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不?」。「一緊張就忘了。」庚二臉紅。傳山以拳捶地。算了,看在這人也是第一次的分上,這次就原諒他。「這塊空地就是留給我的?外面的陣法對它不會有影響吧?」「不會。」庚二肯定地道。「那我開始了。」傳山把身體狀態儘量調整到最佳,以指為筆,開始在地上勾勒符文。庚二緊張地盯著,這個陣法他也很久沒用過,不知道效果是不是還在?唔,這裡的界主應該還能認得這種符文吧?也許這麼古老的符文現在已經不常用?正在佈陣的傳山完全不知庚二現在的心思,非常放心地一口氣把陣法佈置了出來。「漂亮!」傳山忍不住讚揚了自己一聲。整個陣法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連混沌元氣的分佈都十分勻稱。傳山沒有耽擱,飛速掏出金木水火土每種屬性各九顆的靈石和魔石,一共九十顆,分別嵌入預留的陣眼。現在他也勉強算是有錢人 ,這麼多上品靈石、魔石掏出來已經不會讓他心疼。一圈肉眼可見的五彩光芒亮起,整個陣法看起來就像是活了一般。「竟然真的完成了。」庚二喃喃道,天知道他之前其實很沒信心,不過就算他生性誠實,也知道這話絕對不能告訴羅小魔頭。異常有成就感的傳山站在陣中心問庚二,「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待在陣中心,還是陣外?」現在只要他把祭品放入祭臺,就可以啟動這個陣法。「當然是陣外。」庚二沒怎麼多想就道:「這個陣法和其他陣法不一樣,越是中心越是不安全。」「那你還讓我待在陣中心?」傳山很是吃驚。「因為你是獻祭者啊。」「……二胖,你實話告訴我,這陣法真的沒危險吧?」庚二不高興地道:「不要叫我二胖。」傳山臉色黑了一半,「說!」「做什麼事都有危險,哪怕閉門家中坐,禍還從天上來呢。」庚二嘀咕,「以你現在的修為和地位,想要溝通界主,肯定要付出一 些代價。這個代價當然不是你要獻祭的東西,類似考驗,看你夠不夠資格這樣。」「這話你前面怎麼不跟我說?」「我忘了……」傳山咬牙,「你別忘了,如果出問題,你會和我一起受懲罰。」庚二抓抓小胖臉,安慰男人道:「沒事,我有龜殼。」說完,傳山就見這小混蛋跑進他佈置的陣法中大概是最安全的某個地方,轉眼就變成一隻銅錢大的小玉龜,趴在一塊貼滿符籙的大 石頭上。傳山……他能怎樣?時間花了,靈石也用了,又費了這麼大精力,就這麼浪費掉誰能甘心?無奈,男人只能在心中幻想著對小胖龜的一百零八種酷刑,一邊不給自己絲毫反悔的機會,迅速把祭品──兩枚桃花瓣放上了祭臺 。這兩枚桃花瓣出自血魂海,是兩人共同稽核,確定是身上蘊含能量和靈性較多、拿出來又不心疼的材料之一。桃花瓣是庚二收集的,拿出來時竟然還能感覺到活躍的生命力,這讓傳山大為吃驚,怪不得當初庚二要把桃花瓣和捨身腐土等亂七 八糟的東西一起融入他身體內。果然不是凡品嗎?一盞茶時間過去。「……」傳山抬頭看了看天空,又低頭看了看腳下,啥反應都沒有。小玉龜也從石頭上微微探出了腦袋。「二胖,這陣法正確嗎?」傳山陰森森地問。「這個……我也很多年沒用過了,也許現在溝通的符文改變了?」小玉龜不確定地道。傳山磨牙。此時的傳山和庚二都沒有察覺,他們用來佈陣的怪石山谷正在逐漸和周圍的大沙漠分離。分離的山谷和周圍沙漠間,形成了一圈看不見底的深淵。深淵越來越寬,從一開始可以一腳跨越的距離,逐漸變成三尺、十尺……寬度還在增加。無盡流沙如流水傾洩般,毫無聲息地流進漆黑深淵中。與此同時,數千裡外的求水坡上,厚土星約七成的修者正聚集在那兒,觀看第一輪的陣法比試,眼看比試就要結束,陣法辨識器已 經做出判斷,裁評們正在做最後裁決,馬上就要公佈這次陣法比試能進入第二輪的名單。羊光明第一個感覺到天地異動,倏地抬頭向天空看去。幾乎在同時,冥大巫和白瞳一起站了起來。一陣凜冽如刀的寒風從眾修間穿梭而過,這就像是一個訊號。賈春生和陳忘也終於感覺到那絲天地變化,前後浮向天空。五位老祖的異樣震驚了所有修者。裁評席上的裁評紛紛站起。觀戰席眾修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個個面面相覷,因為事發突然,在場上萬修者竟然鴉雀無聲。「老山羊,你感覺到了什麼?」冥大巫沒有察覺他聲音中的沈重。「……風。」羊光明的老臉大概從沒有這麼嚴肅過。冥大巫又看向白瞳。白瞳則艱辛地吐出兩個字:「威壓。」冥大巫臉色慘白,「是誰有這樣的實力?我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