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傳山下意識地叫道。黑蛇尾巴一甩,在傳山肩膀上抽了一下。「真的是你?」傳山高興了,沒想到會在此處碰上以前混入朗國軍隊做細作時曾經共患難的老朋友。黑王蛇又甩了他一下,意思讓他專心對敵。有黑王蛇這個幫手對上速鳥,傳山獰笑著對上了朗國皇太子。另一邊,獄卒和護衛也顧不上殺人了,先想辦法把燈籠和火把點起來才是最主要的。護衛們沒有得到太子殿下的指示,不敢離開守護的礦道口,只要有人想要從各個礦洞口離開,護衛們就會閉著眼睛亂砍一通,也不管想過去的是礦奴還是獄卒。反正看到太子殿下秘密的這些獄卒,肯定是不可能留下的。庚六趁亂,帶著一幫親信和幾個女人溜進了他原來的住房,那裡他挖的一個秘密洞穴直通礦洞深處。其他礦奴也不是傻瓜,既然知道了留下來必死無疑,這時候也顧不得餓得能不能走動路,只要能動的,哪怕爬也要爬出這個吃人的廣場。很多礦奴無路可去,大多數都逃向了階梯上的洞屋。等庚二趕到的時候,大廳已經沒有剩下多少礦奴,獄卒們也總算點燃了幾根火把,可幾根火把的亮度顯然不夠。看那些剩下不多束手等死的礦奴可憐,也不想讓獄卒去追殺其他逃跑的礦奴,庚二揮手又把那些火把給滅了。他這個不算違反規則吧?他只是滅火而已,並沒有傷人。庚二在心中默默地對一界之主申辯道。處理了這件小事後,庚二一轉頭就看到大廳一角、那條一直偷偷跟著他們的黑蛇正在與一隻麻雀纏鬥。麻雀速度夠快、品階夠高,可是黑蛇仗著皮粗肉厚加上屬性正好剋制那隻麻雀,倒也沒有落了下風。見這一對沒什麼問題,庚二轉而把目光放到另一對身上。這邊可就跟那邊不一樣了,完全是壓倒性的暴揍。揍人的是傳山,被揍的是才練氣一階的朗國皇太子。姓羅的欺人太甚,竟然騎在那位可憐的太子身上,一拳又一拳,打得那位太子嗚嗚慘叫毫無還手之力,而他們周圍還倒下了數名護衛打扮的男子,看來都是被某人收拾的。隨手把扛在肩上的裸體小道士往地上一扔,庚二湊過去問:「這人跟你有仇?」「仇大了!老子全家都是他害的!」傳山鼻孔冒著粗氣,兩眼發紅,揍人已經揍出節奏,一拳下去一顆牙齒,絕對不多不少。「別打了,我感覺到有高手往這裡來了。」「這是你來遲的原因?」傳山又狠狠揍了幾下,「青雲派的賊道士?」「應該是他們。我在他們的礦洞入口布置了一個陣法,可以暫時拖延他們一會兒。」「一會兒是多長時間?」「我想……恐怕沒有多長時間。我忘了把這個頂部也做點手腳,他們看到礦洞入口有問題,以他們的小心,肯定會選擇繞路。」庚二指了指頭頂。傳山也抬頭往上望了望。洞頂被青雲派小道士轟了一掌,那缺口看起來要比往日大了許多,甚至隱隱約約都能看見外面天空的星辰。「很好,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這是以弱勝強的第三步,創造一切可能,從敵人內部打跨敵人,最好讓他們自相殘殺。青雲派道士開啟禁制從洞頂躍下時,傳山和庚二已經消失了身影,隨著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名道士、一名皇太子,另外一條黑蛇及一隻麻雀。薛朝元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想他堂堂一名皇太子竟然被一個低賤的礦奴,還是羲朝的奸細壓著打,還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看這人一開始的手段和身體變化都像是修魔者,奇怪的是身上卻沒有修魔者的氣息。不過不管怎樣,你既然已經不是普通人類,那就請你用出非一般的手段哪。你怎麼還能用拳頭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