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他這麼跟你說的?&rdo;卞青儀掩飾住心中興奮。&ldo;嗯,年初一,他一大清早跑到我府,拉我陪他喝酒,見他傷心至極,問他才知道陸奉天本來答應他年三十晚上過來陪他,結果沒來。後來,拉里拉雜,藉著酒勁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rdo;男子心中似也有點唏噓,像是為那人不值,又像是小小的譏諷。&ldo;所以你就知道他偷拿兵符威脅奉天,及他曾經教過奉天武藝還送了他一本秘籍的事,是嗎?&rdo;男子的臉微微紅了,但很快就變得正常。搓搓手掌為自己辯解道:&ldo;我拿他當知己看,他卻不但隱瞞他曾經教過陸奉天武功的事,在我知道實情後,向他請求表示願意拜他為師終生供養他,只求他教我秘籍上的功夫,他竟然還推拒我說他不會!我這個人一不求官二不求財,也就是嗜武如命而已。他卻連這點都不能幫我,還談什麼朋友!&rdo;&ldo;如何?你幫我把秘籍弄來給我,我就假裝沒聽過護國大將軍的兵符被人所盜之事。&rdo;男子的臉上有了急切的表情。卞青儀聞言做了個深呼吸。一時無法委決。&ldo;陸夫人,雖說太子如今根基已穩,可也並不是毫無動搖的可能。如果我和我父親站到別的皇子一邊,加上那人手中的兵符,你認為太子會有幾分勝算?就算太子最後取勝,丟失兵符的陸奉天又會得到何種處罰?你卞家大概也會受到牽連吧!&rdo;&ldo;你威脅我?&rdo;卞青儀不高興。&ldo;呵呵,陸夫人,這不是威脅,只是交易。&rdo;&ldo;他會知道秘籍消失的事,而且……你又怎能保證不把那人賣給其他皇子?&rdo;&ldo;哈哈,&rdo;男子仰天大笑,&ldo;這個你放心,我只要得到秘籍立刻代替我父親到邊疆守城。至於你擔心陸奉天會發現秘籍被你所盜一事,呵……你不會連栽贓都不懂吧?更何況你面前還有現成的人選。&rdo;卞青儀看著他,浮出一抹淡笑,&ldo;我為那人可憐,他大概致死也不知道你會背叛他。&rdo;男子尷尬的摸摸鼻子,隨即就像放開了一樣,無所謂地說道:&ldo;我想他已經習慣了吧,反正他曾經掏心掏肺的人都可以把他利用完就一腳踹開,就算他知道我這個友人出賣他大概也不會有多傷心。他就是那個命,我想。&rdo;&ldo;對!他就是那個命!你說得沒錯!&rdo;卞青儀對手指上祖母綠的戒指輕聲說道。&ldo;那麼……交易成交?&rdo;卞青儀抬起頭,&ldo;半個月後午時,我會讓丫環綠珠到城外城隍廟等你。當日收到東西後你就得離開京城!&rdo;&ldo;好!只要那不是膺品。&rdo;雄偉的男子站起身。出到廬外,男子遠看飄雪的梅林,整整衣衫,喃喃說了一句:&ldo;對不住你了,馬阿哥。&rdo;馬伕打了個寒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摸摸臉,他把屋中的爐子點燃。下人們眼睛都很精,當發現當家主人不再來這個小院後,本來勤快的人也變得懶惰,侍候馬伕的下人經常看不見人影。馬伕有點好笑,覺得好像又回到當初在陸府的日子,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當初陸奉天賠償給他的銀子,他恐怕就要學當年去廚房偷菜吃了。這些,他從來沒有跟陸奉天說過,因為他心中明白,在這個府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如果沒有那人的默許,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說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過了年十五,那人就不再來他的院子,看到他也是冷冷淡淡。原來對肉慾的貪婪也像是夠之又夠,就算他主動留他下來,那人也只是不掩厭惡神情的淡淡掃視他一眼轉身就走。呵呵,馬伕慘笑。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緊緊巴住他不放又有什麼用?只是讓他越來越厭煩我罷了。如今在他眼中,他的妻子是善良、美麗、溫柔、又善解人意的。而我則是醜陋的惡夫,滿心計算、甚至用兵符威脅他留我在身邊。在劉嬸和一干下人眼中,大概我就是那種挾恩望報、破壞他人夫妻的反面角色。沒有人會同情我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會認同我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中,無論我做什麼大概都好笑得要死!笑我這樣的馬伕竟也敢玩奪人夫的把戲!我最應該做的大概就是拱拱手,假裝不在意的退出這場尷尬的感情戲吧。就連知道實情的誠興也勸我放棄、勸我把眼光看向別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還說這樣的我很難看、很不值得。為什麼?為什麼要勸我放棄呢?為什麼我愛他愛的比誰都深,卻要假裝瀟灑的把他拱手讓人?為什麼全天下對他付出最多的我,卻要帶著滿心傷痕不得不離開那人?只因為他對我沒有相同的感情,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