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們早跑了。」「你知道怎麼尋找及分辨魔石?」「知道。」庚二猶豫了一下,老實地點點頭。「教我。」他知道理論知識,但沒有實際的實踐經驗。「好。那我們以前訂的契約全部不算。」「那個我們再商量。聽說家裡被人堵了?你怎麼出來的?」這兩人總算想起來要談正事了。庚二不爽,怎麼算都覺得自己吃了虧。「問你話呢。」戳。「家裡另有地道。咦?你的手怎麼了?皮肉終於爛光了?哈哈!這就是惡有惡報啊!」「……庚二,我有沒有跟你說,我現在很強了?」「切!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練氣初階也敢說強?告訴你,以前你是普通人,我只能讓著你,以後……哼哼!」庚二得意地豎起了尾巴。「那請問前輩您現在是?」「凝氣二階。我的修為比你高出整整四階。看到沒有?四階啊!」庚二囂張地伸出四根手指比劃給面前的初階者看。「你修煉了多長時間?」庚二剛張開嘴,又趕緊閉上了。「不能說?」不是不能說,是羞於說。庚二一想到自己修煉的年數,蔫蔫地搭下了腦袋。可就算修煉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無法完全做到辟穀。也許他進境這麼慢,就是因為他貪食人間煙火的緣故?可是……不吃飯,會很難受啊。傳山瞅瞅他,看外表年齡不是很大呀?難道……「這個礦洞,凝氣三階前的修真者出不去。」不等傳山再次詢問,庚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兩人一路走一路說。「什麼意思?」庚二抬頭看看傳山,「你下來時,丁老三應該跟你說過這個礦洞的來歷吧?」「嗯。」「據我猜測,青雲派的人在發現這座山蘊含豐富的煤炭礦藏時,就立刻佈下禁制霸佔了這座山。之後這座山的歸屬國朗國發生柴薪危機,青雲派趁機以施恩者的面目出現,指點朗國國主開發這裡的煤礦。」傳山的記憶中閃過什麼,這是磔魘的記憶。「修真門派不是要求儘量避世嗎?」「沒有哪個修真門派能真的完全避世。良田、靈山擁有權、礦石開採權、以及種植和開礦所需要的奴隸,門派越大需要越大。」說到這裡,庚二用一種很是惆悵的語氣感嘆了一聲:「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修真其實修的就是一個錢字。」傳山很是無言,難怪庚二在這裡待了七年也沒有人看出他與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除了他那些能力外。這人……真的很俗,完全沒有修真人士應有的仙風道骨和不食煙火之感。「他們一開始是不是不知道這裡面有靈石?」「我想應該是。」庚二從悵然中回過神來,抓抓腦袋道:「否則他們肯定捨不得把這座山讓給朗國開採。禁制也不會只限在凝氣三階。靈石暴露在三年前,有一名礦奴無意間挖出一塊品性很好的水性靈石,獄卒以為是極品的玉石,為了討好上司就獻了上去,結果就這麼一層層獻到了朗國皇帝手中,朗國皇帝又把這塊極品玉石賞賜給了國師,然後青雲派就來了好幾個人對這座礦洞做了一番勘察。我注意過,那些道士的修為都在凝氣三階以上。」「你大概早就發現這裡有靈石了對不對?」庚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看庚二笑成這樣,傳山就知道這人絕對挖了不少靈石藏起來。「他們為什麼沒有特別派人管理?因為這裡的靈石儲藏量很少?」「少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大概他們也不想引起這顆星球上其他修真者的注意。這顆星球上修真者雖然不多,但金丹期以上還是有一兩個的。」星球,金丹期……磔魘的記憶浩若海洋,傳山特地把與星球相關的記憶翻找了出來。「仙長,就是這裡。」圍在木門邊及臺階上的人群分開。庚六引著一名年輕道士來到庚二的洞屋前。圍著的人群看到青雲派的道士出現,一個個臉色怪異。讓人分辨不出那是高興還是憎恨。庚六掃視了人群一圈。除了幾個親信擠出人群迎了上來,很多人和他目光對上又立刻分開。聯合十大凶魔的殘餘、設計殺死丁老大、合併黑獄中所有勢力,這一切都在短短三十九天的時間中發生。庚六這個人用絕對的鐵腕再一次書寫了「厲鬼」之名。可以說這三十九天來,厲鬼庚六硬是用鮮血和生命為自己堆積出一座權力的寶座。大家怕他恨他,可又不得不看他的臉色、聽他的吩咐。庚六看著這些人在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能控制這幫人的最大憑仗就是糧食!只要他能掌握礦裡的所有糧食進出,他就能掌握這礦裡剩下的三百多礦奴。可是如今他手上的糧食也不多了,三百多號人,就算每人每天只吃二兩,也挺不過十天。還好!還好他破釜沈舟,主動聯絡上面的人。他不介意在獄卒面前扮演一隻俯首帖耳的狗,只要他能活下去,遲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