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ldo;相信我……我真的沒有……&rdo;陸奉天看看他，蹲下身去，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ldo;不管你有沒有真的做，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我和我的家庭。更何況，我已經對你完全沒有性趣！我已經厭了，厭了你的身體，厭了你在床上的放浪，厭了你身上那股馬糞臭！&ldo;你的屁眼已經被我玩得松得不能再松，馬伕，就算妓院裡最老的妓女，都比你有看頭；有玩頭！你如果再待在我身邊，我就讓馬房裡的馬上你。我說得出，做得到！&rdo;一下！兩下！三下！心臟被人踩到腳底，還被腳尖蹂躪了兩下。看到那人痛苦扭曲的神情，蹲在地上的男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慰。傷害他！狠狠的傷害他！誰叫他死纏著自己不放！誰叫他想把自己翻弄於股掌之中！讓他痛苦！讓他悲傷！誰叫他最後還是背叛了我！抬起頭，馬伕像是突然清醒了許多，表情也逐漸變得正常，&ldo;我明白了……你剛才大概是故意拔劍的吧，你沒有抺脖子，而是倒插胸口，就是為了給我衝上來的機會。我想……你恐怕連我現在身上能使出幾成功力，都一清二楚。你知道我不會真的忍心讓你死在我面前，所以故意用這種手段，來逼我說出兵符的下落……我現在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對不對？也許你甚至明白這件事有所蹊蹺，但為了擺脫我，你寧願掩住耳朵，閉上眼睛，任別人向我身上潑汙水，對嗎？&rdo;男人露出冷森森的牙齒，獰然一笑，&ldo;如你所想。&rdo;&ldo;你對我有過情嗎？&rdo;&ldo;有過。但已經消失。你已經問過我很多遍這種問題！&rdo;陸奉天皺起眉頭，不喜歡他一遍又一遍問自己這個問題。馬伕閉上眼睛又睜開，拼出最後的希望，孤注一擲！&ldo;小四子，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那匹馬，你給那匹馬取名作望夫你一直都騎著它。還有你脖子上那塊玉石，你也一直戴著它。告訴我，為什麼？&rdo;陸奉天單膝跪地，笑得雲淡風輕，&ldo;你說這塊玉石是嗎？我只是覺從戴上它開始就一路順風，所以才沒有拿下來。沒想到會給你誤會。&rdo;他從脖頸上摘下那枚廉價的玉石，把玉石放在食；中二指之間，大拇指放到玉石上面，三指一起使力，吧嗒一聲，玉石一裂為二，隨手扔了老遠。馬伕眼睜睜的看著他把玉石捏碎，棄之。陸奉天抬頭對馬房的人吩咐道：&ldo;去把忘夫牽來！&rdo;馬房的人不明就裡，連忙跑去牽馬。&ldo;你想做什麼？&rdo;意識到陸奉天要做什麼，馬伕從怔忡中清醒過來，掙扎著欲從地上爬起。按住馬伕，陸奉天對他笑著說道：&ldo;那匹馬確實叫忘夫，不過不是期望的望，而是忘記的忘。你沒有問過我，我也忘記跟你解說。&rdo;&ldo;一開始就是？&rdo;陸奉天頓了頓，&ldo;在我離開你半年後。&rdo;馬伕點點頭，發現自己想生氣卻氣不出來。人性本如此不是嗎？他至少有半年時間曾叫那匹馬作&ldo;望夫&rdo;，只是半年後，望夫變成了忘夫。&ldo;你要把那匹馬怎麼樣？&rdo;&ldo;它老了，跑得不如以前快；沒有以前穩，留著它又給你誤會，而我又正好不需要它了，你說我會把它怎麼樣？&rdo;男人輕聲笑。馬伕一下撲上去，緊緊抱住他，抱得那麼緊，用盡全身的力量，就像沒有明天。為什麼明知會是這樣的結果，還在一次又一次奢求期望呢！&ldo;不要殺它，我求你！&rdo;一字一頓！深深重重！陸奉天想推開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劉嬸、卞青儀臉色變得難看。&ldo;馬伕！你給我放開！&rdo;陸奉天不客氣地當胸一掌推開他，馬伕被他推得踉蹌四步，一屁股坐倒在地，胸前包紮用的白布漸漸滲出血來。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那人，第一次覺得他很陌生。原來這人早已不是我的小四子……馬伕其實早就明白，卻要一次又一次的佐證，也許是因為人必須要有希望，才能活得下去吧。馬伕整張臉一下子變得滄桑、萎頓許多，像是忽然老了十歲，深深的疲累清楚地映在臉上。&ldo;你真的想斬斷一切，連一點點幻想的餘地都不給我留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從頭到尾都很可笑？覺得我很下賤？一個大男人，明知你無意，卻還死纏著你不放……如果不是我這樣這樣這樣喜歡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