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起貪婪地看著架子上的肉。隨著棍子轉動,烤肉的顏色越發變得誘人,那味道也越發濃郁。傳山和薛朝亞一起暗中嚥了口口水。對方人太多,他們恐怕沒有什麼勝算。但就這麼看肉而過,又覺得心裡不平衡。「羅大哥,你說他們哪來的肉?」傳山一愣。對啊,這鬼地方都封洞半月了,哪來的肉?而且看那肉烤出的顏色和溢位的油,也不像醃肉一類乾貨。「噓。你趴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傳山貓著腰,悄悄接近火堆。然後他看見了讓他畢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那是一個女人。女人如死魚一般的眼睛正對著他。能看出她是一個女人,是因為趴在她身上發洩獸慾的礦奴正抓著她的乳房。女人的腿部已經消失,只剩下上半截身體被礦奴壓在身下糟蹋。傳山不敢去看火堆上的烤肉,突然原本撩人食慾的烤肉香味變成了催人慾吐的毒氣,一陣陣噁心從胃裡翻上。隨著噁心,接踵而來的就是噴湧而至的憤怒。誰人無父母,誰人無姐妹?做下這種事的人根本就不能再被稱之為人!傳山腦中一剎那間閃過的是他的母親和幼妹向他伸出雙手求救的悽慘模樣。落入敵手的母親和幼妹會有什麼下場?他一直都不敢想。「呃……呃……」女人的手臂突然動了動,嘴中也發出了類似求救的呻吟。天!這女人還活著!等傳山清醒過來,那個趴在女人身上發洩獸慾的礦奴已經腦漿橫流的死在女人肚皮上。傳山拄著鋤頭喘著粗氣,伸手去抓男人的髮結想把他從女人身上拽下來。突然的襲擊,讓在火堆邊烤肉的四人一下沒反應過來。等他們發現同伴倒下,立即手持鋤頭鐵鍬之類的武器衝了過來。薛朝亞躲在暗處發抖,他根本就沒想到那個渾身腐爛的可怕男人會突然衝出去。那高舉的鋤頭,那猙獰的臉色,薛朝亞差點尖叫出來。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從地獄深淵衝出來的魔鬼!眼看傳山以一敵四,薛朝亞猶豫。要不要出去幫忙?可那四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們只有兩個人,如果他出去了,肯定必死無疑。反正……那個人那樣子也活不了多久……這樣他還可以省下一個恩情,雖然他答應出去後要共享修真心法和築基丹,但他心裡其實是非常不願意的。況且這羅傳山雖然佔了他一個恩公的名頭,但其實真正能救他護他的高人是庚二,只要庚二不死,他就是安全的。想他堂堂皇子,實在不值得為這麼一個礦奴送死。對了,他可以回去送訊息。這樣他既不用出面救人,在那兩人面前也有了回來的藉口。最後看了一眼正在拼命的傳山,薛朝亞默默道:我回去為你送信讓他們來救你,也算報答了你的恩情。你死了可別來找我。薛朝亞趕回時正好碰到己十四和庚二空手而歸。他們今天沒找到合適的獵物,現在底下對於食物的搶奪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你說什麼?他在哪裡?」庚二和己十四立刻帶上武器衝出洞穴。並囑咐少年待在洞穴裡哪裡都不要去。這正好稱了薛朝亞的心,嘴上說了幾句自己也要去幫忙。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兩個人就已經跑不見。薛朝亞把木門關上,門一關上,這裡對他來說就變成了整個礦洞中最安全的地方。走過去看了看還在苟延殘喘的家奴謝伯,薛朝亞望著空蕩蕩的洞穴,突然意識到這是傳山殺死姦淫女人的礦奴後,腦子迅速冷靜下來。這五個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雖說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對付四個人相當困難,但如果一心想要殺死對方那就另當別論。對他來說,殺人要比傷人更加容易。受過軍隊特訓的他,對於如何利用環境結合自身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可謂運用純熟。如果那叫亞生的少年可以暗中再助他一臂之力,那他的勝算會更大。不過他不知那少年的膽子如何,看他到現在沒有衝出來,可能目前已經嚇軟了腿,那麼他就不能指望對方還能幫到他。「你是什麼玩意兒?」乍一看清傳山的樣子,出聲的礦奴嚇了一跳。這還是人嗎?不會是詐屍了吧?「我是要殺你們的人。」傳山陰森森地道。傳山這一開口,對方倒不怕了,只要是人就沒什麼好怕的。「你這噁心的家夥,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打我們地獄五虎的主意!」傳山沒空譏笑這些人。反正這種人到哪裡都有,結成一個小團夥就當自己可以橫著走。五虎?今天他要他們變成五屍!「操!老大死了!三哥,殺了他!」跑去檢查同伴情況的另一名礦奴大叫。「什麼?大哥死了?」最開始和傳山說話的瘦高礦奴懷疑自己的耳朵。「混蛋!殺了他給大哥報仇!」另一名略矮一點、肌肉糾結的礦奴手持鋤頭就向傳山衝了過來。離傳山最遠的一人則無聲無息地從側方包抄。一個懶驢打滾,躲開向他刨來的鋤頭。傳山趁機往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