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峰抬手道:&ldo;等等,這事兒……你倆都是本地人?&rdo;另一人表示不是。胡楊說:&ldo;我……我是。&rdo;林景峰還未詢問,宋晨武又說:&ldo;前幾天,有個算命先生來過,說年前魃王出行,肯定不安泰,魃王千年一醒屍,睡的地方……就是雞叫山。要麼,三爺等到初五再來?&rdo;林景峰擺了擺手,展行道:&ldo;魃是什麼?&rdo;林景峰看著展行:&ldo;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rdo;展行道:&ldo;這些我真的不懂。&rdo;林景峰解釋道:&ldo;魃就是殭屍,傳說殭屍作祟,地面就會幹旱,你知道殭屍的始祖麼?&rdo;展行想起來了:&ldo;就是旱魃?&rdo;林景峰點頭:&ldo;不過這玩意也沒什麼依據,頂多就嚇嚇人的。&rdo;林景峰又想了一會,說:&ldo;這樣吧,你們只要運東西,望風,這裡的三個人,都留在地面上,探路,掘路都我們三個進去。人既然走了不少,就給你們翻一倍,每天一千,完事了給一萬,這樣成不?&rdo;宋晨武淡淡道:&ldo;成,全聽三爺吩咐。&rdo;林景峰又問:&ldo;這位怎麼稱呼?&rdo;最後留下來那人道:&ldo;我叫張輝。&rdo;林景峰點頭,說:&ldo;還得去租車……對了,宋兄弟和這位叫……胡楊的弟兄,既然是本地人,怎麼不像他們一樣?先把話說在前頭,這事想必大家心裡也有數了,現在不想幹,可以隨時走。&rdo;宋晨武起身答:&ldo;幹,我去租車,家母病了,給不起醫藥費,正躺柳州人民醫院裡,不得不幹。&rdo;林景峰理解地點頭,展行道:&ldo;啊等等,什麼病?我有……&rdo;林景峰蹙眉,展行只得噤聲。林景峰道:&ldo;要麼這樣,我先把錢結一半給你,當前期?&rdo;說畢便掏錢,點錢。宋晨武如釋重負:&ldo;謝謝了三爺,以後水裡來水裡去,一聲吩咐。夏夭崽兒冬送老,我媽快撐不……&rdo;林景峰道:&ldo;打住,快過年了,別說不吉利的話。&rdo;林景峰給了宋晨武一萬,宋晨武接過錢,把揹包卸在堂屋裡,轉身疾步跑出院外。林景峰說:&ldo;你呢?也先付點?&rdo;胡楊看了林景峰一眼:&ldo;不用,我和你們一起下去,在逃的小子們,有一個叫胡柏,是我弟,跑的那年就十六。&rdo;林景峰:&ldo;……&rdo;胡楊:&ldo;我去幫宋兄弟租車,柳州我熟。&rdo;林景峰嘆了口氣,說:&ldo;你呢?張輝。&rdo;張輝道:&ldo;我沒什麼事,媳婦嫌棄我窮,把我蹬了,還是得回來幹本行。&rdo;林景峰跳下椅子,說:&ldo;那就準備好,晚上出發,裝備、工具自理,合作愉快。&rdo;張輝點了點頭,數人分頭去整理行裝。堂屋裡剩下他們三個,展行心裡百味雜陳,問:&ldo;胡楊說的是什麼意思?&rdo;林景峰說:&ldo;他弟弟犯了事,他怕弟弟在那個防空洞裡躲著,不知死活……&rdo;展行深深吸了口氣,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片刻後問:&ldo;夏夭崽兒是什麼意思?&rdo;林景峰戴上墨鏡:&ldo;那句話的意思是,太熱的話,夏天剛出世的小孩容易生病,因為襁褓捂著熱了,解掉布又容易著涼;老人在冬天也容易生病。&rdo;展行沉默很久,只唏噓了句:&ldo;真不容易。&rdo;林景峰淡淡道:&ldo;誰都不容易。&rdo;展行蹲到院子裡,夕陽如血,流金滿院,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遠在大洋彼岸的父親。&ldo;哈……嘍。&rdo;展揚沒睡醒的聲音。&ldo;哎,是我。&rdo;展行忘了現在紐約是五點,下意識地想掛電話。展揚:&ldo;錢花完了?&rdo;展行:&ldo;沒……沒有,陸少容在嗎?&rdo;展揚輕手輕腳起身,走到臥室外:&ldo;什麼事?他在睡覺,感冒了。&rdo;展行:&ldo;陸遙呢?&rdo;展揚:&ldo;到底什麼事?!有事不能給我說?!我才是一家之主!你們又想瞞著我做什麼偷偷摸摸的勾當!?嗯哼?!&rdo;展揚嗓門一大,連三樓的陸遙都被吵醒了。&ldo;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