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泊還是來了,厄林在入口處接待賓客,他還記得歐泊,一見之下便道:&ldo;雷蒙呢?&rdo;歐泊眯起眼朝莊園裡張望,而後道:&ldo;我替他。&rdo;&ldo;你不行,你太小了。&rdo;厄林道。歐泊知道厄林這時候必須得找個人,不讓他替也得讓他替,反正主動權在自己手裡,便說:&ldo;那我走了。&rdo;歐泊要走,厄林反而拿他沒了辦法,說:&ldo;雷蒙到底去了什麼地方?&rdo;歐泊道:&ldo;嗨,聽著,老兄。我是衝著你那句冒險家素質比傭兵差的話才過來的,雷蒙參加的是原子撞球比賽,他和巴克羅殿下的老師雷克特是搭檔,你以為我們差你這點酬金麼?&rdo;厄林先是一怔,繼而半信半疑,然而畢竟是經常看政要臉色的管家,他既不對歐泊的話表示質疑以給自己留條後路,也不表現得過分謙恭,說:&ldo;算了,你跟我來吧。&rdo;歐泊跟著他進入豪華宮殿,整個綠松林,月光小徑已掛了全新的裝飾,厄林道:&ldo;你進房間裡去換衣服,待會讓你的搭檔帶著你走,他會教你怎麼做。&rdo;歐泊進去後把門關上,房間裡站著個熟悉的人,那確實是銀垨。多年未見,銀垨感覺成熟了些,從前他們都是少年,然而短短的幾年裡,銀垨的眼睛更深邃了,長得很帥很有男人味道,他還是和從前的歐泊差不多高,頭髮卻剪短了。他正在穿那身黑白相間的小丑服,還沒有化妝。&ldo;銀垨,你好。&rdo;歐泊看到了熟悉的老朋友,很想上去和他抱一抱,又或者彼此用拳頭敲一敲,但銀垨不認識他。銀垨在鏡子裡看著歐泊,蹙眉道:&ldo;你是誰?&rdo;歐泊說:&ldo;我是雷蒙的……那啥。&rdo;銀垨面容一遲疑,眼神中露出戒備的神色,歐泊道:&ldo;雷蒙沒跟你說過麼?&rdo;&ldo;說過。&rdo;銀垨道:&ldo;他說你也是冒險家。&rdo;歐泊笑道:&ldo;我來替他,他去參加撞球比賽了,對,我是預備役冒險家。&rdo;銀垨道:&ldo;讓我看看你的冒險家手冊。&rdo;歐泊覺得銀垨的表現有點不合常理,但他們已經有將近六年沒見了‐‐在科洛林麾下呆的一年多以及離開旋光之握的四年多。從前在烈星上時與銀垨也不是朝夕相處,況且現在他還忘了自己,需要核對也是理所當然。他把冒險家手冊遞過去,銀垨翻開對照姓名,又道:&ldo;身份卡可以給我看看麼?&rdo;歐泊交出身份卡,銀垨核對無誤,還給他,笑了笑,說:&ldo;雷蒙居然還是參賽級別?看不出來。&rdo;歐泊笑道:&ldo;嗯,他有個好搭檔……我看看,我們要做什麼?現在就走嗎?&rdo;銀垨道:&ldo;你太小了,不夠高……今天的客人有點難伺候,讓我想想……&rdo;&ldo;哦不‐‐&rdo;歐泊最煩別人說他沒長大,偏偏他還沒法反駁。銀垨道:&ldo;這樣,今天我穿你的衣服,你穿我的衣服。大小王調整,看上去要正常點,來,我幫你化妝。你今年多大了?我想起來了,雷蒙說你只有十五歲。&rdo;歐泊點了點頭,他總覺得銀垨和從前作為戰友的他不太一樣。或許是這幾年裡因為團隊成員的犧牲令他變了太多,歐泊的心裡頗有點難過,這些年裡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出任務的?歐泊在銀垨心不在焉地下樓,主動幫歐泊抱著一大疊卡牌前去休息室,這裡被佈置得很昏暗,歐泊進去便好奇地打量地面的駝絨毯‐‐一個大包廂,裡面沒有座位,中間只有一團霧絮狀的光。&ldo;我們要做什麼。&rdo;歐泊見四下無人,便朝銀垨問道。銀垨說:&ldo;這裡是模仿斯芬克斯女巫的占卜室佈置的,待會會有不少客人進來,我們要即興發揮,娛樂他們,但不能娛樂得太過,得注意分寸。&rdo;歐泊說:&ldo;需要占卜麼?&rdo;銀垨甩出手裡的牌,二十來張牌在四周漂浮起來,並緩緩旋轉,他朝歐泊說:&ldo;需要,每抽中一張牌,你就找到對應的那個人,胡謅幾句,逗逗樂子,問客人有什麼想占卜的,如果說不過來,我會幫你圓場。&rdo;&ldo;這裡是你的歌詞,分好的,我們每人接兩句。&rdo;賓客們進場了,兩名小丑站在光霧的四周,薰香的氣味中飄起沙漠國度的神秘音樂,女眷們坐在右邊,男人們坐在左邊。今天來的人都發現兩個小丑比昨天小了一號,便開始議論,還有人說:&ldo;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