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五歲小娃娃也不知是大人教的,還是自己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一直跌跌撞撞地追著他喊:「哥哥,教我看病好不好,我也要當神醫!」其他娃娃看他這樣喊,也一起跟風地叫:「我也要學,我也要當神醫!」大人們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是善意地笑,也不阻止。現在屯裡的學習之風正盛,大概是大家看到希望安下了心,不少有手藝的人都開始帶徒弟。傳山兩兄弟也很樂於見到這樣的好風氣,這還只是開始,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萬司哲正在籌辦學堂,教孩子們讀書,今天他找傳海也是為了此事。庚二一開始還很高興自己的人緣變好了,但在看到小娃娃們一窩蜂地向他撲來,嚇得拔腿就跑。傳山兩兄弟哈哈大笑,萬司哲也不禁莞爾。傳海正要上前幫庚二解圍,就見他哥隨手掏出一大把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麥芽糖,分給了那群追過來的娃娃們。娃娃們被糖分了心神,等內部調解完畢,再抬頭髮現幾位大人已經走出老遠。「呼!太可怕了!」庚二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伸手跟傳山也討要糖吃。傳山非常自然地隨手又摸出一把糖塞給他。傳海一開始還奇怪,他哥怎麼隨身揣著大把那種黏糊糊的麥芽糖,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用問了,定是他哥給他那饞嘴的二哥準備的。「傳山大哥和小神醫的感情真好。」萬司哲在一旁微帶羨慕地道。「如果你羨慕,我們兩人感情也可以很好。」傳海瞟了他一眼。萬司哲微笑,「首領大人,好教您得知,在下賣藝不賣身。如果您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我覺得白菜幫就不錯。」「滾!」傳海也不奇怪萬司哲怎麼會看出來,老萬這人有顆玲瓏心,而他哥和庚二的感情,他哥壓根也沒隱藏的意思。他甚至奇怪家裡其他人怎麼到現在就沒有一個看出端倪?走走停停,傳山和庚二最終決定了傳送陣的位置,地點就在西山和東山之間的一處高地上,也是當初他們預想要留出的一個城門口附近。「確定就是這裡?」傳海看他哥半晌沒有移動位置,便領著萬司哲走過來問道。傳山「嗯」了一聲,而庚二已經在算方位。「今天我和庚二會把傳送陣建好,到時你派人過來守住這裡,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要你信得過的人。」傳海看向萬司哲,萬司哲雖然不明白這裡有什麼用,但出於一貫的小心謹慎,仍舊慎重地道:「交給我,我來找人。」「要嘴巴緊的。」「是。」就在此時,正在忙碌的庚二忽然抬頭看了眼遠方。傳山立即察覺,走過去問:「怎麼了?」庚二小眉頭微皺,「有人去了鐵礦,我在鐵礦下的禁制被人動了,而且動的人也是……」庚二話沒說完,但傳山立刻明白,當即也皺起眉頭,怎麼所有事情都集中到了這兩天?傳海看他哥臉色不對,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嫌煩,便出言寬慰道:「哥,有時候就這樣,沒事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一旦有事,那就什麼事都來了。」他大概有不少相同經歷,口氣略帶感嘆。萬司哲聞言也點頭。傳山看了看兩人,他不好跟兩人明說,就在庚二說禁制被人動了時,他突然生出一種天道在警告他的模糊感覺。庚二察覺他的心思異動,回身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一邊,用神識跟他道:「不用擔心,這種感覺我也有,只要是修者步入凡塵都會經歷到。」「這是什麼?為什麼我在血魂海和厚土星時沒有感覺到?」「因為血魂海和厚土星本身就是修者星球,我們在那裡只是弱者。」「你是說……?」傳山若有所悟。「這是藍星本身的天地規則之一,警告強者不可肆意凌虐弱者,如果我們行事過分,會有比我們更強大的存在懲罰我們。」庚二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了,「其實本著天道自然的規則,我們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只要行事不過分,規則就不會懲罰到我們身上。」傳山思索了一會兒,半晌,口氣微帶疑惑地道:「所以這世上才會有那麼多心術不正的修者存在?就因為他們還沒有過分到讓天地規則懲罰的程度?」「天道懲罰的一部分就是讓修者產生心魔,自絕修煉之路。可如果某些邪修壓根就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自然也就不可能產生心魔。這樣的邪修按照天道自然的說法,他們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沒有邪,哪來的正?可如果他們的能力在變得比天地規則更強大之前,做了太多超出天道允許的事情,那麼他們必將會自取滅亡。」庚二耐心地跟傳山解釋,他家嫩草本身修的就是魔,如果想法稍有差池,會比其他類修者更容易滑入邪道,而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打個比方,狼吃兔子是自然。可如果狼不僅為了飽腹吃兔子,它還肆意虐殺兔子,這種情況只會造成三種結果:第一,兔子全部死光,狼最後沒吃的也只能餓死。第二,其他也吃兔子的更強大的生物為了生存,將對狼發起進攻。第三,兔子被迫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