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不稀罕,撇嘴道:「厲害的總得最後出面,一上來就把那群小小子打跑有什麼意思?」白瞳知他不好意思以老欺小,「那我代你出去解決他們。」又把手上的玉盤向他推了推。一股奇異的香味直鑽鼻孔,勾得羊老兒久違葷腥的嘴巴一陣口水氾濫。「要你小子獻殷勤。」羊光明推開玉盤,「老夫沒說不出去,我躲在暗中威懾他們不是更好?」白瞳,「……其實你就想好好玩一玩吧?老不羞。」「你這個白果眼,你說什麼?誰是老不羞?老夫一千八,你也不比老夫年輕多少!傳山呢?那臭小子怎麼還不來?」羊光明想想又不甘心,手一招,把玉盤裝入自己的儲物戒。白瞳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又很快平復,「你對他和庚二的事怎麼看?」「什麼怎麼看?」羊光明一派仙風道骨,「各人修煉各人路,老夫問道無情,傳山小子以情問道,各有各的機緣。」「你的機緣在哪裡?」白瞳嗓音深沈。「……你最好放下不該有的念頭。帶著這些雜念你怎麼渡劫?難道你真想給雷劫劈死?」羊光明的呵斥聲中帶上了一絲急切。白瞳的資質比他好,他比自己更有把握渡過雷劫,可如果他還是抱著過去那些心思不放,一旦形成心魔,他很可能連兵解重修的機會都沒有!他知道以白瞳的資質和修煉速度,其實早八百年就可以渡劫,可就為了一些糊塗心思,竟然硬是陪他耗到現在。可他越是如此,他就越……!「己十四,把你家桃花管好!」羊光明身影未動,桃花已經被他抓住一把扔給己十四。桃花正眯眼準備射第四箭,箭一放出,射中了接住他的己十四。己十四平靜地抹抹臉,「有毒嗎?」嗯,也不知這小子怎麼就成了自己的責任,可看在無人願意認領的份上,他也只有勉強擔起這份重責。「……沒。」桃花小心回答。「乖乖待著。」「不要!憑什麼你說什麼人家就要聽什麼,你是人傢什麼人啊?放開人家!哇,你幹什麼?你還想打人家……哇!你這個死不要臉的!人家不活啦,人家的清白都沒啦!哇啊啊啊!」桃花手打腳踢、扯起嗓子拼命嚎。己十四不會哄人,任桃花對著他又咬又抓,只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亂跑。傳山總算帶著庚二出來了。「得寶,你帶傳山出去見見天機門的人。有什麼事我擔著,不用擔心。傳山今天不要出手,得寶你知道怎麼做。」「得寶明白。」羊光明看晾那些人也晾得差不多,揮揮手讓幾人出去應付場面。傳山心中早有計較,一點心理壓力沒有地走出山門。己十四因為這是厚土門的家事,他作為外人不好出面,便夾著想要出去的桃花留在了山門內。桃花見看不成熱鬧,掙扎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腳尖在地上刨了個小坑,隨手從身上摘下一顆種子扔進坑中。山門外,天機門一干人等早就等得心火上升,可懾於羊光明的威力沒人敢提出「硬闖」二字。「長老,掌門,就是那兩人。」玉錦一看傳山和庚二出現,立刻低聲指認道。藍田「嗯」了一聲,隨意瞟了一眼傳山二人,就把目光緊緊盯在羊得寶身上。一株類似藤蔓的植物從砂土地中悄悄冒出一個頭。庚二低頭看看腳邊冒出的褐色藤蔓,很想踩上一腳。「呵呵,不知天機門諸位今日來訪,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羊得寶依舊裹著那件老羊皮襖,笑容熱情。藍田看羊光明沒有出面,心下不由鬆了口氣。別看他喊得大聲,如果羊老兒真的出來見他,他恐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不但是身份差距,更是實力的差距。他就算分神期又如何?在渡劫期面前,人家揮揮手就能讓他灰飛煙滅。也只有那種腦子被門夾過的傻瓜才會以為在沒有渡劫期或散仙級高手震懾的情況下,可以以一個門派之力抗衡一名渡劫期。藍田身為門中長老,此時不便說話,便把位置讓給自己的掌門徒弟。「羊兄,今天雖是我天機門冒昧,可卻是因為你門下欺人太甚。」鸞淵開門見山道。「哦?此話怎講?」藤蔓「噗」的一聲,在頂部鼓出一顆花苞。傳山用腳踢了踢花苞。花苞搖晃腦袋,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向傳山的腳丫咬去。傳山鞋頭冒出火焰。花苞嚇得哧溜一下,帶著藤蔓竄出三尺遠。驚驚顫顫地等了一會兒,看傳山沒有追來禍害它的意思,花苞放心了,把花盤對準對峙的兩方緩緩張開,身體也一點點長高、變粗。天機門有人留意到這棵奇怪的植物,但也只當是厚土門的古怪手段之一,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你厚土門弟子趁我天機門弟子與人爭鬥重傷之際,竟然見寶起意,硬是從我受傷徒兒手中搶奪走我天機門傳派重寶,其後更以詭異手法傷我內門參加靈試大會的弟子,這樣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齒冷。我天機門尊你厚土門傳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