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不起。&rdo;項誠說。&ldo;組織派給我的任務,你道什麼歉。&rdo;鄺德勝說,&ldo;別說傻話。&rdo;遲小多又問鄺德勝,說:&ldo;老闆,你怎麼回事?&rdo;&ldo;騎電動車摔了!&rdo;鄺德勝說,&ldo;小腦不協調,沒事沒事!&rdo;項誠和鄺德勝說話,遲小多坐到病床前,詫異地端詳楊星傑,楊星傑莫名其妙地問:&ldo;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rdo;遲小多忙擺手道:&ldo;你還記得我嗎?&rdo;&ldo;記不清了。&rdo;楊星傑說,&ldo;只記得你的名字叫遲小多,咱們在廣酒喝過茶?&rdo;&ldo;對。&rdo;遲小多笑著說。楊星傑有點茫然,又望向他的同事,遲小多試探著說:&ldo;王仁上次給我說。&rdo;&ldo;哦對!&rdo;楊星傑說,&ldo;王總是我朋友,以前自駕遊認識的。&rdo;遲小多點點頭,警察同事又說:&ldo;別說太多話,他腦震盪了。&rdo;遲小多忙道好的好的,外頭敲門,是齊尉來了,齊尉又與遲小多打招呼,遲小多便安慰幾句,讓楊星傑好好養病,顯然楊星傑已經把大部分事情給忘了。&ldo;小多。&rdo;齊尉朝遲小多招手,遲小多便出去,站在醫院走廊裡,不多時項誠也出來了。&ldo;這是怎麼回事?&rdo;三人神神秘秘,在走廊上聊天。齊尉說:&ldo;那警察是個普通人,一次巡邏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鴟吻,被捲回去當了魔魂的替身,現在魔魂消散,他就恢復自己了。&rdo;&ldo;他的身體好了?&rdo;遲小多說。&ldo;聞了離魂花粉。&rdo;齊尉解釋道,&ldo;組織把他帶回去,做了簡單處理才交給醫院,和鄺兄一起送過來的,領導都打點好了,他應該記不得和你相處的事。&rdo;遲小多鬆了口氣,說:&ldo;謝天謝地,還活著就行。&rdo;項誠說:&ldo;你剛從玉蘭巷裡過來?&rdo;&ldo;唔‐‐&rdo;齊尉看了眼病房裡,沒有正面回答項誠,朝遲小多說:&ldo;倒是鄺兄,那天他是來蹲點保護你的,多陪陪他。&rdo;遲小多啊的一聲,項誠眉頭深鎖,似乎有點生氣齊尉說了出來。&ldo;我要怎麼做?&rdo;遲小多說,&ldo;他傷得重嗎?&rdo;&ldo;沒大事。&rdo;齊尉說,&ldo;就是暴雨裡受到攻擊,摔了,你給他道個謝就行。&rdo;&ldo;好的。&rdo;遲小多說,&ldo;我馬上去。&rdo;遲小多進去了,齊尉替他們關上了門。項誠與齊尉對站著,項誠不悅道:&ldo;你這麼說,他會內疚很久。&rdo;&ldo;不會的。&rdo;齊尉說,繼而掏出一個鼻菸壺,拈著它,在項誠面前定住。項誠沉默了,不接。齊尉說:&ldo;盧主任交代我,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你,我知道你也很為難。&rdo;&ldo;我去驅委一趟。&rdo;項誠疲憊地出了口氣。&ldo;不行。&rdo;齊尉說,&ldo;我過來之前他們在開會,像遲小多這種情況,不滿足條件,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去了,和領導吵起來,有什麼意思呢?除非你不做這行了,就算你這麼說,組織也不會讓你倆記得以前的事。&rdo;遲小多坐在病床前,愧疚地朝鄺德勝說:&ldo;對不起……&rdo;&ldo;沒有關係‐‐&rdo;鄺德勝說,&ldo;這個和你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你自責什麼呢?&rdo;說著鄺德勝哈哈地笑了起來,老闆娘一臉無奈,而後說:&ldo;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rdo;那怪誰呢?大家就像經歷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群毆,警察來了,混混們一鬨而散。被毆的人踉蹌站起來,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連個出氣的物件都找不到。鄺德勝說:&ldo;有空多來我店裡吃飯!&rdo;&ldo;一定。&rdo;遲小多說,&ldo;每次來都點最貴的好了。&rdo;老闆娘在削蘋果,沒好氣地瞪了鄺德勝一眼,外頭齊尉來敲門,朝遲小多打了聲招呼,走了。&ldo;你該謝謝項誠才對。&rdo;鄺德勝朝遲小多說,&ldo;他出力最多,也最危險。&rdo;&ldo;嗯。&rdo;遲小多心想,項誠確實是出生入死的,不禁對他生出崇拜之情。&ldo;遲小多,你跟我來。&rdo;老闆娘給鄺德勝削完了蘋果,塞到他的嘴裡,出了病房,站在走廊裡。遲小多惴惴不安,覺得老闆娘一定要教訓他,然而站在走廊裡,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