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越野車失散,展行、霍虎、四名學生,外加一個司機,被困在公路中央。展行又擔心地說:&ldo;我們這老爺車……應該不會熄火吧。&rdo;除霍虎外的其餘人,一齊抓狂地大吼道:&ldo;別說了!&rdo;霍虎:&ldo;喝牛奶嗎?熱的。&rdo;展行接過,對著霍虎的吸管吮了口,司機踩著油門,湊到前窗不住張望,車身一滑,所有人側傾,展行的牛奶又噴了李斌一頭。&ldo;我擦你媽!&rdo;&ldo;這次不小心的,對不起啊。&rdo;展行忙笑嘻嘻賠罪。司機猛踩剎車,車體斜斜傾覆下去,霍虎吃著牛肉乾,面無表情地一倒。霍虎的魁梧體形主宰了最終車的傾斜走向,一聲悶響,車輪陷進公路旁的溝裡,司機大罵道:&ldo;靠!&rdo;司機猛擰車鑰匙,發動機幾聲筋疲力竭的&ldo;吭哧吭哧&rdo;,繼而咕嚕咕嚕聲不斷。果然熄火,烏鴉嘴第三次中標。司機一副抓狂的表情,車內東倒西歪,展行說:&ldo;你……小心把車鑰匙擰斷。&rdo;司機馬上作了個投降的手勢,不敢去碰車鑰匙,免得再次中了烏鴉嘴的詛咒,徹底沒脾氣了。越野車呈四十五度角歪在路邊,司機無可奈何道:&ldo;現在怎麼辦?&rdo;展行:&ldo;現在跟我念,fuck!&rdo;司機怒吼道:&ldo;fuck啊!!&rdo;越野車是歪著的,車窗外風雪咆哮,展行快要被霍虎壓扁了。霍虎瀟灑地單手撐著車窗,給展行留出一點點生存空間,繼續喝牛奶。&ldo;現在怎麼辦?&rdo;司機問。李斌說:&ldo;呆在車裡,哪裡也別去。&rdo;展行縮在霍虎的西裝外套下面:&ldo;會很冷的。暴風雪要停,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去了。&rdo;李斌:&ldo;那按你說該怎麼辦,少爺?出去找死?!&rdo;展行聳肩,數人調整位置,取出撲克牌,開始打鬥地主。外面越來越冷,沒過多久,內車窗上結了一層冰,司機收起牌:&ldo;這樣不行,我們得出去找個地方躲風。&rdo;霍虎說:&ldo;把燒的卸下來,尋個避風處躲著。&rdo;李斌說:&ldo;絕對不行!一出去就會被凍死的!&rdo;霍虎看也不看李斌,拉開車門:&ldo;在裡面更容易冷死。&rdo;展行跟著霍虎下車,風雪小了很多,卻依舊像利刃般在山巒間穿梭來去,展行只覺鼻子,耳朵都快被凍掉了,只得拉起兜帽戴好,穿著加厚羽絨服,笨拙著跟在霍虎身後。霍虎在路邊停下來,面朝茫茫風雪,解開皮帶。展行也解開皮帶,心想原來是憋尿了,難怪死活要下車。噓噓噓……展行側過眼,賊兮兮地打量霍虎。靠!好大!霍虎喝了牛奶,憋尿許久,在車上搖搖晃晃,胯下又起了生理反應,掏出那物時筆直地硬著,足有十八公分!展行尿著尿著就硬了,他看著霍虎。霍虎面無表情,繼續尿。&ldo;好大哦!&rdo;展行說。霍虎禮貌地說:&ldo;謝謝,你的也不小。&rdo;展行謙虛地說:&ldo;哪裡,沒有你的大,巔峰狀態有二十公分吧!一定是太空炮!&rdo;霍虎善意地安慰道:&ldo;過獎,應該不到二十公分,一尺而已,你的是小鋼炮,也不錯了。&rdo;霍虎與司機搬下燃料,四處看了看,司機裝上訊號槍,朝天發射,一枚玫瑰紅的焰火呼嘯著飛上天空。公路已依稀能見三十米外景色,到處都是呼呼捲來的雪,鵝毛大雪中,遠方有一點黑色。&ldo;喂‐‐!&rdo;展行大聲喊。展行越過公路邊緣,霍虎馬上追了上來,雪地裡是一個人,牽著一頭犛牛。司機喊了句藏語,那人大聲回答,展行躬身喘了一會,酷寒外加高原缺氧令他體力不支,霍虎躬身,示意揹他。&ldo;都下車吧!&rdo;司機說:&ldo;附近有藏包!&rdo;一行人隨著藏民前行,司機頂風大聲說著什麼,男人笑著回應,把他們帶到一片山腳下的藏包群中。那是遊牧民族特有的居住帳篷,蒙古人住蒙古包,西藏牧人則有屬於他們的帳篷,當地人稱作藏包,藏民用鐵編成骨架,牢牢糊上羊毛氈,尋找水草豐盛的地方,把樁子釘入地底。&ldo;謝謝!&rdo;展行鬆了口氣。學生們凍得嘴唇青紫,一見帳篷中有火爐,馬上圍了過來。男人笑著說:&ldo;扎西德勒。&rdo;展行也學著他回了問候,司機長期在西藏生活,識藏語,翻譯道:&ldo;他叫貢吉,一家十七口人在這裡放牧,等風雪過後要朝阿里去。&rdo;展行點了點頭,學生們圍坐在一起不做事,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