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作出一個微笑,「俺……有…吃飯。」「唉……,瘦成這樣也叫有吃飯?算了,我也拿你沒辦法。總之,你要記住身體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好好愛護……我先走了,你把垃圾袋換完也早點回去吧。」打完招呼,小輝帶上店門離開。把廚房和吧檯的垃圾桶都罩上新垃圾袋,郝好往office走去。換掉office的那個,今天的工作也就全部完成了。推門走進無人的office。郝好彎腰把放在辦公桌旁的垃圾桶換上新垃圾袋。懵地,郝好的視線落在了辦公桌下的保險箱上。聽小輝跟自己說,這個保險箱內除了放有當天的店中營收,還有為了應付非常事態而準備的五十萬現金。而店中的營收一天最少也有十萬多,今天又是週末……保險箱的鑰匙和密碼……?有一把備用鑰匙在防火栓後,我見小輝使用過。那天閉店後會計結賬時發現忘記帶鑰匙,小輝是從那裡取的備用鑰匙。他一點都沒有防我。密碼呢?密碼是多少?郝好像著了魔一樣,從防火栓後取出鑰匙,蹲到保險箱旁。把鑰匙插進去……我在做什麼?……沒有關係的,我不知道密碼,保險箱是打不開的。……沒關係……鑰匙被轉動。伸手一彎扶手,無聲無息的保險箱的門被開啟了……可能是因為大意,也可能是因為會計認為沒必要。每天開閉的保險箱並沒有合上密碼,僅僅是用鑰匙把它鎖住。錢……,好多的錢。一疊又一疊。不知道有多少?有一百萬嗎?郝好伸手去摸鈔票。如果這些都是我的該有多好……我可以用這筆錢還清趙曉偉的帳款,把他那七十萬砸到他的臉上,對他豎起中指,狠狠地說一句:「拿著你的臭錢滾出我的視線吧!」然後,辭去神農架的工作,用小輝借自己的二十萬開一家中華料理店。慢慢的把賺到的錢還給小輝。也許三年,也許十年,有了餘錢以後,就可以去做那件我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完了我一生唯一的心願。伸出舌頭潤溼一下乾燥的嘴唇。‐‐如果這些錢是、我、的!我把它拿走,會不會給人發現?我會坐牢嗎?趙曉偉會來嘲笑我嗎?小輝會對我失望嗎?可是隻要我不說,沒有人會說是我拿的。我不知道怎麼開啟不是嗎?大家會去懷疑會計,會去懷疑遭了小偷,不會懷疑到我頭上的。不,他們會懷疑是我拿的。小輝會想起他曾經當我面取過備用鑰匙,趙曉偉會懷疑我哪來的錢還他,警察會查出犯人是誰,我會被逮捕,每個人都會對我嘲笑……趙曉偉他會用唾沫吐我!大哥在天之靈也會蒙羞的,我做了壞事,他會永遠都不想再看到我的……會計也會被人責怪為什麼沒有鎖上密碼,說不定她會因此失職,沒人僱請她,生活陷入貧困,最後變得跟我一樣糟糕……唔……我怎麼能昧著良心這麼做!郝好,想做這種事的你不是人!可是……,我不要被人玩弄,我不要去做男妓,我……嗚嗚……,郝好抱著頭坐在保險箱旁痛哭失聲。「哥……,救……俺……」望著時間的奔流,郝好恨不得用釘子釘住時間的雙腳,讓它無法走動。還有六天。小輝說趙曉偉後天就回來了。讓自己把白天的臨時工作辭去。「喲,老郝,你在想什麼?小心被磚頭砸到。」工地的主管開玩笑的說道。如果真的被磚頭砸到倒好,省得我再煩心。「坐下來喝口水,奶奶的,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工地活真他媽的不是人乾的!整一個冬冷夏熱!老郝,你沒事吧?我見你身體不好的樣子。」工地主管的老韋是個很熱心的人,在工地很得下面人的尊敬。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你啊,可不要學人家為了一點錢連命都不要。前兩天,我還看報紙上登說有人為錢在黑市賣腎來著,唉,如今的世道呀,連自己的身體器官都能當錢賣了,還有什麼不能賣的?!老郝,你可要顧著一點身子呀。對了,你到底多大了?三十幾?我今年實歲三十八,不知道是你大還是我大?」拍拍郝好的肩膀,老韋笑得很親切。賣身?賣腎?賣腎!我怎麼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