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來的幾個人都是有去無回,很可能就是被這不明顯的陷阱欺騙了。但這隻能騙騙其它人,對他來說,這些小伎倆還不至於完全遮掩住他的老眼。他老歸老,眼睛可並不昏花!選定方向後老人又邁步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在尋找什麼。看他走的方向,竟然就是皇甫悠帶鐵牛來土地廟時的方向!鐵牛自然不知道他家阿悠正在離他不到三里處的地方擺出一付冷笑臉,心中卻在七繞八彎咬牙切齒的想著要怎麼對付他鐵牛。兩天了,自從那天阿悠莫名其妙衝出草屋後,到現在還沒回來。自己想去找他,他的屬下卻告訴他,讓他呆在屋裡等就好。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阿悠沒事吧?會不會俺說得太重了?還是俺沒聽完他的要求,他生氣了?眼望窗外的暴雨瀑簾,鐵牛伸手抹了把臉,一到下暴雨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坐立不安,加上阿悠又不在,心中擔心便難以免去。唉,俺這媳婦什麼都好,就是小脾氣不少!你看,不過是沒聽他說完要求而已,他就氣跑了。算了,等他回來什麼都答應他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媳婦兒的一點要求都不能滿足還叫啥大丈夫!望望窗外,鬼影不見一隻。一捏拳!不行!不能這麼慣著他!得讓他知道生活的苦楚才行!要什麼都任著他性子來,這家遲早會給他敗光!一天五兩銀子的零用錢……,那小子以為山上都是銀子滿地撿不成?等他回來得好好說說他,等俺們搬去山裡住後,家裡可以不要他來養,但他也得節省才行。他要不聽話,俺就……就揍他屁股!越坐越坐不下去,外面雨越下越大,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膨脹。阿悠,你到底跑哪兒去了?那小子的身體看起來也不如俺壯實,這麼大的雨,要是被淋著受寒了怎麼辦!還是出去找找吧,不定他在什麼地方賭氣不肯回來呢。聽說家家的媳婦都是這樣,喜歡鬧脾氣故意忍著活受罪也要讓丈夫去把她親自接回來。嘿嘿,嘿嘿嘿。鐵牛傻笑著從床上站起身,準備去接耍小脾氣的媳婦兒回家。至於教訓麼,當然是等把人找到了再說。佝僂的身影自然聽不見鐵牛內心的馴媳婦大志,站在一片已經沒有路的茅草中,老人的眼中射出了刺人的精光。這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真正的陣勢!左邊的四棵荊棘,前方的碎石,右手的矮小枯樹,看似無意卻有意。如果他料得不錯,他已經找到敵人的藏身處。問題是,他要怎麼進去。想不出來要怎麼對付完成不了諾言的自己,皇甫悠氣得騰身站起。一邊守護的左衛不明所以地側頭看了看自己的上屬。「你早上來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麼?」「誰?」左衛一下沒反應過來。那邊正在逼供的右衛突然吃吃笑出聲音。皇甫悠和左衛兩人不約而同不滿的掃了右衛一眼。「咳!」右衛摸摸鼻子,連忙背過身繼續自己手下的活計。倒黴的囚人還沒喘過氣來就又得接受酷刑的折磨。「您是說……夫人麼?」左衛吐出夫人兩字時顯得相當吃力,表情也有點尷尬。皇甫悠瞥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一點頭。「這兩天我不在,他都做了些什麼?」「稟告樓主,夫人他…急著找您。他似乎以為您……」「以為我怎麼了?」左衛掃了右衛的方向一眼,似乎想找什麼給自己壯膽,舔舔嘴唇,一口氣說道:「夫人他以為您耍性子,因為他不肯滿足您提的要求,所以導致您被氣跑了」右衛的肩膀忽然顫抖起來,地下的囚人間接的發出了痛苦的嘶叫。「你讓他出去找我了?」皇甫悠皺起眉頭。左衛連忙否認,「屬下沒有讓夫人離開茅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