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跑開封來救自己，好歹也是風裡來雪裡去，還是打了個非常滿意。頭頂響起雪聲，遲小多嚇了一跳，以為又是什麼妖怪，卻發現思歸抖抖翅膀，朝樹下看了眼。&ldo;太好了！&rdo;遲小多小聲說：&ldo;思歸！&rdo;思歸下來，停在遲小多的手掌裡，軒何志問：&ldo;這是項兄弟的鳳凰？&rdo;&ldo;嗯。&rdo;遲小多覺得軒何志說不定是得到了什麼任務，他不想告訴他太多關於項誠的事，免得言多必失。好冷……他們在橋下足足等了快十分鐘，郎犬才一瘸一拐地出來，被軒何志傷得太重了。&ldo;剛才那一刀傷到他內丹了。&rdo;軒何志說：&ldo;只怕活不長。&rdo;遲小多放出思歸，說：&ldo;思歸，你可以跟著它嗎？&rdo;思歸飛進了風雪裡，去跟蹤郎犬。遲小多感覺自己快要被凍得僵硬了，說：&ldo;好了，咱們先去找點吃的，我再也不來北方過冬了……&rdo;軒何志騎著摩托，兩人冒著暴雪，繞了幾圈，找到個通宵營業的小店，遲小多進去就買泡麵，一摸身上，發現沒帶錢，錢都在可達那裡。軒何志說：&ldo;我借你二十塊錢嗎？&rdo;&ldo;謝謝。&rdo;遲小多答道。&ldo;你請我吃個泡麵吧。&rdo;軒何志說：&ldo;我只帶了二十。&rdo;遲小多：&ldo;……&rdo;你山長水遠地從北京跑開封來，跟我說你身上只帶二十塊錢這是騙鬼啊！我看上去就這麼像弱智嗎？！遲小多隻想把泡麵扣軒何志一頭，但想想還是忍住了，老闆給兩人泡了面，遲小多狼吞虎嚥地吃了，邊吃邊給陳真打電話，北京那邊沒人接，估計是睡了。遲小多困得整個腦袋都要杵到泡麵碗裡去了，強打精神，給陳真發微信留言。片刻後，陳真的號碼回了條微信。【哥哥在開會，馬上帶項誠離開開封，他們要去抓人。】軒何志有意無意地朝遲小多手機上瞥。滿城大雪，城市的另一側。&ldo;是，是。&rdo;曹斌拿著手機，說：&ldo;軒何志去救小多了。&rdo;陳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ldo;盡一切努力，穩住他，我馬上讓周老師查宗卷。&rdo;&ldo;最好儘快。&rdo;曹斌說：&ldo;我們都不是他對手，可達那邊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rdo;&ldo;他在監視項誠。&rdo;陳真說。一身黑西服的曹斌掛了電話，再次變幻為胡新陽，朝王雷說：&ldo;他們現在去查1730號宗卷。&rdo;胡新陽的身後，跟著王雷與景浩。&ldo;曹斌的語氣學得不像。&rdo;景浩說。&ldo;隨他。&rdo;胡新陽說：&ldo;這個圈套，他們必須跳。&rdo;&ldo;接下來做什麼？&rdo;景浩說：&ldo;還有八小時，光等？&rdo;胡新陽說：&ldo;你們回去吧，我還得玩一玩。&rdo;景浩說：&ldo;挖完遲小多的眼睛之後，人留給我慢慢玩。&rdo;胡新陽冷笑一聲，不置可否，搖身一變，變為遲小多，走向馬路對面的澡堂。項誠拿著關機了的手機，有點坐立不安，幾次想起身，卻又作不出決定，最後，他終於按下手機，開了機。手機上一百二十多個未接電話，以及qq，微信，簡訊息，全是遲小多發來的。【項誠，不要衝動。】【在哪？】【在嗎？看到訊息速回復。】……項誠一條一條地看了，拇指放在回撥上，卻一直按不下去，他編輯了一條短訊息。【小多……】來電顯示，遲小多，項誠登時有點發抖。&ldo;你在哪裡？&rdo;遲小多的聲音急促地說：&ldo;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了！&rdo;&ldo;我明天中午就回去。&rdo;項誠說：&ldo;最遲四點到。&rdo;遲小多：&ldo;我在開封！&rdo;&ldo;你怎麼又跟過來了？！&rdo;項誠怒道：&ldo;能不能聽一次話？&rdo;&ldo;你在什麼地方。&rdo;遲小多看了眼在外頭抽菸的軒何志，不敢多說：&ldo;報地點，我馬上過來，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rdo;項誠沒有回答，沉默片刻，把電話掛了，遲小多再打過來，項誠沒有接，關機了，躺在澡堂休息室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大雪。他看見了遲小多朝這邊跑過來，項誠登時一愕，繼而提上包，衝出了澡堂。馬路對面的一家酒店內，可達和段世星正在酒店一樓，可達一身衣服髒兮兮的，卷著襯衣袖子，段世星已經蔫了，臉上還貼著創可貼，兩個男人在黑暗的餐廳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