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還給他買了雙鞋。兩人就像情侶一樣,靠在一起逛網店,直到深夜,遲小多困了,枕在項誠的大腿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今天搬家很累,項誠把遲小多橫抱起來,抱到房間裡。遲小多睡了,項誠開著昏暗的天花板頂燈,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挨個用抹布擦乾淨,放到書架上,門廳的鞋櫃裡,把降魔杵插在雨傘架子上,方便隨時取。最後,項誠把父母的遺照相框擦了又擦,小心地放在桌上,拿了個杯子裝滿米,上了三炷香,拜了拜,關燈睡覺。翌日遲小多起來,打著呵欠去收衣服,看見陽臺外停著一隻銀白色的鳥,朝陽照得它一身羽毛閃閃發銀光。&ldo;哇。&rdo;遲小多站著看了它一會,伸手去摸,小鳥不閃不避,站在欄杆上,他朝廚房裡的項誠喊道:&ldo;我們家來了只鳥兒!&rdo;&ldo;我的。&rdo;項誠說:&ldo;別管它,是隻鳳凰。&rdo;遲小多:&ldo;???&rdo;項誠把早飯放上桌,問:&ldo;腳踏車今天可以借我嗎?&rdo;遲小多:&ldo;當然,鑰匙給你,我今天去王仁公司幫他看圖,正好坐地鐵去。&rdo;項誠:&ldo;我送你去上班,下午下班來接你。&rdo;遲小多沒有問他原因,早飯後,下去開腳踏車,項誠便騎著腳踏車,讓遲小多坐在前頭,背後揹著遲小多的包,風馳電掣地帶他去上班。過紅綠燈的時候,不少人好奇地看,兩個英俊的大男生,就是項誠的裝束太過古怪。斑馬線前,一個戴著頭盔的男人騎著電動車,停在他們身邊,按了下喇叭,項誠與遲小多轉頭看,那男人頭盔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是在笑。遲小多:&ldo;?&rdo;紅燈切綠燈,各自分道揚鑣,遲小多側過頭,朝挨著自己脖子的項誠說:&ldo;我好像認識那個人。&rdo;項誠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把腳踏車蹬得飛快,拐進小巷裡。他要去做什麼呢?遲小多手裡轉筆,在設計圖上圈圈點點,看著設計院窗外,長出新葉的黃桷樹,王仁工作室租的地方只有十來個人,所在之地是鬧中取靜,除了晚上有點陰森恐怖之外,白天非常的舒服。燦爛的陽光下,樹蔭打在窗子上,形成搖晃的剪影,猶如一場明亮的夢。遲小多今天心情非常好,工作效率也飛快,心想來王仁這兒真是虧大了,只審點圖,本來設計院今天要派自己去工地,正好可以拿個紅包,晚上和項誠加菜吃。&ldo;遲小多,一注過了嗎?&rdo;王仁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坐在辦公室裡喝大紅袍。畢業以後他做了幾年就拿了爹媽點錢,靠家裡的關係出來開了個工作室,做得風生水起,每天說得最多的就是讓遲小多考個證,掛在他的工作室裡。&ldo;不知道呢。&rdo;遲小多查到自己答題卡已經過了,四十二分,剩下的卷子要送到北京去批改,參加考試的不少同事都在等,頭也不抬地給王仁的設計圖找茬挑錯。&ldo;下週分數就出來了。&rdo;遲小多說。&ldo;考過了怎麼說?&rdo;王仁一臉無聊地問。&ldo;不知道呢。&rdo;遲小多答道。其實他不太喜歡這個行業,雖然設計挺好玩的,但實在太累了,下工地還很危險,以前他想的是努力考個證,掛在王仁的工作室裡,就可以出去遊山玩水,順便接點兼職看圖審圖的活兒。但是現在和項誠住一起,遲小多心裡的算盤就要打得噼啪響了,項誠不做鴨……不做男公關了,遲小多一個人賺的錢兩個人花,掛證的費用就不夠,還不能辭職。包養一隻大狼狗也是需要責任心的,遲小多於是深切感受到了那些拖家帶口的男人們為什麼一邊被院長和甲方百般蹂躪,卻又死活不辭職的原因。王仁:&ldo;你說你在設計院裡起早貪黑的,加班還加到半夜兩三點圖什麼,不如來哥哥這裡掛個證……&rdo;遲小多:&ldo;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再說我就把你的圖全燒了。&rdo;&ldo;好好好。&rdo;王仁示意投降,又問:&ldo;今天能全看完麼?&rdo;遲小多比了三根手指,王仁以為他說ok,放心道:&ldo;那就好。&rdo;&ldo;想什麼呢!&rdo;遲小多炸毛道:&ldo;起碼要三天!&rdo;王仁在旁邊嘮嘮叨叨,簡直是拖慢遲小多的工作效率,午飯時,工作室的阿姨做了飯,還按王仁的吩咐特地燉了個湯給遲小多喝。&ldo;我要養項誠。&rdo;遲小多說:&ldo;他最近沒啥錢,資產都凍結了,暫時不能辭職。&rdo;王仁一聽就傻眼了,說:&ldo;不會吧,你玩真的啊?!&rdo;遲小多:&ldo;他不做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