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打角蛇族女子,還當著這麼多角蛇族的面,這人我看是別想活著離開血魂海了。」「不一定。他敢主動招惹角蛇族女子,其修為至少比那娘們高三階,否則也只有被吸乾的份。唔,我覺得那家夥感覺好像比咱們族長還厲害。」這是保持中立的箭族,聽說角蛇族來擊殺幫助獨眼族煉器的外來者,在獨眼族後方的箭族子弟立刻把訊息傳了回去。這些箭族的想法很簡單,這可是壞了他們生意的競爭對手,不能直接對付他,看他被人打也很爽。郭卿自然也注意到這裡的變化,不過他在感覺到有高手臨近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玲瓏寶屋收了起來。不是害怕,而是不願被打擾。對於修者界來說,除了散仙、散魔一類的異數,他們這些合體期修者就是最高一層的存在。在外面,一個分神期高手基本上就可以橫掃一方,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尊者的原因。而合體期後期的修者如無必要,基本上都很少出現在世間,對他們來說任何恩怨情仇都沒有渡劫成仙成魔來得重要。當然,如果是奪妻殺子、滅門斷根的大難,他們肯定是要出頭的。就比如現在,骷髏魔和那小娃娃雖然和他有鄰居之誼,不過雙方的感情還沒有到達他願意為那一大一小出頭的地步。修者修者,尤其是魔修,不經歷重重磨難又怎能修成真魔?郭卿活到現在認識、有交情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包括他的親人,甚至父母兄弟、子女妻妾,這些人如今不也都死了?一開始他還會難過,後來哪怕親眼看到他們離世,也不過只是嘆息一聲罷了。這不是他特別冷淡,而是到他這個境界的修者都差不多這樣。看過太多生死、追尋天地奧義的他們,又怎麼會為兩個小小陌生人的生死掛心?斯納爬了起來,三名魔修已經對獨眼族發動攻擊,不過前來守護傳山的獨眼族戰士實力並不弱,最弱的修為都在凝氣二階。區區三名魔修的攻擊想要破開他們的保護圈根本不可能。三名魔修見久攻不下,感覺十分沒有面子,尤其是在那位大腕和這麼多土著面前。三人幾乎同時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三隻高品法器一出,立刻現出差別來。獨眼族再強,強的不過是身體,手上攻擊用的木棒哪裡及得上人家既能遠攻、又能近襲的法器。看熱鬧的魔族們也激動起來,還有人拍起了手掌。只為那三隻法器在攻擊時發出了各種光芒。有隻碟形法器因為飛旋時會發出七彩光芒,特別受眾魔族歡迎,只要這碟形法器一出,眾魔族就發出各種怪叫助威。比之三名魔修的耀武揚威,獨眼族戰士開始出現受傷者,保護圈也開始縮小。大眼神色一凝,看向一邊一直沒有動手的指揮官。這名獨眼族第五將軍正在壯年,身高甚至比大眼還要高出一個頭去,他一直冷靜觀察事態發展,就連己方戰士連連受傷也沒有出手,更沒有任何指示。「五將軍,俺們不能這樣一直被壓著打啊。送訊息的人已經去了,可是至少還要半個時辰,主軍那邊才能抽調出精銳戰士支援這裡。」大眼急得頭頂冒汗道。被稱為五將軍的獨眼族淡淡看了一眼大眼,大眼立刻閉上嘴巴,眼睛也直視前方不敢再亂看。又有兩名獨眼族戰士受傷,計算著時間的五將軍終於抬起手腕,斷喝一聲:「變陣!三重營,九、十二、三。」獨眼族戰士的保護陣營立刻出現變化,原本一個大圓圈的保護圈立刻散開變成裡外三重。第一重九人,三人一組殺向一名魔修,他們將用近戰對付這三名魔修。第二重十二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投擲一根木棒,以對抗三名魔修的遠戰能力。第三重只有三人,可是這三人的修為也是最高的,包括五將軍一起死守最後一條防線。「嗯?」鄭尊者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似乎相當吃驚。「指揮官?這些都是士兵?這裡竟然有懂兵法佈陣的軍隊?」作為一名修到分神期的修者自然知道軍隊對上個人的可怕,就算一名結丹期高手面對一支指揮有度的凝氣期士兵時,大多也只有逃跑的份。看來他不出手還不行了。鄭尊者冷笑,如果不是為了想要那煉器師的活口,這些在場的土著等一個都別想活下來!五將軍一直在注意那看似修為最高的鄭尊者,他前面沒有給出指示直接指揮,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雖然看不出這名外來者的實力到底如何,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人只要一出手,哪怕再來一個營的戰士也防不住。可是他沒有想到那三名外來者手上都有法器,致使他的拖延計劃無法再實行,眼看等無可等,他只能暴露出最後的攻防手段。同樣的,也引來了最忌諱的敵人。得到訊息的獨眼族精銳戰士拼命往這裡趕,於情於理他們都不能讓羅傳山有失,更何況他們的後方被敵方攻破,雖說對方違反了血魂海古老的戰爭公約,但這樣的疏忽也足夠讓他們丟盡臉面。桃花興奮地抓過一隻手臂就咬。哎呀呀,高手終於動了,死烏龜要倒黴了,哇哈哈!「娘哎!疼死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