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牛的鐵拳鋼腿下,那幫家丁倒下了一半。有人掩進鐵牛身邊,悄悄一掌向鐵牛擊去。鐵牛一回身,正好看見有人對他暗算,看那輕飄飄的一掌也沒放在心上,滿不在乎的一拳打了過去。就在此時!一道光影向鐵牛背部直射而去!卑鄙!悠幾乎什麼都沒有想,閃電似的向鐵牛撲去!要試這傻小子,以後有的是機會!猿臂一伸一帶,把傻牛抱進懷中。一個大轉身,雙腿飛蹬揮掌人,單手一招一引抓住破空而來的匕首運起八成功力反手擊向偷襲人,說時遲那時快,兩聲慘叫,揮掌人和發暗器偷襲的人分別向兩個方向倒飛出去。方安大驚,一聲暴吼,他周圍的家丁立刻從衣袍下摘下小弓對準悠與鐵牛二人放出利箭。利箭疾至!悠心念數轉,突見他抱著鐵牛的身子大大一顫,輕叫一聲,踉蹌數步。「阿悠!」剛剛被悠嚇傻了眼的鐵牛立刻紅了眼睛,用勁想要掙脫悠的懷抱察看他傷勢。利箭射至鐵牛背心,就在箭頭將要埋進鐵牛背心的一剎那,悠伸手握住了箭頭!就在此時,鐵牛突然慘叫了一聲,他感到阿悠狠狠掐了他腰肉一把。鋒利的箭頭劃破悠的手掌,鮮血順著緊握的手掌流出染紅了鐵牛的背心,看起來就像鐵牛背心中箭一樣。「我們走!」悠抱起鐵牛,衝破家丁包圍,翻身飛上屋簷疾馳而去。「追!不要放了他們!」方安見方敬受傷保鏢要害中箭不及多想立刻命人追擊。兩匹駿馬看見主人離去,也一起長嘶一聲衝向長街。方家人見上面人沒有指示,也任由馬匹跑走。一追一逃,方家家丁在揚州城外三里處失去方敬二人行蹤。不甘心的尋找一圈不得蹤跡後,紛紛回頭稟報方大爺此事。雜林中的一座隱藏在茅草中的草屋。皇甫悠帶鐵牛掩進草屋後,手一鬆,身子一軟,倒進鐵牛懷中。「阿悠!阿悠!」鐵牛又急又悔,抱住悠的身體坐到地上痛叫。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滾出晶瑩的淚滴。「啥事啊?」悠懶洋洋的躺在鐵牛懷裡,等鐵牛差不多喚了七八聲,這才開了尊口。順便把左腿架在右腿上遐意至極的晃來晃去。「阿悠……」鐵牛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的伸手在悠身上摸來摸去。「你沒事?你沒事嗎?」「我怎麼沒事!抱我到床上去」悠給他一個白眼。「噢」鐵牛抹抹眼淚,聽話的把悠抱起來,一轉身就看到牆邊有一張厚鋪重蓋的大木床。如果鐵牛有一點點江湖經驗也好,他就會發現在這種荒郊野外在這種茅草頂的草屋中出現一張鋪著整張黑熊皮、垂著長長落地錦織、放著厚厚刺繡錦被的純桐木製的大床有多奇怪!更不用說草屋的牆角還堆了一堆煤炭和一隻民間少見的取暖銅爐,另一牆邊還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阿悠,俺幫你去找大夫,你等等,俺就回來」把悠在床上放好,體貼的給他脫下靴子,蓋上棉被,鐵牛摸摸悠的面頰心疼的說道。悠一眨不眨的看著這樣的鐵牛,等鐵牛要轉身離去,這才慢騰騰的開口道:「我沒受傷,那是裝的。過來,到床上來, 幫我包紮一下手掌,我有現成的良藥,絕對比外面那些庸醫配出來的有用。對了,你大腿枕起來倒挺舒服的」一聽悠沒事,缺心眼的鐵牛哪裡想到去責怪悠假裝受傷,連忙脫鞋坐到床上,拍拍大腿,示意讓悠枕上來。悠也不客氣,身子一翻,枕上鐵牛的大腿閉目養神。「阿悠,你為什麼要去方家?」鐵牛幫悠包好傷口後,憋不住好奇問了出來。「找線索」說了這三個字,不管鐵牛再怎麼問,悠便不肯再吐一字。「那你為什麼要裝受傷?」無奈,得不到詳細答案的鐵牛隻好換了一個問題。「唉,鐵牛,你的問題為什麼總是那麼多?你弟妹有沒有說受不了你這點?」悠張開眼睛瞪他。「嘿嘿」鐵牛傻笑,「所以他們比俺聰明,比俺懂得多阿。阿悠,你知道的比俺多嘛,俺知道你不但長的好看,還很聰明很有學問,所以俺有不懂的就問你阿」悠給他兩句馬屁一拍弄的惱也不是罵也不是,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你這傻牛什麼時候也學人會拍馬屁了!」鐵牛一個勁傻笑。嘆口氣,悠只好認命的給他解釋,否則他今天也別想好好休息和思考了。「我裝受傷,是為了讓對方摸不透我們的實力。因為我發現現在接手方家的人確實不簡單,除去方家現在的當家方安和那個妖的方夫人,那幫家丁中藏了不下八名高手,他們先讓其中兩人暗中對你下狠手,希望在不驚動官府和街坊鄰居的情況下把我們一氣解決掉。我假裝受傷、讓對方以為你已經中箭,他們便會輕估我們的實力,就算猜疑我不是方敬也不會想到我真正的身份。一路上我故意留下不少蛛絲馬跡,他們就會不斷派人來除掉我們,這樣就給了我們把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順便可以弄到不少口供。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裝受傷了嗎?」鐵牛佩服的直點頭。不管懂不懂,他真的打心底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