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士兵認同地點頭。「你小子給我閉嘴!」王標氣得要揍他。少年哧溜一下躲到鄭秋玉身後。士兵們都看著少年和王標兩人笑。「小武,以後這種話不準亂說!」鄭秋玉教訓少年。「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都在朗國黑獄裡了,還怕咱羲朝的皇上來殺頭嗎?」少年不怕死地道。「噗哧。」一名士兵忽然笑了起來,「王頭,這小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誰?」大家一起紛紛問他。「你們不知道,不過王頭和鄭大人說不定還記得。約莫五、六年前的樣子,我們甲子營有三個活寶,其中一個領頭的叫羅傳山,那小子啊,特能搞事,每次都能把王頭氣個半死……」那士兵挑了些有趣的事說了,最後神色黯然地道:「後來那小子在一次運糧途中不見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逃……」「沒有!」王標突然挺起背脊,異常嚴肅地道:「羅傳山沒有死,也沒有做逃兵。他被我和老鄭送去朗國當細作。後來的兩年多里,我軍能有幾次大勝,能收復失地奪回那幾座城池,都跟他暗中報信和安排有關。他是我羲朝真正的英雄!」眾士兵肅然起敬。少年好奇,「那那位羅大哥他現在……?」王標和鄭秋玉互看一眼,臉色都極為難看。半晌,王標才低低地道:「胡予父子出賣了他。據我所知……他已經被朗國人折磨死了。」牢獄裡陷入沈默,久久。「王頭,我們反了吧。」不知是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這時,傳山四人已經走出雲山。因為有墨藤帶路,四人甚至都沒有碰上青雲派佈置下的結界,也沒有碰到那些獄卒和礦奴們。「終於看到熟悉的天空了。」傳山抬頭感嘆。己十四也道:「是啊,表面上我們才離開這裡一年多,可現在我卻感到自己已經離開了一輩子。」「回來就好。」「是啊,回來就好。」兩個大男人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一起感傷了一會兒。桃花用胳膊肘搗搗庚二,「十四哥哥在這裡沒有娶媳婦吧?」庚二回想,「沒聽他說過。」「有也沒關係,我可以等她死掉。」「說不定十四兄會帶她一起修煉。」「……死烏龜!」「爛桃花!」「被人壓的蠢烏龜!」「沒人愛的臭桃花!」「哇啊啊!你才臭!你才沒人愛!」「哇啊啊!你才蠢!你才被……不對,你想被人壓,人家都不願壓你!更別想壓人!」「……人家真的生氣了!」桃花瘋狂憤怒,看準庚二就撲了過去。庚二不甘示弱,兩隻迅速扭成一團。「這兩隻又怎麼了?有障眼法也不能這樣鬧騰。」傳山失笑,走過去想要分開兩小。結果桃花咬著庚二的鼻子不放,庚二抓著桃花的兩隻耳朵拼命擰,想要把兩人分開都難。己十四要過來幫忙,傳山眼珠一轉,示意己十四轉身往後走。「十四兄你要走了嗎?」傳山故意大聲道。桃花迅速張嘴鬆開了庚二的鼻子。庚二在多擰了一把桃花的耳朵後也放開了他。「十四哥哥等等我!」桃花跳起來就追。己十四站定腳步,回頭。傳山揉著庚二的腦袋,心疼地給他家二龜吹鼻子,「呼呼──不疼不疼,明天給你弄一大桌好吃的。」庚二捂著鼻子,眼淚汪汪地問:「你會讓我壓嗎?」「……你那裡夠長嗎?」「你要多長?」「……」傳山想要撞牆。好吧,庚二記下了,他家嫩草喜歡長的。在桃花提著自己兩隻通紅的長耳朵向己十四撒嬌抱怨庚二欺負他時,庚二問傳山:「底下有不少礦奴,要不要救他們?」傳山從強大的打擊中掙扎著恢復過來,搖搖頭道:「救他們還要安置他們,還要不能讓青雲派察覺,現在救他們並不適宜。等我先找到家人,把他們安頓好,沒了後顧之憂,再過來幫他們。」「也是,還不知道這些礦奴從哪兒找來的,是不是好人。」庚二點頭。己十四走過來也說最好不要打草驚蛇,桃花則根本沒有救人的心。兩小的目光不小心接觸到一起,「唰!」兩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兩側。傳山和己十四就像兩位無奈的兄長或父親,只能各自管好自家的貨。不過己十四奇怪的是,什麼時候桃花就成他家的了?「傳山,你和庚二去找你家人,我也有私事要處理,這樣吧,我們先在此分開,等把各自的事情辦好後再相會如何?」己十四提議道。傳山早已料到回到藍星後,己十四就會要求分開,所以也沒有太驚訝,「這是我抽空煉製的傳信符,只要不出藍星,我們都能聯絡得上。另外,這是一箇中等容量的儲物指環,大約可以裝下一座雲山。裡面我放了些庚二煉製的丹藥和符籙,還有些消耗性法寶,你隨意用,不夠告訴我,我想法子傳給你。」己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