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德正在病床邊喂父親吃飯,迅的雙手插在兜裡,看著窗外發呆。席德笑道:&ldo;怎麼過來了?&rdo;雷蒙說:&ldo;轉達亞澤拉斯對你們的問候……你父親好點了嗎?&rdo;席德有點兒受寵若驚,說:&ldo;這些東西也是他送的?我們其實沒做什麼啊。&rdo;歐泊:&ldo;我麻煩你不要太發散思維了,這是我們買的好嗎?&rdo;雷蒙拿出一個波姆帽,說:&ldo;這個給你。&rdo;席德笑了起來,戴上毛茸茸的波姆帽,又給父親戴上一個,雷蒙,歐泊各帶一個,歐泊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似乎有點兒緊張……迅和席德在吵架?席德起身給父親換被子枕頭,歐泊拿著個波姆絨帽,扣在迅的腦袋上,迅馬上就發火了,說:&ldo;誰跟你玩!&rdo;歐泊道:&ldo;好好,不玩。&rdo;迅跟誰都一副有仇的樣子,說不定正在氣頭上,歐泊便不去招惹他,回來在病床邊坐下,雷蒙左腳踝擱在右膝上,朝歐泊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那小子怎麼了?歐泊詢問地看著席德,席德笑了笑,沒有解釋。&ldo;他病情怎麼樣?&rdo;雷蒙看到席德的父親注視著他。&ldo;能睜開眼了。&rdo;席德說:&ldo;但沒法和外界溝通,腦部受到很嚴重的損傷,醫生說他現在的智力就像剛出生三個月的小孩。&rdo;雷蒙緩緩點頭,歐泊問:&ldo;你們去參加舞會嗎?可以用一個輪椅推著你爸爸一起去,人多熱鬧點。&rdo;席德道:&ldo;要問迅呢,迅,去嗎?&rdo;迅不理他,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拿了束鳶尾花,說:&ldo;我出去走走。&rdo;歐泊道:&ldo;我陪你出去吧。&rdo;他手裡拿著波姆帽轉來轉去,出了病房,把它扣在迅的腦袋上。迅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叼著煙,頭髮亂糟糟的,像只發怒的野雞。歐泊道:&ldo;怎麼了?&rdo;迅沒好氣道:&ldo;他回來以後聽到他爸爸醒了就寸步不離地陪著,我是來當陪護的嗎?&rdo;歐泊笑道:&ldo;這不是好事麼?&rdo;迅道:&ldo;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啊!&rdo;歐泊道:&ldo;好好說嘛,不用這樣。&rdo;迅無奈地出了口長氣,歪歪地戴著波姆帽,兩人出了醫院,機器人沿路清雪,歐泊也沒問他去什麼地方,便跟在他身後走著。&ldo;對了,我和雷蒙結婚了。&rdo;歐泊說。&ldo;恭喜你們,真心的。&rdo;迅說:&ldo;我可能不會和席德結婚了,愛怎麼怎麼吧。&rdo;歐泊拍了拍他的肩,說:&ldo;沒必要,都是小事。&rdo;迅說:&ldo;可能因為我沒有父親,不懂父親對他的重要性。&rdo;歐泊想到扳手說過的那件事‐‐迅是亞澤拉斯的私生子,他什麼也不知道?亞澤拉斯為什麼瞞著他?傭兵王或許不喜歡這個兒子,又或許這對他的名譽有損……但歐泊總覺得亞澤拉斯不應該會是一個這樣的人才對。&ldo;你爸爸呢?&rdo;歐泊說:&ldo;我聽別人說過你爸爸去世了,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rdo;迅無所謂道:&ldo;他是一個很普通的傭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rdo;迅拐進長街外的一處偏僻花園,歐泊走進大門前抬頭看了一眼,這是一個墓園。墓園裡零星分佈著些人,在一排排墓碑中央沉默。天色灰暗,迅把花扔到墓園中央的巨大紀念碑前。紀念碑下刻著傭兵之國的國徽,底座寫著一行字‐‐紀念所有無名的犧牲者。小雪細細密密,在天空中交織。歐泊說:&ldo;你比我好,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rdo;&ldo;那證明你父親說不定還活著。&rdo;迅無奈地說。歐泊說:&ldo;你又知道你爸爸就一定死了?他叫什麼名字?&rdo;迅說:&ldo;艾澤爾,賓&iddot;艾澤爾。&rdo;歐泊說:&ldo;我猜他一定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rdo;迅道:&ldo;別安慰我了,早就在工會確認過,他是一個很普通的e級傭兵,不是什麼英雄。&rdo;歐泊微微蹙眉,看來迅確實不知道自己生父是亞澤拉斯的事情。&ldo;他長得瘦瘦高高的。&rdo;迅說:&ldo;面板有點白,就像我這樣,不過他是病態的白……&rdo;歐泊:&ldo;哪個傭兵團的?&rdo;迅聳肩道:&ldo;散兵,沒有入團,就像現在的很多人一樣……到烈星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