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道:&ldo;錢包裡照片上的人是誰?斌哥?&rdo;林景峰沒有回答,把紙收了起來,說:&ldo;不是,後天我們去山東膠州,斌嫂手裡有一把鑰匙……你看這件東西。&rdo;展行好奇心又起來了:&ldo;你先回答我,那個男生看上去很小,到底是誰?&rdo;林景峰淡淡道:&ldo;你覺得這是什麼?&rdo;展行沒完沒了地追問,林景峰終於道:&ldo;是斌哥的徒弟,我師侄,名叫小雙。&rdo;展行恍然大悟,懷疑地端詳林景峰,林景峰略有點惱火:&ldo;給你買衣服配備,不是讓你白吃白穿的。&rdo;展行接過銅雕,在手裡掂了掂,沉甸甸的。&ldo;這是一件漢代的東西,叫&lso;槊&rso;。&rdo;展行說:&ldo;通常固定在一些密室的門上,用來協助旋轉,開啟機關,像個門把手,沒有它,很多東西就不能用。林景峰緩緩點頭,展行又懷疑地追問:&ldo;斌哥的徒弟,為什麼和你合照?&rdo;林景峰說:&ldo;我把他害死了。&rdo;展行:&ldo;我很抱歉。&rdo;林景峰:&ldo;沒關係,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在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次和斌哥下秦皇陵,他拼著性命不要,讓我帶他徒弟逃出來,結果我判斷失誤……&rdo;展行忽然打斷了林景峰的話:&ldo;哎,那邊有炒栗子!&rdo;說畢頭也不回,大步跑過對街買栗子。秋天下午,展行站在栗子店前,林景峰隱藏在墨鏡後的目光復雜,注視著他。有時候林景峰甚至覺得,展行就是個來討債的‐‐討七年前的債。當然,展行無論對誰都是個討債的,在其家人眼裡尤其是。林景峰站在秋天的陽光下,幾乎要相信那小子活著回來了。三天後,崢嶸歲月。斌嫂在堂內擺弄一塊腕錶,展行扒在櫃檯上好奇地看。林景峰站在院外抽菸,這一次前往山東並不僅他和展行,先前透過斌嫂的地下渠道,聘來了數人協助行動。加上他與展行,一共五個人,這尚且是他&ldo;大家笑一笑哦。&rdo;展行拿著手機,扒在大巴椅背上,朝後座拍照。隨行三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建偉朝麗麗挪了挪,想摟著她,這個舉動直接得到了毫不留情的一耳光。展行馬上抓拍下那精彩瞬間。林景峰面無表情地坐著,展行把耳機塞了個在他耳裡,又順手拈著他乾淨的耳垂揉了揉。林景峰的臉唰一下紅了:&ldo;你做什麼。&rdo;展行自言自語:&ldo;我怎麼覺得這次的隊友不太靠譜。&rdo;林景峰伸出手臂,箍住展行脖頸,換了塞著耳機的一邊耳朵,把唇湊到展行的耳畔,低聲道:&ldo;你也很不靠譜。&rdo;展行伸長嘴,開始調戲林景峰。林景峰無視了展行的挑逗行為:&ldo;我懷疑他連我們要去做什麼都不知道。&rdo;展行:&ldo;師父,千萬別把他踢了,我可不想留在上面望風……&rdo;林景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ldo;你不添亂,我就留著他。&rdo;林景峰難得地笑道。展行信誓旦旦地發誓:&ldo;我保證不添亂!&rdo;展行的誓言猶如證監會的通告一般,都是浮雲,翌日抵達膠州時正值清晨,林景峰也是第一次來,只能照著地圖走,他掏出一張市區地圖,與斌嫂交付的地形草圖,反覆對照,確認後抬頭道:&ldo;我們要去的地方在離市郊二十五公里的海邊,休息一會,還得轉車。&rdo;於是五人長途跋涉,抵達海邊,只有展行嘰裡呱啦說個沒完,其他人一致保持沉默。目標地點是一片亂石灘,此處是膠州與即墨的邊界,背山臨海,人煙罕至。時近黃昏,眾人坐了一整夜車,各個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