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敲門,遲小多迷迷糊糊地醒了,卻沒有睜開眼睛,縮在可達的西裝外套裡,偷聽外面的談話。&ldo;不影響,說。&rdo;陳真的聲音從辦公桌前傳來。&ldo;根據嚴飛的供詞。&rdo;一個男人的聲音說,&ldo;他的上線有很多個,或者說,是很多個其中的一個。但我們在周宛媛封印的靈魂瓶裡,查到了這麼一段記憶。&rdo;遲小多閉著眼睛,不敢動,心想待會會被殺人滅口麼。陳真吁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那男人又說:&ldo;這是關於景浩的一段記憶,但是,非常地模糊。&rdo;&ldo;嚴飛曾經參與審訊,這不能算有力證據。&rdo;陳真說。&ldo;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話。&rdo;男人說,&ldo;我想可能要提審景浩。&rdo;&ldo;我不太贊同這個提議。&rdo;陳真說,&ldo;太危險了,誰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曹斌,你不要小看這個人。&rdo;那叫曹斌的男人沒有說話,靠在轉椅上,側身轉了過去。&ldo;你小弟在偷聽。&rdo;曹斌說,&ldo;已經醒了。&rdo;遲小多馬上道:&ldo;我什麼都沒聽見……&rdo;陳真說:&ldo;他是項誠的弟弟,參與了乩仙案。&rdo;遲小多坐起來,看著曹斌,曹斌五官深邃,臉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刀疤,一身黑西服,頭髮很短且用髮膠打理過,手腕上戴著一個海綿寶寶的卡通表。看樣子像個混黑道的。&ldo;如非必要,我不希望我們的對話被無關人等聽見。&rdo;曹斌說,&ldo;我堅持這點。&rdo;說著曹斌從西服內袋中掏出一個小瓶。&ldo;他是自己人。&rdo;陳真說,&ldo;我也堅持這點。&rdo;曹斌只得把離魂花粉瓶再次放進口袋裡,遲小多忙道:&ldo;沒關係的,我聞我聞……&rdo;&ldo;不。&rdo;陳真只說了一個字。&ldo;曹斌,我不能給你批條子。&rdo;陳真說,&ldo;周老師也不會答應,景浩此人太過危險,一旦脫縛,你們監察部全上,也不一定製得住他。我覺得嚴飛的眼線和一個十年前大開殺戒的怪物,沒有多大牽連。你可以試試看強行提取嚴飛的記憶。&rdo;曹斌手指搭著,放在面前,陷入了思考中。&ldo;不要這麼頑固。&rdo;陳真說。&ldo;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關聯。&rdo;曹斌認真地說。&ldo;證據?&rdo;&ldo;直覺。&rdo;&ldo;直覺不能當作斷案證據。&rdo;曹斌說:&ldo;你不批條子,我就不會走。&rdo;&ldo;隨你。&rdo;陳真說,&ldo;你在這裡當我秘書也是不錯的,有興趣調過來嗎?&rdo;遲小多忍不住好笑,陳真又說:&ldo;小多,你不睡的話,來幫我登記一下表格。&rdo;遲小多過來,陳真讓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著一份檔案去隔壁辦公室。遲小多看了眼,是參加降妖師考試的成員的姓名和准考證號。&ldo;你和格根託如勒可達是什麼關係?&rdo;曹斌突然說,&ldo;這衣服款式是外勤部的,他沒穿西裝外套,是他的?&rdo;&ldo;我們是很純潔的關係。&rdo;遲小多的表情:(‐‐)&ldo;我不相信。&rdo;曹斌說。&ldo;沒有人堅持讓你相信。&rdo;遲小多說,&ldo;你可以盡情地腦補我經常坐在可達大腿上和他打情罵俏的畫面。&rdo;接下來曹斌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根據他千變萬化的表情,遲小多推斷出曹斌一定聯想到了什麼不純潔的事。&ldo;你如果還不走的話。&rdo;遲小多說,&ldo;如果我大叫的話,待會可達會過來揍你喔。&rdo;曹斌說:&ldo;幫我的條子蓋個印,可以嗎?印就在你左手邊的抽屜裡,他沒拔鑰匙,我下個月帶你去香山玩怎麼樣?&rdo;遲小多:&ldo;當然不可以,而且秋天香山人山人海,你不怕我被擠爆膀胱嗎?&rdo;曹斌:&ldo;我們整個監察部一起出動,四十五個人,平均身高一米八二,給你事先清場,你走到哪,我們清場到哪。&rdo;&ldo;不需要。&rdo;遲小多面無表情地說,&ldo;我欣賞一下掛曆就可以了。&rdo;外面敲了敲門,可達推門進來。&ldo;曹嘰八。&rdo;可達說,&ldo;過來一趟,正要找你。&rdo;曹斌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坐在轉椅上,整個人轉過去,可達先是不客氣地問候了曹斌的祖宗十八代,接著咆哮道:&ldo;手下一群人做什麼吃的!捅一堆爛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