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搖了搖頭:&ldo;能夠延續他們的神的生命的植物,那個詞翻譯不出來。&rdo;唐悠道:&ldo;涉及到兩個宗教的衝突?&rdo;展行說:&ldo;說不定就是這樣,你想想,一千多年前五胡亂華,鮮卑入主中原的北方地帶,佛教和他們原本的教派有衝突,最後拓跋氏離開大興安嶺與嫩江流域,轉移了族裡的一些重要東西,為免被漢人發現,存在長白山裡,這樣一來,都以為是莫吉族……也就是女真人的地方,有這個掩護,都不會想到鮮卑人身上去。&rdo;唐悠加快了吉普車速度:&ldo;裡面有危險嗎?&rdo;展行答:&ldo;可能會碰上他們在一千多年前的……圖騰,和一些巫術,照信上的翻譯,裡面曾經有一個很老的祭祀,老祭祀死了……&rdo;展行驀然意識到什麼,眼睛直盯向前方,唐悠手上微一頓:&ldo;沒有提到小孩啊?&rdo;展行:&ldo;我覺得跟他沒關係……他想帶我們去哪裡?&rdo;霍虎說:&ldo;我倒覺得他是人參娃娃,你們聽過麼?東北的山上,有不少人參成精了亂跑……當心!&rdo;&ldo;啊‐‐!&rdo;展行與唐悠同時大吼。吉普車瞬間朝前一傾,展行瞳孔瞬時收縮,映出萬丈深淵!唐悠猛踩剎車,車內一陣混亂,莊鳴清恐懼地大叫,鸚鵡拍打翅膀,叫喚道:&ldo;幹蛤呢‐‐幹蛤呢‐‐&rdo;說時遲那時快,遠處距離數十米的坡頂,一具三爪鉤拖著長繩飛來,叮地輕響,搭在後保險槓上。吉普車頭猛沉,整輛車以車腹底盤為支點,緩緩朝著深淵一頭栽了下去。唐悠瘋了:&ldo;怎麼回事!怎麼辦!快跑啊!快下車!&rdo;霍虎:&ldo;發生了什麼事!我看看!&rdo;莊鳴清恐懼地吼道:&ldo;大個子別朝前!要摔下去了!&rdo;展行:&ldo;別動!所有人靠著椅背!不要動!&rdo;鸚鵡:&ldo;幹蛤呢幹蛤呢‐‐&rdo;展行大叫道:&ldo;安靜‐‐!&rdo;吉普車緩緩穩住了,車頭以四十五度角朝向深不見底的懸崖,車燈成為兩道光柱,投向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黑暗裡彷彿有什麼怪物在凝視著他們。展行:&ldo;好,好的,我想想怎麼辦。&rdo;唐悠:&ldo;剛剛這裡是路!我沒有走錯!&rdo;展行:&ldo;我知道!沒有追究責任!&rdo;唐悠:&ldo;虎哥,那熨斗臉,你們小心點下車。&rdo;展行:&ldo;不不!你別吭聲,現在聽我指揮。&rdo;霍虎絕對不能下去,否則霍虎一走,整部車馬上就要栽進谷底了。展行緩緩抬手,按了駕駛座前的一個按鈕,天窗緩緩開啟,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ldo;熨斗臉,爬出去,扒在車尾巴後面。&rdo;莊鳴清依言照做,吉普車像個蹺蹺板,向後慢慢沉下,展行又說:&ldo;唐悠,你到後座去,爬天窗出車。&rdo;唐悠滿背冷汗,緩緩爬出車去,吉普車這才算穩了。&ldo;虎哥你可以出去了,但不要下車……&rdo;展行看了一眼後座,半個車身釘在懸崖上,霍虎推門。唐悠發現了繩子,詫道:&ldo;這是什麼?&rdo;繩子的另一頭連向山頂,展行呼吸平靜了些,在風裡鑽出了吉普車後座。虛驚一場,展行吁了口氣,說:&ldo;你們都下來吧,不用扒著後座了,這繩子……&rdo;唐悠蹙眉,在繩上彈了彈,霍虎問:&ldo;把車拉上來?&rdo;說時遲那時快,遠處一聲輕響,數十米外的懸崖高處,繩頭斷。唐悠:&ldo;什麼人!&rdo;說畢掏槍,展行還未反應過來,吉普車已拖著長繩朝山裡飛速墜了下去。繩索末尾在黑暗中飛速抽至,啪地一聲在展行臉上抽了道血痕,足足五秒後,腳下深淵才響起悶響,繼而是隱隱的爆炸聲。&ldo;小師父。&rdo;展行朝黑暗裡喊道:&ldo;我知道是你,過來。&rdo;沒有人回答,唯餘呼呼的風聲。車沒了,無法再向前一步,數人大部分裝備都在車上,車在谷底。&ldo;我們該怎麼辦?&rdo;唐悠茫然問道:&ldo;小賤,給個主意。&rdo;展行不管不顧,踏著亂石朝上攀爬,唐悠道:&ldo;別亂跑,下來!&rdo;展行充耳不聞,霍虎忙跟在他的身後,風聲席捲了蒼茫的天空與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