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說把那蠍子已經打至重傷,那麼想必也有辦法把它逼出來。這樣,我退出百尺距離,你們隨意尋找。」藺俊峰剛想說什麼,「可以。」方如友開口了,「你立刻退出百尺距離,如果金尾蠍不在你身上,我們自然能夠察覺。」傳山也不想在這裡耗時間,如果不是不想一回來就結仇,他早就抬腿離開。傳山剛動,就聽章丁大叫道:「動了!金尾蠍動了!」「好啊!金尾蠍果然在你身上,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王鑫擺出了攻擊姿態。方如友也面色陰沈地斷了傳山退路。藺俊峰心中喜悅,臉上訝異,「羅兄,你這是何苦?」傳山看向身邊庚二。「我們被那蠍子陰了?」「它可能在報復我們見死不救。」庚二認真道。「剛才就應該把它一巴掌拍死。」「你說的話它能聽懂。」庚二又補充道:「快要產子的母蠍子心眼都很小,而且報復心更重。」傳山鬱悶,「少華曾跟我說過,走江湖最忌諱得罪四種人,女人、孩子、老人、方外人。我忘了母蠍子也是母的。」「其實……」庚二欲言又止。傳山低頭看他。「我覺得你的帶黴體質還沒有消散。」「……你可以閉嘴了。」傳山抬頭對藺俊峰等四人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金尾蠍並不在我身上,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幫助你們一起獵殺。」「在不在你身上口說無憑。除非……你把身上所有儲物工具都開啟給我們看看。章師弟,你看看他身上的儲物工具是哪個。」王鑫露出了最終目的。方如友猶豫一下,竟然默許了王鑫和章丁的行為。「這……不太好吧。」藺俊峰還在扮好人。「如果他真的沒有撿我們的便宜,又怕什麼?難道還怕我們貪了他的東西不成?」王鑫怪笑道。傳山看著這四人,忽然輕笑了聲。藺俊峰看著表情坦然、無所畏懼的傳山,微微蹙起眉頭。這人真的只是一個才修煉一年的低階弟子?雖說無知者無畏,可這人的表情也太輕鬆。「你笑什麼笑?找到了!」章丁指著傳山腰間叫道:「他的儲物工具就在腰間,很可能就是那隻小木桶。」傳山不禁多瞧了章丁幾眼。這人這項尋寶的能力倒是很實用,他的小木桶已經隱去氣息,觀之和一般木製飾品無二,就這樣這人還能準確找出位置確實不凡。「章兄這能力倒是厲害。」傳山一點緊張感也無地感嘆道。「那是當然!尋找金尾蠍算什麼,告訴你,老子最大的特長是尋找各類儲物工具,哪怕你隱入身內,老子想找就肯定能找到!」庚二看著得意洋洋的章丁,踮起腳,貼著傳山的耳朵小聲道:「這人是土屬性,可能對須彌石一類的礦石尤其敏感。這人用得好,可有大用。」「可惜性格不怎樣。」傳山搖頭。「大概沒吃過什麼苦頭,可能能力剛冒頭的時候就被五陰門發現網羅了去。慣壞了。」兩人肆無忌憚地當著眾人面評價,偏偏還不曉得用神識交流,就算他們聲音再小,另外四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章丁當場氣紅了臉,「兀那小子,你說誰性格不怎麼樣?」「看,還沒腦子。」傳山嘆息。庚二進行總結性發言:「老天爺永遠都是公平的,給了他逆天的能力,也從他身上取走了靈長類最重要的東西。」「哇呀呀呀!氣死老子了,我要殺了你們!」章丁暴跳如雷,駕著飛劍就向兩人衝來。 混世記 丁靜靜地趴伏在地面上,而他剛才發出的怒吼聲還縈繞在眾人耳邊。發生了什麼事?章丁的攻擊怎麼會落空?最重要的是在他們包圍下的人呢?「你們有沒有看清那兩人動作?」方如友陰沈地問。藺俊峰搖頭。王鑫也驚疑不定地道:「沒有……怎麼可能?難道是土遁術?可是……」「去看看章丁是不是還有氣。」方如友下巴一抬。王鑫想不通,帶著小心翼翼的表情緩慢地走到章丁身前,猶豫了一會兒才蹲下身把他翻了過來。章丁臉上沾了不少黃沙,表情還保持著剛才憤怒的模樣,駕駛的飛劍就被他壓在身下,身上沒看到任何明顯傷口。「師兄,章師弟還活著!」方如友看向藺俊峰,「厚土門弟子?嗯?入門一年?」藺俊峰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以他的修為竟然沒有看出那兩人是怎麼動的手,又是何時離去。那兩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才入門一年的厚土門弟子?會不會有人冒充?「不知道剛才那個人參加了哪類比試,這次你們辰砂門如果和他撞上,藺兄覺得誰能佔得鼇頭?」方如友臉上似笑非笑。藺俊峰猛地抬頭,俊美的臉龐陰氣沈沈,「那也要他有命熬到比賽那天。」離剛才地點二十里外。「你……」庚二眼中滿是驚訝。「我什麼?」傳山提起手中金尾蠍,「要麼?」金尾蠍老老實實,連個聲都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