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二聽到「玄武」兩字,撇了撇嘴。「等等!既然是神甲,還是由神煉製的,那麼這神甲應該是神器吧?它怎麼會流落到修者界?而且修者得到它能使用嗎?連仙器都不能使用,還妄想使用神器?」傳山露出諷刺的笑容。「這你就門外漢了吧。」桃花得意地笑,「這神器和別的神器不一樣,傳說什麼修為都能使用,只不過會因為修為限制而影響神甲的功能。比如練氣期的修者只能用它來防禦,而無法催動它發動攻擊,並且敵人的攻擊力度一旦超過使用者本身修為數倍,神甲將會失去效用離體而去。除非神甲認主,才有可能讓神甲犧牲自身修為保住主人逃離。」傳山心臟一跳。「另外,這具神甲還有一個特殊之處。傳說神在製造它時,把天地創生陣、須彌芥子混元陣與它一起融合,神甲製成後內部就自動生成一個世界。傳說這個有生空間內擺放了神收集來的各種天材地寶,不但如此,還有人傳說這個空間還放入了這位神從普通凡人一直修煉到神的所有修煉心法和心得。所以只要能讓神甲認主,不但能獲得神甲保護,而且還能得到一個無盡的有生空間,最重要的是得到那位神的傳承!聽聽,這樣一副神甲誰能不動心?」傳山臉色冰冷。「誰造的謠言?」「你怎麼知道這是謠言?」桃花不懷好意地笑,「關於這副玄武神甲的傳說可是從古早以前就開始了,傳說還真有人得到過它,只是一直沒有人能讓其認主。」「傳說傳說,既然是傳說,那就不是真實的。」傳山硬邦邦地道。「不管是不是真實的,這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相信的人還是居多。」桃花一頓,道:「想知道什麼是最糟糕的嗎?」庚二動了動腳趾,傳山一把握緊他的手。庚二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了解一個人的內心想法過,帶著一絲罪惡感,庚二努力把自己的精神體侵入傳山識海。傳山有所感覺,先是下意識地抗拒了一下,但很快就敞開大門,任庚二的精神體長驅直入。桃花看看傳山,又看看己十四,就是不看庚二,吊足了三人胃口,這才慢慢地開口道:「最糟糕的是,有人說這副神甲現在就在你羅傳山手中。」庚二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些微笑意,不過很快他又緊張地看向傳山。久久,才聽到傳山張口道:「……哦。」己十四挑眉。這聲「哦」什麼意思?桃花驚訝,「你知道這事有多嚴重嗎?如果一旦謠言擴散開來,到時不但有修者找你,甚至還有散仙以及真正的仙人找上門來!別以為現在上界和下界分開,上界人不可隨便下界,為了神甲,那些仙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這可不是亂說,而是發生過的事實。你知道當時為了這副神甲死了多少修者和仙人嗎?」庚二臉上的笑意消失,神情也變得侷促不安。傳山不再握住他的手,乾脆把他整個人攬進懷中。高大的男人懶懶地把重量全部放在只到他胸前的小胖墩身上,張嘴:「……哦。」「喂!」桃花叉腰生氣。傳山微笑,輕巧地道:「謠言嘛,打破它不就行了嗎?」己十四贊同地點頭。沒錯,事情未到絕人之處,何必事先自擾之。這邊庚二在考慮如何向傳山開口交代一些些實情,那邊陳尹蘿回去後就向老父哭訴那個疑為羅傳山的年輕男子對她的輕薄和失禮。陳忘聽後大怒,拉著女兒就想去找羊光明理論,卻又臨時止步。「這事我們大概要吃一個啞巴虧了。」陳忘嘆息道。「尹蘿知道。可惜尹蘿沒有找到混沌元氣的源頭。」「唔……你口中那輕浪小子大概就是羊光明和白瞳的徒兒羅傳山,你對那小子怎麼看?」陳忘問,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向羊光明開玩笑一般提出的事情。陳尹蘿沒有立刻回答。陳忘摸摸女兒的頭髮,慈祥地道:「當初為父跟你提的事情並非玩笑。第一,厚土門別看已經沒落,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是他後山那座有靈泉的綠洲就足夠讓人眼饞。第二,厚土門作為最古老的門派之一,其傳承可以說在整個修者界中都非常完整,傳說他們連魔修、妖修、鬼修的傳承都十分俱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厚土門弟子稀少,目前只有羅傳山一名弟子,如果你能與他結為雙修伴侶,待羊光明渡劫後,這整個厚土門都將是你二人掌中之物。更何況厚土門現在竟然還出現了傳說中的混沌元氣,如果你能找到源頭,再想辦法弄到自己手中,就算不能弄到,也要能控制。這樣你我的修為必將一日千里,為父就算渡劫也能安心。」「父親,您放心,尹蘿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那姓羅的想要得到女兒,還得看他在靈試大會中表現如何!」「當然,為父怎麼會讓你受委屈,如果那小子不堪造就,你便只需拜羊老兒為師即可。你可是少見的單一水靈根,如果聽說你要拜師,羊老兒還不哭著喊著撲上來。」陳忘對女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