲小多的手臂,遲小多昨天剛和項誠練過,當即一個攔腰,男人卻不反抗,撤手。遲小多迅速抬手,抓住了他的墨鏡,男人墨鏡一被摘走,兩人打了個照面,露出曹斌的臉。遲小多猛地注視曹斌。&ldo;曹斌?!&rdo;遲小多說。&ldo;噓。&rdo;曹斌低聲道。軒何志踉蹌爬起,怒道:&ldo;用得著下手這麼狠嗎?&rdo;曹斌看看軒何志,又看遲小多,不說話。背後警車聲音接近,遲小多當機立斷道:&ldo;先跑!&rdo;四人沿著江灘飛速撤退。執勤已經追過來了,四人沿著另一條小道上半山腰去,曹斌放慢了腳步,帶他們進了一家酸奶店。郎犬看看他,又看看遲小多,似乎在猶豫要如何判斷曹斌的身份,曹斌抬起手,拍拍郎犬的頭,又給他順便理了下外套領子,遞給他一包牛肉乾。於是郎犬打消了對曹斌的敵意。&ldo;你到底在做什麼?&rdo;遲小多簡直是莫名其妙。曹斌沒有說話,想了想,遞給軒何志一百塊錢,說:&ldo;麻煩你去前臺買酸奶。&rdo;&ldo;在界碑前寫字的是我。&rdo;曹斌說:&ldo;你們看見了嗎?&rdo;遲小多:&ldo;!!!&rdo;曹斌看了眼在前臺買酸奶的軒何志,解釋道:&ldo;齊尉懷疑你們被一種特殊的手段監視了,所以我一直不敢露面。格根託如勒主任,陳真,軒何志,周宛媛,都有可能。&rdo;&ldo;怎麼說?&rdo;遲小多道。&ldo;把你們劈下來的那道閃電。&rdo;曹斌說:&ldo;齊尉查出來,是一種跨距法術,除夕夜晚上在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rdo;&ldo;項誠已經心中有數了。&rdo;遲小多說:&ldo;但軒何志是鄭老師派來的,他應該不會是……&rdo;&ldo;不一定。&rdo;曹斌低聲朝遲小多說:&ldo;我的意思是,連他們自己,也不一定知道被監視的事。&rdo;軒何志端著酸奶回來,曹斌看了他一眼。&ldo;你搞什麼?&rdo;軒何志莫名其妙地說。曹斌說:&ldo;我不知道跟著他倆的是你。&rdo;軒何志和曹斌在廣州一起保護過遲小多,互相之間已經比較熟了,曹斌用幾句話含糊地打了個太極,把事情交代過去,談論了一下近況。先前軒何志一直沒吭,遲小多許多事都不清不楚的,現在聽兩人一說,遲小多才明白到,原來項誠的事是件專案。還成立了個隊伍,曹斌和周宛媛、陳朗則是外圍協力。實際上曹斌已從驅委辭職了,上一次廣州的事件,連帶著他也被吊銷了二級驅魔師的資格。正式隊伍裡,陳真是隊長、成員有軒何志、齊尉、可達,還有項誠,任務過程要上報給周茂國。也就是說,陳真的大部分計劃,周茂國都是清楚且認可的,也許也包括掩護他們取回不動明王真武的事件。&ldo;周老師全部都知道嗎?&rdo;遲小多問。&ldo;當然啊。&rdo;軒何志奇怪地答道:&ldo;不然陳真哪裡兜得住?&rdo;&ldo;不一定。&rdo;曹斌說:&ldo;陳真應該多少還有點保留。&rdo;&ldo;那就看他自己了。&rdo;軒何志說:&ldo;師叔也失蹤了,我得先離隊幾天,找到師叔。&rdo;曹斌說:&ldo;我比你們先到重慶一天,我是收到一個逃犯的訊息才過來的。恰好齊尉告訴我,你們很可能也會來重慶,就順路去豐都看了眼,盤查太嚴了,我沒進去。&rdo;&ldo;逃犯?&rdo;軒何志說:&ldo;曹主任,你不是已經辭職了麼?還抓什麼逃犯。&rdo;曹斌沒有回答,遲小多馬上就明白了‐‐他要抓景浩。&ldo;景浩也在這裡?&rdo;曹斌點了點頭。軒何志說:&ldo;和我們一起行動吧,你單獨一個人太危險了。&rdo;曹斌想了想,答道:&ldo;我懷疑景浩在重慶出現,和項誠有關係,他去哪裡了?今天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人?&rdo;&ldo;胡牌。&rdo;項誠推牌,葛主任把最後一張木牌扔過來。在夕陽下打牌的老人們紛紛起身離開。&ldo;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rdo;大媽扣牌,朝項誠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