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ip;走……」臉色蒼白的男人拉著郝好的衣角吃力的說道。「俺想……幫…你…叫…警、察…」郝好努力的表達著自己要說的話語。衣服一下子被扯緊,「不要……叫……警…察!唔……」他為什麼不讓我叫警察?他是怕遇到什麼麻煩嗎?他……,我該怎麼辦?就這樣把他置之不理嗎?可是他會不會就這樣死掉……?這樣寒冷的天氣,就算他不流血過多而死,也會被凍死。救護車也不能叫,他這樣的傷勢,肯定會讓醫院報警的。郝好犯愁了。「……水……」扯住衣角的手漸漸失去力氣,滑了下去。受傷的男人再一次陷入了神志不清中,嘴裡喃喃的念著「水」這個字。去叫警察吧,去叫救護車吧,這總比人死在你面前要來的好。郝好對自己說到。但是他說了不要叫警察……一陣寒風掃過,郝好打了個寒顫。望望星空,再次蹲下身子,一隻手抱住男人的腰,抓過他的手繞過自己的頸子擔在自己肩膀上,用盡全身力氣把男人半拖半抱的擔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自己所住的老舊樓房走去。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樓道的雜亂,幾乎是一步一頓的把男人擔上了他所住的四樓,404室。幸好,上樓時沒有碰見誰。郝好抹了一把汗,開啟房門把男人拖了進去。──此時,男人已經完全陷入昏迷。在缸中放滿熱水,脫掉男人沾血的衣褲鞋襪,把他擔起來小心的放進去。熱水中出現紅絲。為了不讓他受傷的胸部浸入水裡,郝好一直託著對方的上半身,用乾淨的毛巾捂住傷口──像是被刀捅的哎,一定很痛吧,郝好同情的搖搖頭。騰出一隻手費力的摩擦男人的身體,待感到對方的體溫開始上升,才停止繼續摩擦,小心的洗淨胸部傷口處凝結的血塊,再次用乾淨的毛巾捂上,把男人從浴缸裡擔出來,擦乾對方的身體,拖到自己的床上。找出藥箱,抱出所有的棉被蓋在這個受傷的男人身上,只露出受傷的胸部。對不起,家裡除了棉被,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取暖了。郝好默默的說道。一個月的工資交了房租、光熱水費,扣除最基本的生活費和定期存款,剩下的錢都寄給了經營狀態並不是很好的開小吃店的父母。他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來為自己買一些生活上的奢侈品。開啟藥箱──這是工作店去年過年時所發放的福利。這隻藥箱是在眾多福利品中最不受歡迎的,好像是因為老闆的妻子在藥廠工作,便拿了一隻來,充當年末的福利品。最後,被老闆「賞」給了好說話的自己,拿回來以後一直都沒有用過,倒沒想到會在這時候派上用場。笑笑,開始仔細閱讀藥品的使用說明。趙曉偉睜開了眼睛,當他發現周圍的環境是如此陌生時,開始警惕。瀏覽了室內的設施後,他又慢慢放鬆了繃緊的肌肉。這是一間收拾得很整齊、東西很少,但看起來很溫暖的房間。也許是東西少的緣故吧,原本窄小的室內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拘謹。摸摸自己傳來一陣陣鈍痛的胸部。──唔,被包紮過了。而且包紮得很好,沒有什麼地方鬆動。隱約記得自己昨夜在被人刺傷後──那個卑鄙的王八羔子!老子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他!趙曉偉咬牙切齒,腦中瞬間閃過了八十多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刑法。他繼續想……然後,自己跳車跑走,然後,唔……好像昏倒了,昏倒在什麼地方了?趙曉偉實在想不起來。對了,昏迷中,好像有人接近過他。看來應該是那個人把自己帶回家來了。又把房間環視了一遍──嘖!還真是有夠寒酸的……寒窯!「你……」趙曉偉把目光轉移到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個小鍋,張開嘴巴只說了一個「你」以後,就沒有了下文只是呆呆盯著自己看的人。一個男人。老男人。在趙曉偉的眼中凡是超過二十五歲的男人都算老男人…姿色普通、貌不驚人。身材倒是夠高,就是太瘦。髮型……,根本就沒有髮型!這個男人竟然給我剃個小平頭?他是哪個年代的人?趙曉偉萬分懷疑。臉長的一般也就算了,這衣服的品位?這是在哪兒買的地攤貨?那腳上穿的什麼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