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冠子在踏上自己的位置前,又看了清陽子一眼。清陽子與擅長陣法和推演的明虛子在八卦井周圍佈下一道道禁制。獻祭提前開始,他們也必須要提前動手,總之絕對不能讓那陣法下的恨情果化作天生魔物出世!「城中各處是否已經都佈置好?」清陽子冷聲問。明虛子低頭回答,「是,弟子已經按照要求,把那十二名八陰之時出生的孩子放入了陣眼。」「這次你做得很好。」「謝師叔誇獎。」「李善思等逃走的修者都已被攔下?」「是。清月子長老親自帶隊,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名修者逃出臨遙城。」「很好!他們都是讓魔物轉換為至寶的關鍵因素,缺一不可。我派花那麼長時間和精力,設下一個又一個圈套,就是為了讓他們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現在萬事俱備,只等八陰之時來臨,成敗皆在這三天當中,切記萬事不可掉以輕心。」「是。」「另外,記得看好明荷子三人,別讓他們在最後關頭出亂子。」「師叔放心。」距離傳山和庚二再次消失的第四天。明荷子覺得有點不舒服,這種感覺似乎從昨天開始就有。他不知道門派派他們來到這裡到底為何,他只知道門派需要他們佈陣協助取得某個天材地寶。可是臨遙城裡的情況太詭異,小小一座城裡竟然出現二、三十名修者,這在藍星絕對是極為少見之事。那魔血曼珠沙華在奪取那些修者的生命,就是金丹期修者也只是在勉強支撐。可他們這些更低修為的青雲派弟子,卻一個個都安然無事,似乎門派早已預料到會遇到這種可怕的血紅花瓣。明荷子想起臨到臨遙城之前,明冠子師兄發給他們的護身玉佩,是這個玉佩在保護他們嗎?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覺得掛著玉佩的地方,就好像有烈火在炙烤他一般?當他運起功力抵抗時,他的修為、甚至他的生命力都好像被玉佩吸走。他看到玉佩在發光,那光芒似乎與八卦井中傳出的隱約光芒在相互輝映……入陣第五天。「嗷‐‐!」全力吸收怨氣、化作金剛魔獸的男人發出陣陣怒吼,似乎想要衝破什麼桎梏。莫名的憤怒從心頭燃起。委屈、冤屈、不平、悲傷、痛恨、失望乃至絕望!為什麼只有他這麼悲慘?為什麼只有他要受盡這些苦楚?為什麼天道如此不公?為什麼好人總是沒有好報?為什麼壞人總是能享盡榮華富貴、長命百歲甚至不死?為什麼他要考慮那麼多?為什麼他需要顧忌天道?為什麼他不能當一個隨心所欲的人?為什麼他要壓抑自己的力量?為什麼他不可以殺盡天下惡人?惡人?誰是惡人?這天下又有幾個真正的好人?天道嗜殺,為何不殺?殺‐‐!「呃啊啊啊‐‐!」…… 混世記 14-16 被趕出去玩的小玉龜猛然回頭,放棄觀察小樓前的小小花圃,不顧傳山當初警告,猛地衝進男人識海。血湖在沸騰。紅色小雞仔張著一對不大的小翅膀漫天亂飛,小藍在後面憤怒追趕。灰紅色的霧氣在識海中瀰漫。浸沒在血湖中心的骷髏倏地騰空而起,黑洞洞的雙眼洞中,本來黯淡的靈魂之火忽然變得極為耀眼。「尊者,烏雲在減少。」清陽子提醒熊夢洲。眾修抬頭,果然,原本聚集在半空聲勢浩大的烏雲隨著時間過去,已經縮小一半。可血紅的魔血曼珠沙華仍舊鋪天蓋地。「老熊,如果烏雲聚集是陣法裡面那個寶貝被觸動的緣故,那現在烏雲已經散得差不多,這表示什麼?」老乞丐詢問熊夢洲。熊夢洲沒有回答他,在場也沒有另一個人能回答他。清陽子盯著天空,臉上浮起了一絲不確定,隨即傳音給熊夢洲道:「尊者,裡面的寶物會不會已經給人取走?」「不可能!陣法未破,也沒看到有人從陣裡出來,寶物波動還在,而且還越來越強,這都說明寶物還在陣法之中。」「可那烏雲……」熊夢洲皺眉,突然問:「你有沒有覺得浮在張府上空的怨氣在減少?」「這麼說來,好像確是如此。」「也許那寶貝真的快要成熟……」清陽子臉色一變,「如果它成熟到自變為天生魔物,繼而破陣而出,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不都白費了?」「還有兩天,它不可能那麼快就轉變為天生魔物。」熊夢洲口氣一頓,「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只要你們在八陰之時,用你們準備的天材地寶改變那魔寶的屬性,那麼……還是有很大可能讓它無法成長為天生魔物,而是轉換為你們需要的傳說之寶,對嗎?」清陽子直視熊夢洲,「尊者果然博聞廣見。」「改變它屬性的天材地寶你們都準備好了?」「都已準備齊全。」清陽子答。「唔,那就好。老祖不愧是老祖,果然胸中有丘壑、睿智無人敵。竟能利用一般的天材地寶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