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沒死。&rdo;&ldo;嚇！&rdo;十一怪叫一聲，瞬間放下衣服蓋上被子。阿蒙從他經常待的書桌和窗戶的夾角位置走出來，走到小孩面前。&ldo;我、我爹？是他？&rdo;很模糊的問句，但阿蒙聽懂了：&ldo;嗯，已經確定，你爹要殺你，反而被殺手捅了一刀。&rdo;十一一點不奇怪他爹要殺他，他現在腦中想的都是：這人剛才一直在房裡？為什麼這麼大一個人他一點都沒有發現？那他是否……？&ldo;你、你看到到了？&rdo;&ldo;看到什麼？你只有一個蛋蛋？&rdo;阿蒙的臉恰好背光，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十一聞言愣住，轉而暴跳而起，高吼：&ldo;你你你才一個蛋！老子明明有兩個！兩個！&rdo;&ldo;一個，我捏過。&rdo;&ldo;你你你竟然敢敢敢捏老子的蛋！&rdo;十一撲上去就咬。阿蒙任小孩在他胳膊上磨牙，紋絲不動。十一咬了半天，牙都咬酸了，口水沾了人家半條胳膊，結果連根汗毛都沒咬下來。這人的皮肉簡直超乎想象的結實。一抹嘴，吧嗒，一顆門牙掉下來。十一低頭。阿蒙跟著低頭。牙掉了？竟然就這麼把門牙給咬掉了？是他到了換牙期，還是該說這人不愧是穢神？阿蒙抬起小孩的下巴，抓起桌上的茶壺，&ldo;漱口。&rdo;&ldo;啊？&rdo;十一再次抹嘴，好嘛，這次抹到了一手背血。在十一漱口期間，阿蒙問他：&ldo;老子是誰？&rdo;十一啪地放下茶壺，氣哼哼地道：&ldo;老老老子就是我！別、別想把話題扯扯開。說，你你你什麼時候看過，還……還摸過我？你你你這個變態，我要要要告你猥猥褻兒兒童！你你等著把把把牢底坐穿穿吧！&rdo;&ldo;你很自卑？&rdo;&ldo;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rdo;竟然一個字都沒結巴，鼓掌。&ldo;老、老子天天生這樣，等成年就就就能長……好！&rdo;完了，他現在不止結巴，說話還透風！&ldo;你怎麼知道？&rdo;阿蒙看著小孩上牙床的小小牙洞，很想摸一摸。&ldo;我就就就知道！&rdo;他上輩子就這樣，小時候還被他媽帶去醫院看過，醫生說他有一個沒發育完全，太小看不出來，等長大自然就好了。&ldo;你生而知之。&rdo;注意，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你還被人說是穢神呢！十一眨眨眼睛，站在床邊先把衣服全都穿上，在神行靴和普通鞋子間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套上了普通鞋子，把神行靴拎到手上。阿蒙低頭看小孩，&ldo;你打算逃跑？&rdo;十一昂起頭，&ldo;誰……說的？&rdo;&ldo;我說你生而知之，沒說你奪舍而來，你不用怕被掛在沙漠裡風乾。&rdo;我靠！這裡的奪舍者會被掛在沙漠裡風乾？大概十一的眼睛太會傳達表情，阿蒙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他的想法，點頭道：&ldo;就我所見，這裡的習俗是這樣。&rdo;威脅我！十一覺得仰著頭和阿蒙說話太累，穿著鞋子爬到床上站起，這樣他就可以與阿蒙平視，&ldo;喂。&rdo;阿蒙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手指上纏繞的絲。被抓住小爪子的十一：……速度好快！好吧，這是很大的失誤，他剛才太緊張，光顧著遮掩肚臍，卻忘記隱藏纏繞在手指上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