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齊尉用樹枝撥弄火堆,罐頭盒裡散發出濃烈的藥草氣味,他從隨身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一點粉末,放在盒裡。&ldo;阿司匹林,不用擔心……景浩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驅魔師。&rdo;齊尉說,&ldo;湖南人,他的師父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他注射了饕餮的血。想拿他當試驗品,來提升自己的力量。&rdo;遲小多說:&ldo;妖獸的血具有強烈的毒性,我記得對身體有很大影響?&rdo;&ldo;有些人的意志能抵抗。&rdo;齊尉說,&ldo;有些人則不行,景浩的師父叫丁海川,是個瘋子,他給所有的徒弟都做了這種實驗,最後也包括他自己……&rdo;遲小多愕然,齊尉說:&ldo;妖血的力量非常恐怖,令他們的身體發生了變異,傳聞景浩年輕的時候不清楚這一點,還在為驅委辦事,後來組織發現,很多與他搭檔過的驅魔師失蹤,都被他吃了。&rdo;&ldo;每吃一個,他的力量就變得強大一分。&rdo;齊尉說,&ldo;當然這個據說只是謠言,最後經過調查發現,他被天魔誘惑而墮落了。&rdo;&ldo;至於丁海川。&rdo;齊尉又說,&ldo;就是鄭老的師兄,他和鄭老在崑崙山發現了一條龍,鄭老得到了那條龍的眼睛,丁海川拿走了龍的血,他們猜測,丁海川最後也入了魔,給自己注射了不少妖獸的血,驅委稱他作&lso;血魔體&rso;。&rdo;遲小多下巴掉地,齊尉笑了笑,說:&ldo;驅委的事,以後再給你慢慢八卦,你去看看項誠吧。&rdo;遲小多用布裹著罐頭盒,把煎好的草藥拿進去,項誠正側躺著睡覺,遲小多叫他起來,說:&ldo;喝點藥。&rdo;&ldo;這是什麼?&rdo;項誠喝了一口,苦得五官扭曲。&ldo;齊齊給你熬的。&rdo;遲小多答道。項誠把藥喝完了,靠在牆角閉著雙眼,遲小多便躺在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齊尉在外頭說:&ldo;我守一會兒,你們先休息。&rdo;日漸西沉,遲小多聽到屋外有說話聲,可達和陳真他們也到了,大家低聲而飛快地談論著今天的事,遲小多打了個呵欠,睜開眼。項誠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直睜著雙眼。遲小多出去的時候,突然間全部人都不說話了,短暫的靜默後,陳真問:&ldo;項誠好點了?&rdo;&ldo;好點了。&rdo;遲小多答道,&ldo;還躺著。&rdo;&ldo;接下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吧。&rdo;陳真說,&ldo;腳都要走斷了。&rdo;&ldo;你們碰到妖怪了嗎?&rdo;遲小多看著一身溼淋淋的可達,可達從頭到腳都是奇怪的粘液。可達:&ldo;你說呢?&rdo;遲小多笑了起來,找了塊抹布,給可達揩拭。周宛媛有點疑惑地看著遲小多,方宜蘭開口道:&ldo;我們在另外一座山上碰到了一條蚯蚓。&rdo;&ldo;妖地龍。&rdo;遲小多馬上道。&ldo;對。&rdo;方宜蘭笑道,&ldo;斬斷以後還會再生,可達大哥被噴了一頭。&rdo;&ldo;有水嗎?&rdo;可達說,&ldo;太不爽了。&rdo;&ldo;山下。&rdo;齊尉說,&ldo;步行十公里。&rdo;可達只得作罷,擦了又擦,氣氛始終有點奇怪,遲小多有種感覺‐‐在他出來之前,他們正在談論自己和項誠。遲小多想問點什麼,齊尉卻一個眼神制止了他。 終點項誠也出來了,陳真朝他打招呼,項誠卻沒有回答,就當沒聽見一樣,到屋子後面的樹林去尿尿。太陽下山,大家圍坐在篝火前,可達伸了個懶腰,說:&ldo;明天的這個時候,就能好好休息了。&rdo;陳真說:&ldo;出考場前,應該還會有一次突襲。&rdo;&ldo;好點了?&rdo;齊尉說。項誠沉默地點了點頭,遲小多摸摸項誠的額頭,沒有在燒了。夜晚山脊風大,陳朗和遲小多、雷況師三人在屋子裡坐著,其餘人輪流守夜,從這裡下山,抵達出口還要三個多小時,五點動身,應該來得及。遲小多朝陳朗&ldo;說&rdo;了一點今天發生的事,剛開了個頭,陳朗就答道:【哥哥已經知道了。】遲小多十分驚訝,陳朗又說:【我看見他們交談,哥哥和可達哥都很震驚,大家都沒有想到天魔會出現。】【你看得出他們對話的口型嗎?】遲小多問。【一點。】陳朗說,【我只能看出哥哥的,哥哥說,大家都被什麼菊利用了。】【什麼菊?】遲小多莫名其妙地問。什麼菊……什麼菊?林局!遲小多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