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岸就是國境線,r國與華夏的國境線比較長,很多地方都無法防守到位,只要熟悉地形或者有當地人帶路,偷渡不說特別容易,但也不是特別難。一老一小從皮卡上下來,米爾接過皮箱,裝有十根金條和滿滿鈔票的箱子非常重。寒豆豆看他拎得吃力,把箱子搶了過來。米爾看他真心拎得輕鬆,也就笑笑算了,伸手又從駕駛室內抽出一根柺杖。皮卡的油門被裝酒的木箱頂著,直直開入湍急的河水裡。河水看著不寬卻很深,皮卡很快就沉入水中再也看不到身影。&ldo;米爾,看,死人!&rdo;寒豆豆手指河面,一具趴伏在河水裡的屍體順流而下。老人想要遮住小孩的眼睛,想想又覺得沒必要,這位可是連人都殺過了,還是用那麼詭異的方式。&ldo;這裡死人很多,常年能看到屍體飄過,不過打撈的人很少,大多會讓它們順著水飄,直到被魚蝦吃完。&rdo;&ldo;不對。&rdo;寒豆豆忽然把皮箱一丟,小身子躥了出去。米爾就看到小孩跳到河面上,抓起那具屍體又跳了回來。米爾:&ldo;……&rdo;他有一半華夏血統沒錯,但這種電視上才會出現的華夏輕身功夫他真第一次見到。寒豆豆麵不改色地把屍體翻到正面。米爾這才發現這具屍體有點古怪,他身上沒有一件衣服,渾身赤裸,耳朵上穿了孔,插著兩根骨頭,臉上和身上都有複雜的刺青,像是某種行為藝術怪人。讓人不舒服的是,藝術怪人仔細看年齡並不大,頂多二十不到。寒豆豆卻是一眼就認出這怪人的來歷,怪人臉上和身上覆雜的刺青明明就是金剛符大力符一類,他經常看蠢蠢畫符,就算自己不會,也看了個眼熟。更何況白白已經在他腦中叫道:&ldo;這是修真界的煉體修者,魔族。&rdo;寒豆豆小眉頭皺起,誰殺了這個魔族?應該不是地球人,那就是同為修真界的歷練者?米爾彎腰對寒豆豆說:&ldo;把他放回水裡吧,或者放在原地,我們沒辦法管這件事。&rdo;寒豆豆搖頭,蹲到地上,伸出一雙嫩嫩的小手在怪人身體上按來按去。&ldo;寶貝,別這樣,這不是玩具。&rdo;米爾受不了地想要阻止他。&ldo;噗哧!&rdo;寒豆豆的手掌直直沒入怪人胸膛,在裡面摸了摸。米爾:&ldo;……&rdo;寒豆豆摸完還不算,又伸出另一隻手,兩隻手分別扒開剛才的豁口向兩邊用力一拉。豁口下方,原本保護心臟的肋骨有一段沒了,肋骨下的心臟也沒了。隱形戰機從空中緩緩降落,野草低伏,有人貓著身子頂著狂風靠近,但在邊緣處就停下。賀椿和阿蒙,以及美青年洛河和兵王龔秋冬從戰機上接連跳下。四人脫離了一段距離後,龔秋冬對戰機做了個手勢,戰機起飛離開。他們完成任務後會有其他飛機來接他們。&ldo;你們好!&rdo;有人向他們敬禮,沒有太多寒暄,&ldo;車輛和嚮導已經為你們安排好,在這裡導航不起作用。&rdo;&ldo;謝謝。&rdo;洛河回禮。彼此都沒有多話,那人帶他們走上附近小路,路邊停放了一輛陳舊麵包車。那人靠近麵包車拍了拍駕駛位的窗戶,裡面的駕駛員探出頭。那人用當地話說了什麼,駕駛員笑笑,把耳朵上夾著的香菸點燃,招招手。那人跟四人道:&ldo;他讓你們上車,他會說普通話,對附近地形等都非常瞭解,路上你們儘量聽他的,不過你們自己也要小心。&rdo;四人上車,賀椿抱著小號阿蒙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洛河和龔秋冬無奈只能坐到後面。駕駛員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頭髮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剛染不久,身上肌肉虯結,還刺著紋身,看著像個不良,但他一笑起來整個人的氣氛都不一樣了,特別陽光特別傻氣。&ldo;我聽老吳說啦,被綁架的是你們的小弟弟是吧?現在是去接他哦?&rdo;駕駛員大叔操著夾生的普通話和賀椿搭話。賀椿露出又難過又慶幸的複雜表情:&ldo;是,我們委託的人把我弟已經贖出來,我們現在就是去接他。&rdo;駕駛員大叔瞅瞅後視鏡,又瞅瞅冷漠臉玩手機的小阿蒙,搖搖頭:&ldo;後面的是你們家僱請的保鏢嗎?為什麼你們父母不來?你這帶的是你另一個小弟弟?&rdo;賀椿很想請大叔把弟弟前的小字去掉,被這大叔一說,就好像他有兩個小弟弟一樣。&ldo;我不放心把他放在家裡。&rdo;賀椿做出苦澀的表情,&ldo;至於我父親……他還要照顧有了身孕更年輕的新妻子,沒時間來接弟弟。&rdo;駕駛員大叔突然用力一拍方向盤,&ldo;我操!你小弟弟被綁架是不是和你後孃有關?你不敢把你另一個小弟弟留在家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