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他。我記得他,他在病房外幾乎等了一天。」徐天對陳護士點點頭。「很好,妳確定他在六點半之前離開醫院了麼?」「是的。我是看到他離開才去的病房。」「陳護士,麻煩妳再看一下妳身邊這個人,請問妳見過他麼?」陳護士仔細看了看,搖頭道:「沒有,我沒見過他。」「妳確定?哪怕只是眼熟?」陳護士又盯著弓長看了一會兒,再次搖頭道:「不,我沒見過他。如果我見過他,我一定會有印象。這位先生很高大,如果我看過應該不會忘記。」「很好!」柏秋軍狠狠一拍手掌,「現在麻煩妳繼續往下說,謝謝。」黃刑警和身邊的同事互視一眼,柏秋軍確實厲害,幾句話就幾乎排除了弓、徐二人的嫌疑。現在還是沒上法庭,如果上了法庭……誰勝誰負那就真只有天才知道了。陳護士想了想,繼續述說道:「昨天晚上六點半,我進病房為周先生送藥。剛推開門就看到周先生被一個戴著鬼面具的男子抓在手中,那人看我進來,立刻丟下徐先生往視窗衝去。我因為害怕就大叫起來,然後我看到那個戴面具的男子開啟窗戶跳了出去。「接著我就去看周先生,只見他……傷得很重,滿臉都是血已經昏迷……後來我就按了急救鈴。」「嗯嗯,」柏秋軍點頭,「妳說妳看到一個戴鬼面的男子對不對?如果讓妳再次看到他,妳能認出他麼?」陳護士偏頭皺眉,「嗯……我不知道,我不能確定。我沒有看到他的臉……」「那妳記得他有多高?有沒有妳身邊這位弓先生的身高高?弓先生,麻煩你站起來一下。」弓長站起。陳護士仰起頭,看了一會兒也站了起來。「不,我想他沒有弓先生這麼高,那人大約一百七十多公分,絕對沒有弓先生這麼高,而且也沒有弓先生這麼壯實。」「好的,我想再問妳一件事。請問妳的病人周世琨的病房在貴醫院幾樓?」柏秋軍請弓長及陳護士坐下。「十樓。」陳護士毫不猶豫地回答。「十樓?」「是的。」陳護士再次肯定。弓長笑了。柏秋軍也笑了,轉頭對對面兩位刑警說道:「陳護士說了什麼,我想兩位也已經聽到。如果周世琨不願撤訴,那我們法庭上見。啊,順便說一句:我想你們要找的兇手應該是個會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或是一具死屍!告辭!」眼看柏秋軍帶著嫌疑人弓長及他的下屬,還有那位護士證人一起離去,兩位刑警同聲嘆了口氣。他們不應該在接到周家電話後那麼快把弓長拘留,他們雖然派人去現場查探了,但這位護士的證言卻被忽略……看來警察中果然有人在混飯吃!後來年輕刑警罵了一句髒話,這個案件不大,但真的很讓人頭疼。如果只是一個後面有靠山也就罷了,現在嫌疑人那方也不知怎麼搞的,竟請來了一面免死金牌。而這種案子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倒黴的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不要急。如果受害人想繼續告嫌疑人弓某,就算這次的傷人沒辦法聯絡到弓某身上,但上次的我們還有機會。那個除了人證,我們還有一迭驗傷診斷。憑這個,再加上其它因素,受害人大約有八成把握可以勝訴。只要他勝訴,我們也算交差了。」黃刑警嘆息,他不是不想做個好警察,但這整個系統就是如此,官官相護,一級壓一級,上面有交代,他們也只能照著完成……熱血可不能當飯吃。柏秋軍事務所的青年開車把陳護士送走,柏大律師自己開了另一輛國產吉普,說要送弓長和徐天。弓長同意坐進副駕駛座,徐天坐到後面。車上柏秋軍對弓長囑咐了一番,包括讓他按兵不動,一切讓他來辦的吩咐。弓長爽朗地笑,把t恤衫的短袖捲到肩膀上,他明白這人說的兵指的是誰。再看看後邊那個兵的臉色,倒是正常得很,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同行把他貶這麼低。「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所有關於弓長的資料都被動過,是你派人來的?」徐天突然對柏秋軍問道。柏秋軍狡猾地笑,不肯正面回答。「小夥子,你做的資料很詳盡。不知道你是隻對朋友才如此盡心,還是工作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