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峰:&ldo;我沒有去,你讓我進來,聽我解釋。&rdo;展行:&ldo;為什麼提到管制?你又要走了嗎?&rdo;林景峰怒道:&ldo;我不是去盜墓!你讓我進去!&rdo;林景峰的聲音太大,隔壁開了門,展行只得前去開啟門,林景峰把他推到一旁,奪過手機,開始刪簡訊。展行火了:&ldo;你瞞著我偷偷和斌嫂聯絡,為什麼不對我說!&rdo;林景峰沒有回答,到外面去打電話,展行狠狠摔上門,深吸一口氣,想砸東西出氣,卻又忍住了。林景峰在打完電話,要推門進來,展行又把門鎖住了。展行背靠家門倚著發呆,林景峰敲了敲門:&ldo;小賤,開門,這是我們的家,你不能把我關在外面。&rdo;展行聽到那句話眼淚就下來了。&ldo;不開。&rdo;展行說。林景峰嘆了口氣,也背靠著門,在門外坐下,取出鑰匙鏈裡的小哨笛,片刻後,展行聽到生澀的笛聲奏了起來。林景峰調子記不全,吹的居然是&ldo;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rdo;一段曲子奏得歪蹩走調,展行卻聽得笑了起來。林景峰吹完了,淡淡道:&ldo;還不開?&rdo;展行開了門。林景峰:&ldo;我答應你,真的不去盜墓了。&rdo;展行道:&ldo;那你為什麼和斌嫂發簡訊?&rdo;林景峰:&ldo;在談一件別的事,唐悠的哥哥這次有麻煩了,上次從貴州回來,我就託她打聽這事,畢竟唐悠也是我們的朋友,不對麼?&rdo;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展行勉強能接受,擔憂地問:&ldo;要給唐悠打個電話,告訴他哥的事麼?但他沒有給我留聯絡方式……&rdo;林景峰說:&ldo;算了吧,各人造化,管不了那麼多。&rdo;展行又問:&ldo;倒包是什麼意思?&rdo;林景峰沒有回答,躺在床上抻手指出神,許久後嘆了口氣:&ldo;別問了,很複雜的事情,小賤,讓我自己靜靜。&rdo;展行仍覺得有點不放心,但總不能在家裡看著林景峰,大活人一個要跑他也沒辦法,只得隨便他了。&ldo;有張匯款單。&rdo;展行開啟信箱。林景峰嗯了一聲,展行又說:&ldo;寫你的名字,金額兩萬,是誰的?&rdo;林景峰:&ldo;一點尾款,斌嫂郵來的,放著吧,我明天去取。&rdo;翌日展行上班,林景峰去領了錢,回家後躬身坐在床邊,認真地想了很久。他把一封信放在吃飯的小矮桌上,開啟衣櫃,裡面是洗得很乾淨,被展行用塑膠袋包好的盜墓裝。林景峰取出他的外套與軍褲,扯開塑膠袋。抖開外套,林景峰的手被粘住了。外套內層翻面貼著一張粘鼠膠。林景峰:&ldo;……&rdo;外套的胸袋上有張紙條,畫著鬼臉:不要妄想離家出走。林景峰哭笑不得,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清理乾淨,開始翻找貼身衣物,配軍靴穿的厚禦寒襪與棉襪全被展行剪掉襪頭。林景峰真徹底服氣了,他又隨手翻了翻,看到箱底有個小盒子,裡面是一條薄紗的黑色男性丁字內褲,旁邊有個小紙條:生日禮物。應該是從身份證上看到生日的,林景峰心想,他拆開盒子,把丁字褲收進包裡,取了支筆在紙條旁邊寫:收到了,謝謝,我愛你,小賤。他把紙條放在信旁邊,用咖啡杯壓著。軍靴的鞋底洗得乾乾淨淨,放在衣櫃底層,林景峰只得找運動襪穿上,伸進去時心裡暗道不妙,果然腳也被粘住了。林景峰:&ldo;……&rdo;他足足花了兩小時才把全部麻煩清除掉,背上登山包,在腰包裡塞滿錢,臨走時又看了房間一眼,眼神中充滿落寞。他把鑰匙留在桌上,關門前想了想,還是開啟登山包仔細檢查,果然‐‐包裡探險用具都被取走了,剩滿滿一大袋核桃……林景峰快哭了,翻箱倒櫃地把東西找出來,又重新收拾好,已經是下午五點。鬧鐘響,快下班了,該去接媳婦回家了,林景峰忽然放下揹包,一瞬間生起哪裡也不去的念頭。沉默了一會,五點十分,他最後作了決定,還是背上登山包,離開這間小小的地下室,乘上地鐵,前往火車站。展行在故宮等到天黑,沒有人來接,導遊們都下班了,剩下他戴著個導遊狗牌,拿著擴音器,蹲在門口無聊地發呆。&ldo;林景峰先生!&rdo;展行拿著擴音器朝廣場前喊:&ldo;你失散的寶寶在故宮博物院門口等你,請速來認領!&rdo;廣場上人漸漸少了下去,門衛開始在博物院中清場,廣場前有儀仗隊在排練,直到儀仗隊都走了,展行才默默起身,打林景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