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狠厲的耳光,打得天書眼冒金星、耳音朦朧,破皮的嘴唇裡溢位了鮮血。&ldo;怎麼,給我說對了?今天真是你那瘋掉的老媽一頭撞死的日子?&rdo;呸的一口吐出鮮血,也顧不得這是他的愛車。天書冷笑著,用他那張迅速腫脹起來的面孔,惡毒的嘲笑道。平日裡,天書絕對不會用這種話去刺傷人心。&ldo;賤貨!欠人操的淫蕩男!&rdo;像是沒有聽到對方故意的嘲諷,放倒助手席.我狂把他壓在椅子上,一邊劈頭蓋臉地狠揍對方,一邊狠狠地罵道。&ldo;你他媽的才欠人操!畜生!王八蛋!放開我!&rdo;剛開始還能大聲回罵,不到五分鐘,就被打得沒有招架之力。天書不明白對方在發什麼瘋,也不想知道。反正那男人要整他,什麼樣的理由也能找得出來。我狂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嘴中冒出了一串串惡毒的咒罵,雙手不停撕扯身下人的衣褲,不時地伸手給他一巴掌。天書拼盡全力抵抗著,狹窄的車身根本週轉不靈。腳無意間勾到了門柄,一用力,竟把車門開啟,暴雨迅速刮進了車內。我狂咒罵著,起身去關車門,天書趁他起身背對他的一剎那.反手開啟對面車門,顧不得衣衫破碎,以眨眼的速度衝出車外,向馬路對面逃去。沒有人會傻到留下來繼續捱揍,接受折磨,在怒火頭上的秦我狂,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一回頭就看見那人衝出了車外,怒火燒卻了僅剩的理智,&ldo;媽的!老子讓你跑!&rdo;氣得重重用上車門,騰身就追。二人大叫以後,在狂風暴雨中,在車來車往的大道上層開了追逐戰。有路人看到衣衫破碎,只著單衣的天書在奔逃,見他被打得頭臉腫脹、口角流血,又見他身後有一個身材異常雄偉的大男人在後面猛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像沒看到一樣,低頭走過。明哲保身的路人也明白,有些熱鬧可以看,但有些熱鬧看是要付出代價的。天書看到了不遠處的橋頭,他記得越過那座橋第一個四岔路口,就有一個交警崗。逃到那裡,相信任那個瘋子也不敢在警察面前對他怎麼樣。只要逃過今天,只要他還能留下一條命,等妻子把孩子生下,他決定帶他的妻和子逃到海外,重新建立生活。他不能就這樣一生都生活在那人的威脅陰影下,他不能一輩子都像一個妓女一樣,張開雙腿任他凌辱。既然不能死,他就只有逃!終於跑上了橋頭,豪雨遮住了他的眼睛,伸手抹一把臉,就待一鼓作氣衝到四岔路口,後腰突然傳來了一下重擊,比疼痛更快的是麻痺,頓時身子一軟,向前撲倒下去。來人騎壓到他的背上,抬起雙拳就是一頓好打,確定對方真的沒有辦法再爬起來後,這才直起身子,把天書拖起,半夾半抱拖向停車的地方。路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有的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有的則乾脆撇過頭去。見車輛箭一般的離去,再看看這個鬼天氣,想報警的路人也收起了手機,免得被雨淋壞。&ldo;啊啊啊……不……我……受不了……了……唔……&rdo;渾身的骨頭像是要被拆散一樣,天書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在痛苦的地獄中不停沉浮。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更久?這棟位於郊外的別墅,天書並不是第一次來。當那個男人不滿足於只在車中洩慾時,就會把他帶到這裡。他還很熱心的告訴他,他的頭一次,就是在這間別墅的地下室中消失的。整個別墅的裝潢,並不像天書想像中一樣富麗堂皇,相反的卻相當簡單大方。主色調以藍和黑伴以原木的顏色,讓整個空間顯得大方得體,又透出那麼一絲溫暖。廳堂中還挖空了一塊空地,鋪著黑色的大理石,上鋪毛毯,中間設定了一個北方冬天使用的火爐,不是西方的壁爐,而是真正的中國北方的大火爐。火爐的周圍一圈是以段差做成的靠背椅。冬天到了,可以窩在這裡面,在火爐上面煮火鍋、烤山芋、燒熱水等等。每當天書看到那個火爐,都會忍不住幻想,冬天來了,外面在下著大雪,自己抱著孩子和家人和樂融融的圍在火爐邊,做一鍋大雜燴,窩在厚實的座椅裡,一邊吃一邊閒聊。晤,設定這一套的人還真是天才!如果自己將來有機會重新來過的話……今日的天書,顯然是沒有這個閒情來幻想這些了。趴在黑色大床上的他,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溼淋淋的奄奄一息。一隻淺棕色的大手放在他的臀部上,手指消失在他的股溝中。&ldo;本來我是想告訴你,我要回美國一趟,讓你乖乖的不要亂動糊塗心思。&rdo;他要回去了嗎?