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傳海愁得不得了的時候,傳山回來了。「哥,你要帶我去看什麼?」傳海正在搖頭晃腦地早讀時,他哥直接把他提溜了出來。「你去看了就知道。」傳山帶著弟弟隱去身形步上飛梭。飛梭「咻」地飛到半空。傳海嚇得大叫。傳山哈哈大笑。傳海兩腿肚直髮抖,緊緊抓著他哥不敢往下看。「放心,掉不下去。」「哥哥哥……我們這是飛飛飛起來了?」第一次發現自己恐高的傳海牙齒打顫道。別說他,換了任何一個人,突然飛到半空中,腳下還就踩著一個門板大的古怪東西,不怕才叫奇怪。「這是飛梭,你哥我親手做的,如何?」壞心眼的兄長很高興能嚇到自己弟弟。傳海慢慢鎮定下來,「咦?沒有風,也不冷?」「這個飛梭自帶防護罩還能隱形,只要靈力供應充足,就不用擔心受到外界干擾。」「哥,你真厲害!」傳海大為佩服,雖然知道大哥已經不是普通人,但親身感受畢竟不一樣。「我帶你飛一圈,讓你感覺一下?」「好啊。」傳海也很興奮,如果沒他哥,他大概一輩子也沒機會飛到天上看看。傳山把飛梭速度放慢,帶著弟弟在天上轉悠。傳海緊緊抓著他哥的胳膊,吐納了好幾次,這才大膽地低頭往下看。不一會兒,傳海忽然臉色蒼白、捂住腦袋,十分難過地叫道:「哥,我頭暈,我還想吐。」傳山「噗嗤」一聲笑出來。飛梭緩緩降落到地面。傳海暈暈乎乎地被他哥拉下來,走到一條河水邊。庚二從水中冒出身,趴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兩兄弟。「小海這是怎麼了?」「暈飛梭。」「啊?」傳山弄了點水彈到傳海臉上。傳海搖晃著,推開他哥,自己趴到河邊洗了把冷水臉。「呼──」傳海一屁股坐到地上。「清醒了?」「……好多了。」傳海逐漸恢復,轉頭四處看了看,「這是哪裡?」「東山。」庚二回答,從水裡走了上來。傳海看他身上沒沾一點水,也不奇怪,神仙嘛。「哪兒的東山?」傳海拍拍屁股站起身。「距離麻山屯一百八十里地的東山。」傳山答。「嗤,你就忽悠我吧,麻山屯附近兩百里處是有幾座小山,但哪來的河水?」傳海久未看到河水,很是愉悅地在河邊溜達著。他有庚二給他的桃木符,不覺得冷。「以前是沒有。」「當然沒有,這附近我都仔細勘探過,有沒有河水我能不清楚?」忽然,傳海剛剛抬起的腳步頓住。「等等!」傳海大叫一聲,猛地轉身看向他哥,「你說以前沒有?那麼現在……?」「現在有啦。」傳山看著他弟笑。傳海的眼睛越瞪越大,半晌才冒出一句話:「哥,你做了什麼?」傳山看向庚二。庚二告訴傳海,「你哥見不得你們受罪,也知道你需要一個地盤,這裡荒蕪人煙,正好適合你大展拳腳。不過因為這裡不適宜居住,我和你哥就想法把這裡的環境稍微改動了一下。」傳山接著道:「大環境已經給你改造好了,城池規劃也給你規劃好了,至於城牆、房屋、排水等基礎建設就靠你自己了。要不要仔細看看這周圍的環境變化?」傳海傻傻地點頭。傳山和庚二帶著傳海也不飛上天空,就步行著,一邊走一邊跟他說哪裡哪裡有了什麼改變。「我和你二哥從東山和西山地底下分別引了一條地下河水上來,靠近西山的為外河,靠近東山的為內河。外河最寬處二十丈,深一丈五,地面可見長度約兩百里;內河最寬處十五丈、最窄處十丈,深一丈,沿城而掘,周長約有七十里。」傳海看看內河,又遠眺外河,木愣愣地說不出是喜是驚。這地方實在改變太大了!如果不是他哥告訴他,他還以為這裡是江南某個富饒的水鄉之地。你看那東山,原本枯萎、荒涼的一座小山,如今竟顯出了幾分靈秀和氣勢,不但山上出現了代表復甦的綠色,山上半死不活的樹木重新透出了活氣,就連那些原本不起眼的石頭現在看來也有了一景的趨勢。後山也不知被他哥和小神仙怎麼弄的,竟出現了懸崖峭壁,配上山下的內河,就成了一道護城的天險。「東山可做城中城,三面山腳至內河一帶可做內城。內外河之間相距五十里地,外河可做灌溉之用,內河可做城中人生活之用,城裡和山上我也給你弄了十幾口深井,只要地脈不變,再幹旱的天氣也不怕那些井水乾掉。」傳海不知不覺地握緊雙拳,跟著兩人走上東山。傳山回身指著兩條河,說道:「內外河之間的田地經過你二哥之手,可保你三十年豐收,三十年後就看這裡的城主如何養地,養得好,自然還是肥田。」傳海胸中翻騰,有什麼在膨脹。「這裡離麻山屯不算遠,為什麼這幾天一直沒有人發現這裡的變化?」他努力冷靜提出了問題。「障眼法。你二哥用陣法把這裡都隱藏了起來。」「走近了也無法察覺嗎?」傳海問。「在陣法沒有撤除之前,普通人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