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弟,又怕走了就不回來,當然不會特意告訴你這件事。「羊師父,你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羊老兒指著南方自顧自道:「那個超星系傳送陣,其實就在你們曾經出來的界碑帶裡,只是知道的人已經不多。「而且傳說每次啟動那個傳送陣總要耗費大量靈石,傳得越遠,耗費得越多。這樣一來,就算某些人知道那是遠古流傳下來、整個 厚土星唯一的超星系傳送陣,也沒人去用它了。「我記著這個傳送陣,讓得寶想方設法收集靈石,為的就是一旦厚土星出現不可抵抗的天災人禍,可以避開他人耳目,第一時間把 厚土門的苗子們傳送出去。」「羊師父……」「雖說你不能參加完靈試大會有點遺憾,不過你能闖過兩輪比試,而且都拿到了頭名,對我厚土門未來百年還是很有貢獻的。你現 在的成就靠的是你自己,師父也只不過就指點了你一二,完全說不上悉心栽培,所以……夠了,你做的足夠償付厚土門曾經為你付出的 ,還綽綽有餘。」「師父!」傳山嚴肅地看向羊光明。羊老兒笑咪咪地看向他,白瞳跟在兩人身後,默不作聲。「您在擔心什麼?」傳山向羊光明問道。「談不上擔心,只是把你這個麻煩送走而已。」「我走了不就成了作賊心虛?到時候所有人都盯著厚土門要神甲怎麼辦?」「我是渡劫期,還有白瞳也是。」「那如果來更多的渡劫期,甚至仙人來了怎麼辦?」「他們找不到神甲,自然會死心。」「我不覺得那些逼上門來的貪心修者們會那麼好說話。而且背著這個神甲傳承者的身分,我以後也別想在修者界混了,除非我修到 直接飛昇……不對!哪怕飛昇了,恐怕仙界的仙人們也不會放過我吧。」「嗯,不錯,不愧是我羊光明看中的徒弟,有腦子。」羊老兒笑咪咪地誇讚。「……剛才都是測試?」這死老頭!傳山黑臉,拼命剋制自己想要把那張老臉上的鬍子全部拔光的慾望。「呵呵,談不上。如果你剛才真的同意離開,我也會送你走。只是就像你說的,神甲謠言恐怕將要跟你一輩子,到最後除非真的神 甲出現,否則你就等著像過街的老鼠,走到哪兒被人打到哪兒吧。」「羊師父,你覺得這很好玩嗎?」他可以讓小藍教訓這老家夥嗎?可以嗎?小藍窩在傳山識海深處,抱著瑟瑟發抖的火族新生兒,死活拒絕在這種危險時刻出去拋頭露面。羊老兒點點頭,一雙老眼笑得眯成了縫,對這半個徒弟的品德和智慧都非常滿意。唉,這要全是他一個人的徒弟該有多好?他一定 把厚土門掌門之位扔給他,免得他還得三不五時地勸說得寶那個死腦筋。「傳送陣在界碑帶是吧,我現在就去!」羊老兒一呆,傳山嗖地就飛竄出百里遠的距離。羊老兒愣了一會兒,回頭看白瞳:「那小子生氣了?」「嗯。」「他真打算離開?」「……他老婆和兄弟都還在你手上。」羊老兒拎起袖子,大笑。「你不應該逗他。」白瞳道。「我這不是看他有點情緒不穩嗎?」羊光明沒把忠告當回事,揮揮袍袖就去追徒兒了。晚上,貢獻了厚土門大量各類寶貴秘笈、並承諾把只對真傳弟子開放的真阿閣對傳山開放的羊老兒,總算把徒弟的毛給順了回來。「這次我進真阿閣,你就不擔心我心不誠,祖師爺懲罰我?」傳山一邊冷笑,一邊把嫌他煩的庚二又給拖回來。羊老兒狡猾地道:「如果你心不誠,自然進不去,進不去也就不會遭到祖師爺懲罰。」「那你的承諾還不是白說。」「原來你對我厚土門真的到現在還沒有歸屬心?」羊老兒傷心欲絕。羊得寶也唉聲嘆氣,想勸師侄幾句,又不知該如何勸起。傳山嘴角抽搐,看著那張衰老至極的面龐,他真的是什麼刺人的話語、毒辣的手段都使不出來。這個癟,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