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靈珏就是其中一個,他一直站在外圍看熱鬧,準備找機會和傳山搭話,如今看傳山和厚土門一干人等離開,眼珠子一轉,帶著兩名保鏢暗中跟了上去。他想去試試看能不能私底下買到那件軟甲。而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同時也都想到傳山一行肯定是回厚土門,於是乾脆一起直奔厚土門去了。陳忘是最後一位離開的老祖,他看看靈山秘境,再看看那不知多少數量的漫漫黃沙,猶豫片刻,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想了片刻,他似乎已有所計較,轉而抬頭去找自己女兒。陳尹蘿默默看著自己的父親,無言地走到他身邊。陳忘慈和地問她:「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你和厚土門那名弟子結為道侶了吧?你爹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這時陳忘已經有意識地遺忘了當初他並不是真心想讓女兒和傳山在一起,更多的只是想有個跳板好得到厚土門。「厚土門已經今非昔比,只看羅小子琢磨出那些沙子在煉器方面的作用,也可以想見厚土門今後的發展和財富。何況羅小子還有一個天材地寶取之不盡的靈山秘境。尹蘿,你必須要把羅傳山掌握到你手中!」「父親!」陳尹蘿眼含悲傷地抬起頭。「相信爹,爹都是為了你好。」陳忘輕輕摸了摸女兒的秀髮,柔聲道:「你爹我已經是渡劫期,隨時隨地都可能離開你。可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必須要在離開前給你找一個好的歸宿,至少要讓你有一個不會被別人打擾、可以安心修煉的修煉環境。而厚土門現在就是你最好的選擇。」陳尹蘿想說什麼,被陳忘制止。「可做一名厚土門弟子,與成為厚土門未來掌門人的雙修道侶,這其中區別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爹,他已經有伴侶了。」陳尹蘿擰著衣帶低低地道。「哦,你是說那個小胖子嗎?那不是問題。」陳忘收住話頭淡笑,「我還有點事,你先去厚土門,態度放軟點,儘量爭取羊老兒的好感。去吧!」陳尹蘿望著父親飛速遠去的背影,兩行清淚緩緩流下。爹,你怎麼忍心讓你唯一的女兒去低三下四的求人?你又怎忍心讓你唯一的女兒不要臉面地去主動追求一名已經有伴侶的男修?何況那無禮、粗俗的男人從沒有給過我面子!爹,你有你的想法,難道我就沒有我的想法了嗎?陳尹蘿抹去眼淚,最後望了一眼父親離去的方向,轉而毅然走向厚土門……相反的方向。厚土門外一堆人拿著拜帖求見,還有人直接跪在山門外要求拜師。羊得寶看著這不知多少年沒見過的熱鬧景象,痛並歡樂著。但羊老祖說了,暫時誰都不見,並直接讓羊得寶緊閉山門,開啟護山大陣。厚土門大殿內。羊老兒盤膝坐在蒲團上,對著徒弟吹鬍子瞪眼睛。「你看看你小子給我搞出多少事!我厚土門就因為你小子都快成眾矢之的!」「我以為您會說我為厚土門光耀門楣,為您大大長了臉。」傳山坐在己十四和桃花的中間,頗有點委屈地道。對面的庚二一臉萎靡地縮在蒲團上。嗚嗚,他家嫩草不理他了。桃花本來不高興傳山擠到他和十四兄之間,不過在看到庚二那皺巴巴、苦兮兮的肥臉蛋,心裡突然就舒爽了。羊老兒鬍子抖了一下,點著徒弟的鼻子氣急敗壞地道:「那你就不能循序漸進?」「我這不是也被那位火冥星君給耍了嘛?如果沒有秘境,我只是發現厚土沙的效用,怎麼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胡扯!」羊老兒拍大腿道:「你懂什麼!一個只有少數人才能進入的秘境怎麼能和遍佈厚土星的天材地寶相比。你不但給我厚土門,也給厚土星帶來了大麻煩!」「這樣啊,我本來還準備在臨走前好好琢磨一下,把難以尋找的獨眼族糞便換成其他比較好找的、類似性質的材料,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費這個工夫了。反正那些沙子沒有適合的材料,沒有正確的配比和火候,沒有一種特殊陣法來提煉,它們永遠都只是普通的沙子。」「你這個小混蛋!」羊老兒氣得用拂塵抽他。傳山任他抽,假裝沒看見對面某龜求和的眼神,只繼續吊著他們家小胖龜,懶懶道:「而且我不明白你們在擔心什麼?怕沙子給人搶走還是偷走?那對厚土星有什麼損失?如果人家不搶不偷,而是正當來做生意購買,你們不是正好可以要求對方用土壤或靈植來換?當然靈石、魔石也行。您看,這厚土沙怎麼想都只會給厚土星修者帶來好處,怎麼就成大麻煩了呢?」羊老兒也不是沒有想到這點,更不是真心說徒弟帶來了大麻煩,他只是作為師父,習慣性地敲打敲打徒弟而已,免得這小子太得意!白瞳在一邊開口道:「你羊師父說你惹了大麻煩也沒有錯。不患寡而患不均,就如你所說,這滿星球的沙子如果經過特殊煉製那就是天材地寶,如果沒有煉製法子,那它就是垃圾。可現在整個厚土星只有你一個人會煉製之法,你有沒有想過人的妒忌心會有多麼可怕?」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